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玻璃
这一次,朱厚照并没有见到忙着铸造二号回转窑的铁大力,反而由刘大夏带着,找了一位玻璃匠师。
而刘大夏之所以把玻璃匠人,放在了铁匠铺中,那就是铁匠铺中,有一座铁匠铺中的铁匠铺。
打造玻璃的铁匠,只要稍加改动,就能打造出一套完美的玻璃器皿。
“参见殿下。”玻璃匠人躬身道。
朱厚照扫了一眼,那十多位玻璃匠师,一脸慈祥,开口道:“诸位请起。”
“这一次,本宫请诸位前来,便是想要请诸位帮本宫炼制一些玻璃器皿,这里有一张本宫画好的设计图,诸位可以看看,能否炼制。”
朱厚照二话不说,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地图,打开之后,交给了那名炼器师,接着道:“我现在也不求那块玻璃有什么瑕疵,只要它不会漏水,不会在大火中烧焦就行。”
现在的大明,已经可以制作玻璃了,但是因为知识和工艺的原因,制作出来的玻璃,会掺杂很多杂质。
由于有了石英沙,就成了制造玻璃的主料。
要制造出一块透明的玻璃板,必须要保证没有铁的掺杂,否则就会出现青色的现象。
在此基础上,以硼酸盐、重晶石、碳酸钙、石灰石、长石、苏打水等为主料,并添加一些其它的辅料,从而形成一种颜色的玻璃。
经铜脱蜡浇铸,经高温脱蜡制得的玻璃,色泽如云,色泽艳丽,质地透明,璀璨夺目。
但这个过程耗时耗力,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水泡。
“殿下。”数十名玻璃匠师互相传了一遍,商议了一番,然后对着朱厚照恭敬的道:“这张图纸上的东西,要做出来并不难,属下这就去办,中午就能做出来。”
朱厚照点头:“好。”
虽然很困难,但是朱厚照放低了要求,他相信那十几个炼器大师,一天就能炼出一块来。
但是这仅仅只是朱厚照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他要的不是彩色的,而是一种通透的,这种通透的与普通的琉璃不同,主要是制作方法不同。
如果去掉了金属和其它的杂质,没有了泡沫,那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
朱厚照将昨晚画好的图纸取了出来,交给那些匠人,说道:“等你把我需要的东西烧好后,就按照这张图纸来。”
“这一步,对你而言,或许很难,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另外,一旦完成了这道工序,你就会知道,这道工序其实很容易就能完成,比起以前的脱蜡法,要更快。”
朱厚照写下的所有设计图,都是他从自己的脑海中翻找而来,用一些玻璃匠师们都能认得的替代物代替。
这个过程非常复杂,还得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才能完成,一旦试验出来,制作出来的产品,产量就会直线上升。
这一点,朱厚照并没有太过担心。
“新玻璃器皿?”那名玻璃匠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但并没有在朱厚面前,直接翻看起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朱厚照意味深长地一笑,“行了,你不要多想,把你做好的玻璃器皿,送到我的府邸。”
“若有需要,可以向后勤部主管熊绣,或者向锻造处的铁大力求助,等两位新的玻璃器皿炼制出来,我会给两位另设一个西山玻璃堂。”
说罢,朱厚照挥挥手,让那些玻璃匠人退下。
和刘大夏他们一起,很快就离开了锻造局,走到了水泥路上,看着那些正在干活的士兵。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朱厚照已经在想,除了和其他国家做生意,卖煤,他还能做什么来赚钱。
他总不能一直卖下去,那样会影响到未来的明朝,他可不想当个纨绔子弟。
他要把福德留给大明的子孙后代。
最好的办法,就是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
想了想,朱厚照抬头捏了捏自己的衣裳,估摸着沈家的病秧子,大概要多久,她就会按捺不住,自己登上西山。
他对其他国家的贸易,也是垂涎三尺。
刘大夏摩拳擦掌,对朱厚照建议道:“殿下,现在风雪很大,很冷,要不我们先回去?”
刘大夏站在雪地上,也没做什么活动,就这么被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大师,你要是怕凉,就先回家休息了。”朱厚照回过神来,看到刘大夏已经被冻的直打哆嗦,忍不住笑道。
“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刘大夏不答反问。
在他眼里,这西山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朱厚照去担心了,正好可以清静一下,做个放权的。
所有的部门都已经进入了正常的轨道,就算是刘大夏,这两天也不需要到处跑,可以待在西山的煤局里休息。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坐在这儿,看着士兵修路。”
朱厚照耸耸肩:“若不是担心被人阻拦,我早就脱了衣服,和士兵们一起干活了。”
刘大夏赶紧劝说道:“殿下,现在不是以前了,你可以和章凯他们打一场雪战,但不能因为一时的激动,就和士兵们在这里工作。”
“现在是冬天,若是殿下感冒了,我们可就没有靠山了,殿下还是要顾全大局的好。”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朱厚照被刘大夏这么一劝,顿时失去了兴致,他转过身,“回吧。”
按照姜太虚昨晚的说法,阿骨朵在正午时分就会苏醒,朱厚照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另一边。
湖广安的兴王府邸里,朱佑杬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你是说,这是皇子赔偿我的银子?”
那名军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太子带着东宫的禁军,去了王府,推倒了王府的围墙,为了表达歉意,派人给你十二万两银子,作为补偿。”
“他还让我转告王爷,请王爷原谅他,也请多多保重。”
这些都是刘大夏让他说的。
一笔带过,没有说出真相,否则兴王朱佑杬的表情,怕是就不会那么好了。
“殿下只是破了一堵墙,就赔偿本王一大笔银子。”
兴王朱佑杬更是一头雾水,疑惑的又问:“是不是太子弄错了,大哥让他带着那么多银子来向我道歉?”
朱佑杬也不傻,一堵残垣断壁,根本不可能价值十二万两银子,所以他才会认为,这里面有猫腻。
偏偏,那名官员又说,“王爷,太子殿下说,这些钱,大多是为了表示对王爷的敬意,希望王爷能在自己的封地里,生活能更好一些。”
“此话当真?”兴王朱佑杬脸色古怪,直截了当地问道:“认为本王在此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