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次真的赚大发了
“我愿意捐出五万两银子,给你做一个泥窑,又或者,我可以购买一些合适的煤,用来取暖。”
张鹤龄咬了咬牙,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亏了五万两,他就能赚到四十五万两,到了最后,他就能赚到更多。
这个仇,张鹤龄一定要报。
朱厚照扬了扬眉,面色阴沉,“民间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好了,舅舅既然这么说,我怎么能不多要五十万两银子呢?”
说着,拿起笔,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用的不是外国的数字,而是真正的汉文,很难伪造,也很值得张鹤龄信任。
做完这一切,他将纸递给张鹤龄,道:“舅舅,您过目,若是无误,请您签名,摁上您的指印,并加盖您的侯府大印,这契约才算有效。”
朱厚照的大名,他已经签下,并且盖上了自己的手印,身为皇子,他有金色印章。
“好好。”张鹤龄连忙拿了过来,借着蜡烛的光芒,一页页的翻阅起来。
前半部分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朱厚照告诉他的那样,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个股份,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成为西山煤矿局的股东后,得到的红利,也不会有任何的虚假。
确认无误之后,张鹤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然后,他掏出了自己的印章。
盖上大印的那刻,张鹤龄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坦,就好像在青楼里,以最低的价钱,和青楼里的第一名妓女过了一夜一样。
发了发了发了!
一想到未来的银子,张鹤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交易达成,舅舅你只需要等着赚钱,然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商人就行了。”朱厚照心中美滋滋的接过契约。
“太子殿下以后,一定会比我更有钱,我现在赚的那一点,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张鹤龄拍了个马屁,脸上带着笑容。
“那怎么行,我可没有你那么有钱。”
朱厚照挥了挥手,让悍卒营的士兵把他放在担架上,哭丧着脸道:“我有一句话没有跟舅舅说,实际上,西山煤局的股份大部分都是我父皇的,我只是做了一个打杂的苦差事而已。”
“什么!”张鹤龄目瞪口呆,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西山煤局,皇帝也有股份?!”
震惊之余,他心中一片平静!
这件事情,十拿九稳!
就算是弘治陛下,在西山煤局里也是有股份的,他也认为煤局是个好买卖,自己又何惧之有?
这下发达了!
我要把府邸重新装修一遍,把所有的餐具都用黄金打造,把厕所也用黄金镶嵌!
张鹤龄忽然想到了哥哥张延龄,如果能让哥哥也加入西山煤矿办公署的股份,那张家就赚大发了!
第一个名额,当然是老朱家族,张鹤龄可不会傻到以为自己能取代老朱家族的位置。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他做了坏事,朱厚肯定不会让他投资煤矿,因为他母亲对他照顾有加。
反正弘治陛下的国库也不差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于老朱家这样的大明世家来说,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以老朱的财力,根本没理由让他投资煤矿。
张鹤龄决定,跟朱厚照说一声,让他的哥哥,成为煤矿的股东。
厚照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要你千万别说出来,如果我父皇发现了,我顶多挨一次揍。”
“可如果被大臣们发现了,你可要想想后果!”
“是,多谢太子殿下。”张鹤龄想了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官员,肯定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殿下,如果陛下知道了,我会不会有事?。”
朱厚照摇摇头:“相反,这是你向父皇证明自己,忏悔自己以前的过错,父皇一定会饶了你。”
此时,朱厚照抬头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夜空,想起他还有个差事要办,就是要去马文升那里。
他向张鹤龄告辞:“舅舅,天色已晚,我要回走了。”
张鹤龄小心翼翼道:“我给太子殿下送行。”
“不用。”朱厚照一口回绝:“我有猛兵营的士兵保护,京城之内,谁也不会打我的主意!”
“舅舅多加注意,我担心会有人伤害舅舅。”
言罢,朱厚照低沉的吩咐道:“把银两装上马车,再让兵部派人押解!”
“得令!”所有人都领命而去。
在离开前,他还威胁了张鹤龄几句。
朱厚照没有说出那些想要害他的人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那些被任命的精锐士兵,迅速地抬着十多个箱子离开。
朱厚照并没有细细地算,因为他相信,张鹤龄不会在这个时候,谎报自己的数量,除非是张鹤龄疯了。
“皇舅,你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西山上见我。”朱厚照在军营士兵的簇拥下,被抬上了马车,对着张鹤龄招了招手。
“殿下保重。”张鹤龄抱拳告辞,面带微笑。
这一次,他将自己在西山煤矿办的几处宅子,连同自己的几块田地,都给典当出去了。
否则,二百五十万两,他是绝对不可能凑齐的。
现在,张鹤龄除了背后的侯府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剩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大概也就是一日的花销。
不过张鹤龄一点都不担心,他没有钱,他哥哥建昌伯张延龄有的是钱,可以向他借钱。
这一关,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对,朱厚照可没说过,他会不会给自己发奖金?
一念及此,张鹤龄顿时呆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要一整年都没有收入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鹤龄顿时一脸的郁闷,而朱厚照却在车厢里,一边唱着歌,一边解下那块血迹斑斑的布条。
被这东西束缚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受,体内血液流动不畅,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待会儿,你让人配合军中的人,把这些银子全部带到西山去。”
“谁问,就说这是我买来的,送到了张家。”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
天晓得张鹤龄在准备银子的时候,会不会被人盯上,这年头最不缺少的就是贪图一点银子的人,何况是二百五十万两。
“殿下不必担心。”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有我们在,就算是有人想要抢你的银子,也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就下了马车,开始布置起来。
二十个彪卒,除去留下的两个,还有一个被派往锦衣卫的人没有归来,就是十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