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不对啊,正常这种症状都是因为肾亏乏力导致,可这顾家主却是肾脉极佳,完全不对!莫非是他经络不通导致?”
阎王愁师父在世的时候曾经和他说过,一本古籍之上记载的某种疾病,是因为习武之人早年不懂功法,胡『乱』瞎练导致经络受阻,随着修为提高,经络的暗伤也会被无限放大,道理跟唱歌不懂声乐盲练虽然唱上去了但嗓子已经受伤了是一个道理。
可这个病,阎王愁的师父也无『药』可救,只是说,这是一种奇门怪症,仅此而已!
“顾盛国这病,我现在要是说不会,那简直就是自抽自脸,而且以后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再有现在的优势了,那么我之前接近顾任欲,打入顾家成为他心腹所做的种种努力就统统化为灰烬!”
不光顾任欲不会放过他,连他背后的人,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所以,此事必成,否则,他必死!
阎王愁外表很镇静,可内心已是翻江倒海,惊恐至极!
阎王愁把脑子里所有的医术都倒腾了一遍,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那么多病不得,偏偏得这个鸟病!”
阎王愁内心暗骂一声,怒意汹涌。
“神医啊,你看,我这病你能治好吗?”顾盛国此时希冀地问。
所有人看向阎王愁,顾任欲笑眯眯的,满脸微笑,他对阎王愁的医术充满了信心,而且阎王愁也夸下海口,要是治不好,当场自尽!
现在阎王愁,真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啊……
这时,顾任欲的妻子跟着笑道:“家主,你别担心,阎王愁小神医可是万『药』谷选拔出来的弟子,医术非同凡响!这您就不用『操』心了,他一定帮你治好!”
“呃……没错,顾家主,你放心好了,这病我之前也治好过很多起,和他们比起来你其实还不算严重呢!根本不在话下!”
阎王愁脸上笑嘻嘻,内心妈卖批!要不是他知道顾任欲不可能,他简直以为这一桌人都是被人收买了出钱来搞他的!
丫挺的,刚才要说他来个疑难杂症,还需要斟酌一番的托词,也就稍微拖延一下,有个缓冲时间,大不了容他几天去真正找一下破解之法,结果现在顾任欲他们一个个拼命给自己戴高帽,唱高调!
他现在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大家越是把他说的很牛『逼』,他心里就越着急!
顾盛国笑呵呵道:“我也相信小神医的医术!哎呀,刚才我还有些害怕,怕我这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小神医也治不好,现在我放心了!不愧是名扬『药』王城的神医!小神医,我这病,不会很棘手吧?”
阎王愁内心慌『乱』的一比,脸上还得挂着职业假笑道:“当然,手到病除!小病一个!”
“哈哈哈!”顾盛国放声大笑,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
阎王愁看顾盛国如此开心,内心更惧!
要是一会儿他治不好,这一起一落的打击之下,顾盛国一怒之下杀了他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额头冷汗密布层层,心中暗道:“求老天保佑我,让我快点理出一个头绪来吧!,不然,我脸都丢尽了!”
顾任欲点头道:“小神医啊,我倒是很好奇,这之前来来往往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这些人也都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也都是有一世医名的前辈,可却都诊断不出,更治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阎王愁脸如吃屎一般难看,他连治都治不好,哪知道什么狗屁病理?只能凭着记忆背那古籍上的描述。
“这病主要是因为,顾家主之前早年习武没有正确的方式,以致经络受损,经络本身已经有伤口存在了。随着修为提高,经脉增长,所以伤口跟着也出现了拉扯,越扯越大!”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就是脊背附近的几条经脉,原先还好,但当我前年突破了金丹开始,就一个劲儿的疼,疼到麻木,原来还可以忍受,现在简直忍无可忍,包括现在说着话,也是疼得不行!”
顾盛国犹如久旱逢甘霖,急忙说道。
“并不难治,只是我还得斟酌一下,毕竟脊背是习武之人的主要支撑点,这里动手治疗得确定好方针,不然贸然动手容易出事!”
“哈哈,不急不急!来,大家吃菜,喝酒!”顾盛国大笑着说。
顾任欲家,一片祥和宁静。
大家推杯换盏,吃得脸红口热,唯独阎王愁脸上挂着笑,拿着筷子的手却在发抖。
其他人却还以为他真的如外表那样轻松自然,淡然若之!
阎王愁喘了口气,看时机差不多了,急忙故作镇定的一扔筷子说道:“抱歉,我闹肚子,去厕所先!”
“神医,你随意,要不要我派两个仆人跟你一块去?”
“千万别!我害羞,有人在旁边,方便不出来!”
“那好吧!”
阎王愁松了口气,急忙拔腿飞奔。
……
宁小凡在外面看了半天,差点喷血。
就这小病,也叫病?
完全手到擒来啊,他能吓成这样?
还神医?神你老木!
他这水平,别说隐界高人辈出,就算在世俗界开个中医馆,那也是连营业执照都没办下来就得让人当街打死的水平!
顾任欲那病不说是什么疑难杂症,但也是稍微费点心思。
至少得比这个顾盛国的病要难。
他都治得好,这病治不好?
莫非他祖传三代都是有病,所以久病成良医才知道怎么给顾任欲治病?
宁小凡差点哭出来,就这水平也就跟街边卖蟑螂『药』的有一拼,还神医,别糟蹋医生了,求你换个职业霍霍!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阎王愁的气息正在高速移动之中,他一扭头,只见阎王愁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飞奔去了离顾家很远的茅房!
“小样,想『尿』遁?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小凡冷笑一声,迅速地收敛气息,悄悄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