无名惊惧犹存,看着李休开口说道。
“阁下的武功真已至神鬼之境,我无名甘拜下风,还请你放过小徒剑晨。”
即使是两人交手间,李休仍在用念力将剑晨屈辱的压在地上,大半张脸紧紧贴在地上,所以他并未看到无名与李休交手情形,本听得两人很快便罢手就心中充满疑『惑』,现在又听得无名将身段摆到这么低,当即两眼圆睁,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心中惊骇无比。
剑晨了解他师父的行事『性』格,虽然平时温和有礼,但一旦出了手,就不可能再礼让谦虚,他深知无名武功的深不可测,超出凡俗江湖不知几许,可今日却主动开口承认不敌对方,这让一直以无名之徒这身份为傲的剑晨,十分难以接受。
同时剑晨心中恐惧骤生如同海『潮』般将他淹困窒息,他师父都敌不过对方,岂不是他的生死现在真的在别人一念之间!
“你这徒弟我很不喜,难道你没有告诫过他外出行走江湖,要谨慎说话小心出手,以免得罪他得罪不起的人,突然丧了『性』命!”
李休冷言冷语,让无名有些感到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还是说,你认为身为天剑无名的徒弟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不敢,不敢。”
徒弟小命在李休手里攥着,无名只好受着,连连摆手,但脸上却闪过些许被猜中心事的难堪。
不得不说,无名心里还真的存着这种念头,徒弟惹祸师父出头乃是江湖旧俗。他觉得可以让剑晨肆意出来闯一闯,惹祸了也不要紧。
他纵横江湖半生,未曾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到、不能平息的。但谁知道今日撞见了这么一位恐怖之人。
李休看到无名这幅模样,咪了咪眼,淡淡说道。
“既然没教好,这个就杀了吧,以后寻个心『性』更好些的。”
剑晨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之极,此次是他初出江湖,以前从未受过挫折与生死威胁。听得李休这话,霎时间心神战栗汗水如雨打湿了那一身雪白衣襟,再沾染上地上土尘,脏黑一片,哪还有初时的利落与光采。
“前辈!前辈!小子初出江湖,是我有眼不识真神,还请您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剑晨连连激烈惊喊向李休求饶起来,脸贴在地上,急促呼吸吹起一片土尘。
无名见了,不免皱眉心中不满,他从未见过剑晨这幅样子,谁人不怕死,但怎能如此不堪!他十数年的教导都到哪里去了!
李休下瞥一眼,将剑晨用念力拘了起来,没了遮掩,剑晨的惊恐狼狈相更是明显,无名脸上已经浮现出些许失望之『色』。
“真神谈不上,但你冒犯了我,总要付出些代价。”
李休淡淡说道。
“前辈,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能饶我一命。”
剑晨像是一个稻草娃娃似的受到李休控制被随意扯在半空,他看到李休眼底那种淡漠生命的冷意后,不觉更加恐惧。
“不过!你武功如此低弱,心『性』又没有丝毫可取之处,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李休冷看他一眼,语气陡然一转,让剑晨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凶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剑晨呆滞了几秒,眼里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之后瞬间转而向无名不断叫喊:“师父,救我!救我一命!”
无名微叹了口气,眉眼瞬间有些耷拉了下来,好似凭空老了数岁般,上步说道。
“不知阁下有什么吩咐,我无名愿尽力而为,只求你能饶过我这徒弟。”
小徒虽是谦称,但有时也是和爱徒两字等同,无名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再说不出那二字。
“好说,只希望他日我如有召唤,你能随叫随到!”
李休毫不留情的说道,让无名一时显得有些势弱可怜。
李休满意的点了点头,帝释天屠龙找了七大高手,他有风云加上一个十成功力的无名还有数万兵士,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屠龙之事十之八九能成。
短暂念头后,李休从怀中掏出一颗绿丸,用念力将剑晨的嘴扒开,弹了进去。
那等古怪颜『色』肯定不会是什么补『药』,看见这一幕无名脸上生出恼怒,开口喝道。
“阁下,可是信不过我无名!我既然答应了下来,自不会远遁逃避,何必再这样!”
面对无名的喝问,李休神『色』平常,一把把神情惊恐至极、不断想把『药』丸咳出的剑晨扔在无名面前的地上,语气幽幽。
“天剑无名我自然信得过,但你这徒弟可就未必了,我不得不添上些手段以防万一。”
“放心,只要七天一解『药』,他平时就和没事人一样,事成之后,我自有手段为他彻底拔除毒『药』。”
雄霸死后,留下不少东西,这等控制人的毒『药』他那等『奸』诈枭雄又怎会没有,珍贵十分且有些弊端就连雄霸都不常用,倒是便宜了李休。
李休只挑了一部分说出,七天一解『药』只是压抑毒『性』发作,此毒根本没有彻底的解『药』,就算解『药』不断,也活不过几个月。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也够他攻陷皇城再屠龙成功的了,李休搓搓手指,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望出殿外,向某个方向看去。
中土皇城,绝无神身着一身黄龙袍坐在龙椅上,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之极。
这一月以来,他已彻底将此城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无论是皇帝禁军还是守城兵士中的逆耳之音已全部消失,并且中土各地已经有数座城池向他发来降书。
绝无神看着黄金桌案上的地图,脑中在思考着如何最快的攻下几座城池,将投降于他的城池连成一片,那时国家初具雏形,他或许就可尝试称帝。
此时,忽然绝心未经通报便推门进了来,迎来绝无神一阵冷视,绝心神情一窒,默默从怀中取出一封加急密报呈给绝无神。
绝无神也知应该是有要紧事,便没出口呵斥,打开信封粗略看了一眼,却不禁让他神『色』微变,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