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老李，今天我再给你上一课
李丽质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死死瞪着依旧若无其事的林凡。
要不是介于李世民在场，兴许早都闹起来了。
先和岳父论哥俩。
再说岳父不如傻子。
而且这不光是他岳父啊，还是当朝天子！
李丽质可真怕父皇龙威大怒治了他的罪。
“你给我好好说话......”李丽质强挤着笑脸，没有当着父皇的面失了体统，咬牙切齿道。
话还没等说完。
林凡拨开她的脑袋，“大人说话呢，小孩别插嘴，吃饱了出去玩。”
李丽质这次是真火了。
“爹，你看看他啊，他欺负我！”
李世民转了转眼睛，摆摆手，“他说的对，出去玩吧。”
李丽质：“？？？”
“哼！”
李丽质赌气似地大哼一声，跺着脚走了。
紧接着后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砸东西声。
林凡侧头，瞄了一眼。
“要不？”
“我去看看？”
李世民当即拽住了他，压了压手掌，一脸严肃地说道：“让她闹吧，反正你有钱，砸了正好买新的。”
林凡：“......”
“你继续说，我咋没听懂你这意思呢。”李世民耐着性子，没表现的特别激动，追问道：“薛延陀使臣过来干嘛？”
林凡往后一靠，一副孺子不教的样子。
摇了摇头。
“老李啊，你这家业不是自己干起来的吧。”
“是不是都是从你爹那继承过来的？”
李世民以为自己暴露了。
呼吸都屏住了。
自己这也算是...继承的吧？
“这你都看出来了？”
林凡听这话，一拍大腿。
“我一猜就是。”
“就你这个眼光，做生意不赔死你！”
“原来你老小子是富二代啊。”
李世民长吁一口气，脸上布满了黑线。
这个嘴怎么就那么损呢。
还敢再损一点吗。
好好说话真有那么难么？
李二现在只觉得好像上当了。
自从把女儿交到他手上，他一下子就放飞自我了。
再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想损一顿就损一顿。
一点顾虑都没有。
“今天，小婿再给你上一课，好好学着点。”林凡食指弯曲，敲了敲桌面，把老李从溜号中拉回课堂上。
李世民只觉得自己头更晕了。
但是事关重大，只能耐下性子听着。
“上堂课咱们讲到哪了？”
“哦对，战争要来了，大唐和突厥必有一战，其中的关键就是这个薛延陀。”
林凡举杯侃侃而谈，真把自己当成了老师，拿老李当成了学生。
“由此可以将问题进行延展——问：街角王傻子和刘二狗打架之前，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
李世民听到这，人瞬间就不好了。
尼玛，不是在聊两个国家的战争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傻子打架上去了？！
跨越度也太大了。
这是能一概而谈的东西吗。
林凡静待片刻。
没有得到回应。
“啪！”
两手一合。
“不怪我说你，自己品品，傻子要干啥你都猜不出来，你怎么能算出接下来各国的动向呢？”
林凡话音刚落。
只听后院又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刘琳，看着点小姐，别让她伤到自己，东西坏了咱们买新的！”林凡回头大声喊道。
李世民现在头不光是晕，而且脑仁有点疼，太阳穴好像要爆开了。
只觉得自己呼吸愈发地有些困难。
看来以后这个地方，要少来了。
权当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继续说，别废话了。”李世民终于是忍不了了，话音不悦道。
林凡听闻，不紧不慢地夹了口菜，又抿了口小酒。
这才悠然开口。
“傻子打架第一件事——骂街。”
“你站在街头，傻子站在街尾，隔空过招，积攒情绪。”
“骂的越大声，士气就越高，谁的胜算就会大一些，心里上首先就占了优势。”
“打个比方，你没有傻子嗓门大，没等打呢就败了一阵，到真动起手来。”
“你肯定是被傻子一顿胖揍！”
李世民：“......”
他抬手捂住心脏，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凡挑眉，继续道：“突厥和薛延陀就是如此。”
“已知突厥正在招兵买马，这就相当于傻子在叫阵。”
“离他最近的薛延陀肯定慌啊，声音又没人家大，打起来肯定要被揍。”
林凡说着，起身绕桌，手臂搭在李世民肩上。
“我们再打个比方。”
“比如你又和傻子打架了。”
“这次我站在你身后，傻子就算叫的再大声，敢动手吗？”
“一打二，他不害怕吗？”
“所以薛延陀近日，必然会派使者入唐，求大哥保护撑腰！”
话毕。
李世民险些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下来。
牙龈都快咬出血了。
林凡连忙搀扶住他，关心道：“岳父大人，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李世民又喘了两口粗气，甩开他的手。
“别叫岳父，我受不起。”
他现在可是真怕了。
怕林凡再给他搞点别的花活出来。
挺简单个问题，非要拿自己举例。
还非要和傻子放在一起比较。
大唐天子，打架输给傻子。
而且还差点输了两次！
你可当个人吧。
他双手按桌，冷静了半天，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继续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使者团队会和你做生意？”
林凡这才点了点头。
“不光是和我，是和我们。”
“薛延陀那穷乡僻壤之地，就这些个瓶瓶罐罐，当夜壶我都嫌它难看，人家那头这都是宝贝！”
“你也不想想，使团好不容易来一次，能空着手回去么。”
李世民这才点了点头。
说的的确有道理，分析的...也算合理...吧。
怎么都能说得通。
但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如果真的有动静，前方探子早就该回报长安了。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李世民旋即开口问道：“你觉得圣上，会答应帮他们出兵么？”
“会啊，肯定会啊。”林凡坐回自己的位置，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地答道：“不过，应该不会主动出兵！”
“以圣上的智慧，多半不会对使者直接做出许诺。”
“毕竟，大军还没回朝。”
这句话正好说道李世民心窝子里去了，他急的就是大军还未回朝。
如果真的有使者来访，那自己该不该答应。
答应了，怕大军赶不回来。
不答应，就会失去千载难逢的战机。
这也是最近他最忧心的事，迟迟没想出个好对策。
李世民忽然心生一计。
空手套白狼，把女儿都套走了。
也该让朕吃点利息了吧。
“那你分析一下，圣上会怎么应对？”
林凡笑了，想不到这老李还挺关心国家大事的。
这次他正经地回答道：“小则杖之，大则器之，不把话说明，让他们自己意会。”
“这样最好，不把话说死，让他们自行脑补。”
“误以为得到承诺的薛延陀定会发难！”
“就算大军没有如期回朝，也无所谓。”
“又没直接承诺什么，大唐不会因此失信于天下。”
“稳赚不赔的买卖。”
“此计名为——画饼！”
李世民吸了吸鼻子，听得入迷了。
这都是...朕想出来的？
你这脑补能力也够强的了！
他难掩心中激动之情，随便客套了两句就称要回去谈个生意，借由跑路了。
林凡刚想追出去说——还没给钱呢。
陡然间想起...老李现在吃饭好像不用花钱了。
血亏！
林凡看着老李远去的背影。
只见一个家丁打扮的壮汉，从一旁闪身靠近，态度谦卑。
“啧啧啧。”
“富二代真是奢侈，用这么壮的汉子当下人。”
林凡感慨了一番，转身回屋了。
......
李世民大步疾行，瞥了眼身旁的侍卫。
“说。”
“禀陛下，前方探子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