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征讨檄文
严寒也不多加解释,接着说:“我知道操帅不会相信。这也没关系,毕竟我也不是要操帅夺得青铜鼎后,再交给我,而只是一同对付林药师和他背后的圣极宫,至于青铜鼎,谁能收取就归谁。”
“好!”操士逸一口答应下来,“青铜鼎于我,并不是志在必得之物,但是杀掉林药师,则是操某所愿!”
在座众人,都悄然松了一口气。
操士逸扭头对褚时忠说:“速派人快马赶往鄱阳城,把我的亲笔信送给宋大将军。”
褚时忠转身就走,严寒突然出声喊住,说道:“操帅且慢。”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过来。
严寒不慌不忙说:“此前林药师突然出手暗算,操帅生死不明,如今操帅复出,何不发一檄文,历数林药师勾结圣极宫、突起发难暗算操帅等种种罪状,如此以操帅在彭蠡泽一呼百应的威望,足以动摇林药师的根基。”
“此计大妙!”镇守九江的袁冰袁大将军也是大隋旧官,跟操士逸也是早就有明里暗里的交情,大赞道,“操帅如此一呼百应,林药师在彭蠡泽,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大军一起,林药师军中必是士气动摇,不堪一击!”
操士逸沉吟不语。
严寒接着说:“操帅可是担心身上中的毒?以林药师为人,在下手暗算操帅之前,只怕就开始暗下毒手了。”
操士逸满脸激愤,咬牙切齿骂道:“老子对林药师可是从不起疑心的,这个狗娘养的,却对老子下手!老子真是瞎了眼了!”
在座众人都没什么奇怪,严寒却是听得目瞪口呆。怎么刚才话风还好端端的,一下子就画风突变,一连串市井粗鄙之语,就从操士逸口中倾吐出来。
看来操士逸平素就是这个样子,刚才那么说话,才是装出来的而已。
他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操帅也莫要太过自责。林药师这人出自圣极宫,隐藏极深,操帅心胸宽广,以诚待人,一时失察,那也是有的。在操帅隐忍养伤这段时间,生死不明,这么多人仍旧明里暗里为小公子之事出力,这足以说明操帅为人,正是凝聚人心的关键。”
操士逸深吸口气,面带羞愧之色,谈道:“唉,我也是一时激愤难忍,控制不住。如今默儿安然归来,我再无顾忌,就跟林药师这小人好好斗一斗!只论林药师这个首恶,其他兄弟,即便一时受到林药师蛊惑,也一概不会计较追究!”
这话一出,在座众人,都是打从心底里,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大家暗地里最为担心的,就是遭到林药师背叛暗算之后,大帅操士逸会不再信任其他人,甚至会追责报复投奔林药师的人,那可就有些难办。
如今严寒这么一番连捧带劝,让林药师当众说出这番话,这就能打消所有人心中的担忧,放心配合。
严寒哈哈笑道:“操帅英明!至于操帅担忧的中毒,这个包在我身上就是。小公子身上的毒,就是我给驱除的。此次到九江来,再为他驱除几次,也就可以驱除干净。至于林药师交换来的解药,我没甚把握,就不敢给小公子服用。”
褚时忠适时插嘴说:“的确如此。雷兄为默哥儿驱毒时,我就在场,真是神奇无比,驱毒之后,默哥儿就能吃得下东西,精神大为好转,一路奔波也丝毫没有复发迹象。”
操士逸努力要站起身来,褚时忠紧着上前一步,扶着他站起。操士逸拱手说:“如此,就有劳雷兄弟!”
“好!事不宜迟,操帅且坐下,我就在这里为操帅驱毒。”严寒边说边上前。
褚时忠和操萍是已经见识过的,没有感到任何惊奇。在座的袁冰袁大将军,还有另外两人,则是满脸不可思议。
操士逸身上的伤势,倒是已无大碍。可是这个毒,却如附骨之蛆一样,很难驱除干净。
本来以操士逸突破到化气为神的武道境界,即使中毒,也可以轻而易举驱除。可是这一次,林药师下的毒,却相当难缠,再叠加伤势,就更是难以恢复。
这个年轻人,竟然就能如此自信,如此随意,就能驱毒?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
严寒却压根没当回事似的,稳步上前,一手按上操士逸的额头,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操士逸手臂上,就明显显现出一条条黑色丝线似的条纹,一路往手指尖延伸。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仿若生怕惊扰了正在驱毒的严寒。直到一颗黑色液滴从操士逸中指之间渗出,摇摇欲滴,众人才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
严寒收手,拿着接住黑色液滴的瓷瓶,呵呵一笑说:“果然是跟小公子一模一样的毒药。这个林药师,还真是狠毒啊!”
操士逸此时却深吸气,血气之力光芒翻涌不休,全身上下,如同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这是功力恢复的迹象!
众人大喜过望。
操士逸为了解毒疗伤,这段时间,可是什么法子都想过,可惜收效甚微,因着中毒的缘故,始终无法恢复到原本的状态,甚至于伤势都无法痊愈。
可现在,这么个棘手的难题,竟然在严寒手中信手拈来一样,就给解决了!
众人都在看着操士逸。
足足过来半个时辰,操士逸才深吸一口气,长叹出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叹道:“只需十来天工夫,我就能伤势尽复!”
众人尽皆大喜,尤其是褚时忠,更是一张嘴足可咧到耳朵根上!
严寒说:“以操帅修为,自行驱毒疗伤,的确只需要十来天工夫。不过如今时间紧迫,分秒必争,这几日我再为操帅驱毒几次,深入肺腑之中的毒药,也当能驱除一空。”
操士逸点点头:“好!我也该出门露露脸,也好叫林药师那个奸贼寝食难安。”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操萍瞅瞅严寒,再瞅瞅父亲操士逸,以及他身边的护卫护卫褚时忠,心里很是郁闷。这个家伙,来到九江城里,根本不需要她为他说什么话,就把事情办的妥妥贴贴的。自己反而还需要他了说些好话,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推。
这都是些啥人啥事啊!真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