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自己理亏,于是顾临渊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
“咳,不就是立誓吗?我立就完了。”
说完不情不愿的举起三指,面瘫一样,寡淡无味的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顾临渊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为君古灵杀一人,杀她想杀之人,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不行,在恶毒点。”
“都遭天谴了还不恶毒?”
君古灵冷冷的看着他,“你有在意的人吗?”
“没有。”
顾临渊反映特别快,直接否认。
而君古灵撇了撇嘴,“那就你自己好了,倘若违背誓言,就让你魂飞魄散。”
顾临渊马上抗议,“这太狠了。”
“狠吗?倘若没有我救你性命,信不信七天之后,魂飞魄散就是你的下场?”
君古灵冷着脸说完,大声喝道,“立誓。”
顾临渊咬紧了后槽牙,死死的盯着她声音冰冷大声道:“苍天在上,后土为证,我,顾临渊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为君古灵杀一人,杀她想杀之人,如有违背,便叫我魂-飞-魄-散---”
结果他这话刚落忽然晴天霹雳,一条闪电横空出世,吓了他一跳,想也不想的就向窗外看去,心中满是震惊,怎么会?
冥冥之中,他似乎沾了因果。
而君古灵同样没好到哪里去,此刻她也极为震惊,因为她冥冥之中也收到了因果,那誓言仿佛从苍古而来,得她应允而生。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她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魔神殿,幽冥阁。
正在殿中打坐的南弗衡忽然睁开了双眼,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覆着一层血雾,宛如神祗的脸上闪过惊愕之色。
就在刚刚,冥冥之中似有对他不利之事发生。
他面无表情,瞬间开始掐算。
可是越掐算表情越发凝重,噗---
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袍,这才打断了他。
“阿衡,你怎么样了?”
南弗衡眉头紧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阿衡,我是在关心你。”
女子满脸关切,而南弗衡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可说出的话却十分伤人。
“不需要。”
说完一挥手就将人送到了门外,柳茹月一脸急切,“阿衡,千年了,你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清颜已经死了,死了,与那凤隐一起魂飞魄散,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可南弗衡根本不理会,反而越发沉静。
“死了?”
他眼神又闪过一层血雾,“不,她还活着。”
......
三日后
“今天还要继续泡药浴吗?”
夜夜饱受摧残折磨的顾临渊见天又黑了,表情越发凝重,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走吧。”
君古灵推着他往浴室走去,结果又要向往日那般打算把他抱起来时,却被他制止了。
“那个,不用你,本少君自己来。”
他一个大男人总被一个女人公主抱算怎么回事?
话是这么说,可他苍白的脸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红云,显然是很不自在。
君古灵皱着眉,一脸不确定,“真的?”
“那当然。”
说完不等君古灵回话,双手搭在浴桶边缘,一个用力便跳了进去,激起一层水花,弄的君古灵满身水点子,顿时黑了脸。
“顾临渊,瞧你干的好事儿。”
顾临渊见此不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勾起了嘴角,“不好意思啊,下次我注意。”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那一脸的幸灾乐祸,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厮八成就是故意的。
君古灵咬了咬牙,“哼--,我看你是欠收拾。”
说完一把抓出一堆灵草,顾临渊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你干嘛?你疯了?”
平时一株一株的往里放他就已经很痛苦了,这一下子来一堆?
一想到那销魂的滋味,顾临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那个,刚才是我不对,我真诚的跟你道歉,保证下次不会了,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可--
“啊---,君古灵,你这个疯女人---”
顾临渊痛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青筋扎起却咬紧了牙关。
而君古灵脸色苍白,整个人虚的仿佛如纸片一般,却冷着脸道,“赶紧运行功法,想什么呢?”
顾临渊忍着剧痛,不得不运行功法,随着一层层雾气弥漫,时间悄然而逝,他原本痛苦的表情变的舒缓开来。
本需要七日才可修复好的经脉,此刻才堪堪几天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待一个小周天下来,顾临渊收起了功法吐了一口浊气。
“喂,你这个功法品级不低吧?该不会是天级功法吧?叫什么名字?”
这仙灵大陆功法也是分等级的,天、地、玄、黄四个等级,目前天级功法最高,当然也有更高的神级功法,但那都是传说中的存在,整个仙灵大陆还没出世一部。
而面对这人的三连问,君古灵忍着不适,不耐烦的回道:“《雷霆伏魔震天决》”
噗--
顾临渊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什么破名字?
听都没听说过,随口胡诌骗谁呢?
还伏魔?
一想到他一个魔修现在居然修炼伏魔的仙法,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信啊?不信拉倒。”
君古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气的顾临渊直磨牙,看来从功法入手很难打听出什么内情了,可随手就能拿出一部天级功法的人,在药神谷肯定地位不低。
可就他所知,药神谷的高层早就死伤殆尽了,难不成是漏网之鱼?
亦或者是药神谷的少谷主?
那位天资纵横,修为不如和但是一手炼丹之术,仙灵无人能及的清颜仙子?
倘若真是她,自己的心疾便有救了。
可传闻中那位清颜仙子乃人间绝色,温婉善良的美名传颂于仙灵各地,她救苦救难,乐善好施,哪怕药神谷勾结魔族,也依旧有百姓供奉她的雕像,可见极得人心。
随后在看看身边这位,长的倒也倾国倾城,可这性子就相差甚远了。
绝不可能是那位少谷主。
随后又想到自己受到的那些蚀骨之痛,他便恨的牙痒痒。
想至此,顾临渊眼神闪了闪,忽然勾起了嘴角起了坏心思。
因此趁君古灵炼化灵草之时,忽的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君古灵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而顾临渊漆黑的眸子亮的宛如天边的星辰,“你说呢?每天看本少君在这药浴里受苦,你是不是很爽?那今日不若也让你尝尝这蚀骨之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