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是废材五灵根?
刚才救她们的样子更是又双又飒,那么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毫无畏惧的站在自己身前,风吹过她的裙角,那镇定从容的模样印刻在她整个脑海里久久不去---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连先天都未入的五灵根?
而君古灵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冷冷的撇了那个男修一眼后,淡淡的开了口。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连先天都未入的五灵根,跟你一样,也是这一届的新弟子。”
“啊?你还真未入先天啊?”
君古灵微微一笑,“自然,我名君古灵,年长你几岁,唤我一声姐姐到也可行,只是收徒一事,切莫再提。”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阿蛮,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之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而郑阿蛮则气呼呼的瞪着他,“呸,我凭什么原谅你,你就是个骗子,你敢说你之前不是骗我的?你没有骗我去抵挡妖兽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逃生?你敢说你对我好都是发自真心而不是有所图谋?”
“阿蛮,我吴能敢对天起誓,我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我也没有骗你去抵挡妖兽好让自己逃生,之前那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倘若我有半句谎言,就让我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你---”
看着吴能一脸虔诚,豪不心虚的表情,小姑娘被气的脸都红了,半天说出不别的话来。
而一旁的君古灵也被他如此没脸没皮的举动给恶心到了。
“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这种人渣咋不一道神雷劈死了干净。”
可万万没想到,君古灵刚嘀咕完,原本晴朗的天气忽然狂风大作,湛蓝的天空忽然雷云齐聚,一道道闪电在云间发出一串串的滋滋之声。
吴能直接吓尿了,瞪着大眼珠子腿直接一软跪坐直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这种誓,他发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啊!!!
而那一道道闪电让他打心底里畏惧,仿佛此刻的他已经沾染了因果,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告诉他,将要面临的一切。
法则,这是法则的力量。
可他并不知晓,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此刻的他毛骨悚然,忽然跪地就开始磕头。
“神明在上,小人吴能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人,更不该拿郑阿蛮挡妖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自利,是我贪生怕死,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呜---,我跟您磕头了,给您磕头了---”
吴能吓的魂都要飞了,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郑阿蛮且不提,这姑娘反映有点慢,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不远处的君古灵和顾临渊脸色都是一变。
“又来了,又来了---”
君古灵的心脏砰砰直跳,又是这种感觉,仿佛从苍古而来,得她应允而生,可她,可她只是随口一说啊--
言出法行?
不是吧?
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呢?
如果有这能力,药神谷也不必被灭门了。
可这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而一旁的顾临渊也皱起了眉头,这景象,这景象他熟悉啊!
......
“怎么回事儿?难道有人在登天谷历雷劫?”
凌云掌门双手背后,仰头看着忽然聚集的雷云,眉头皱的厉害,“速速去查---”
“是--”
那弟子领命后速速离开,其他人也一脸疑惑,这时凌云掌门又道:“镇元子,你且算上一算,本座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那镇元子一身深灰色道袍,衣袂处绣着银色的流云暗纹,头发用木簪子挽成一个道髻在头顶,一副中年人模样,也留着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此刻他盘坐在地,双手掐诀,嘴上念念有词,过了片刻,手中忽然多出三枚古币,可别小看了它,此乃仙灵大陆灵器排行榜排行第二十三的灵宝,古帝钱。
乃阵法一道和卜算一道的至宝,可见此人身份并不一般。
六爻之法,亦称金钱卦,占筮共分六步,自下而上,每一步则为一爻,六步则成一卦。
镇元子口中念念有词,掌心托着三枚古币,摇动后轻轻一抛。
“阴爻?”
众人面色凝重,而镇元子并没有任何表情,拾起古币继续,结果一连五次皆是阴爻,而就在第六次卦成之时,镇元子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众人大惊,灵丹峰的苏长老迅速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了他的口中,眼中带着关切。
“可好些了?”
镇元子盘腿坐好,开始运功调息,过了好一会儿收了功法后,脸色才好了些,可他面上依旧苍白,却摆了摆手,“无事--”
“镇元师弟,此卦是吉是凶?”
凌云掌门一脸严肃,而镇元子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皱捂着胸口直摇头。
“不知。”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何意?”
而镇元子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此乃坤卦,乃上上之卦,可也是无定数之卦,自古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盛极必衰---”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后又道,“掌门师兄,还是多做些准备吧,我观此卦变数极大,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屏蔽天机,使我遭受反馈伤了神魂,仙灵大陆恐将生变。”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千年前药神谷一夜消失至今成谜,致使仙灵大陆各门各派心生警觉,恐将有一日惨遭灭门。
而今异像发生在缥缈宗,那缥缈宗会不会就是下一个目标?
所有人同时看向掌门望去,而凌云掌门鹤发童颜站在原地捋着胡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他微微抬起眼皮,“恐将生变吗?”
凌云子忽然眼神变的幽冷冰寒,看着远处的劫云冷声道:“传令下去,宗门守备提升三级警戒,若发现可疑之处,立即上报。”
“是---”
又一个弟子领命而去,而镇元子也挣扎着站起了身,双手置于胸前行了一礼道:“掌门师兄,我神魂不稳,且先回洞府了,只是,那叫沐歌的弟子颇得我心,以他的性子若入我阵法一道,必成大器。”
这话说完,一旁的灵植峰的朱峰主不爽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跟本座抢人,你可真行。”
而镇元子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都不用开口,那一副深受重伤的模样,无不再说--
“我为宗门流过血,看,这血迹还未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