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李世民喃喃自语出声。
“香水......”
“甚妙！”
“甚妙！”
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神物，比起宫中特质的荷包、香囊，不知强出了几百倍。
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此物。
更别提亲眼所见了。
长孙皇后脸上泛起笑意，张开双臂反复打量着。
这香水一喷到身上，久久不散，光是闻一闻就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李丽质竖起拇指，立即吹捧道：“母后的气质和这香水，搭配的简直完美。”
“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长孙皇后笑道：“就你小嘴最甜。”
李丽质看母后心情不错，当即趁热打铁。
“母后，这可是林凡特意嘱托我拿来孝敬您的，连我，他都没舍得给呢。”
长孙皇后听了有些吃惊，随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把瓷瓶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着，爱不释手。
喜不喜欢一目了然。
“长乐，这香水真就当世仅有一瓶？”李世民在旁，搓了搓手，有些期待地问道。
李丽质一瞧，险些嗤笑出声。
看来这香水，不光女人都喜欢，就连父皇都心动了。
她故作神秘，装出一副为难地样子。
“是啊，仅此一瓶。”
“他都不舍得给我用，他还说了只有母后这种超凡气质的女人，才配得上此物。”
李世民翻了个白眼，悻悻地坐了回去。
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学的挺快。
这哪是林凡那小子能说出的话。
全是你这丫头替他说的吧！
李丽质像只小蜜蜂似的围在长孙皇后身旁，哄的她笑声不止，花枝乱颤。
“母后，林凡还说了，这只是一个半成品。”
长孙皇后这次就更惊讶了。
如此神物，竟然只是半成品？
他究竟还有多少神通没展现出来啊。
李丽质伏在长孙皇后的膝盖上，撒娇地说道：“他说缺几味材料，目前只能做成这样。”
“他让您先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等做出真正的香水后再来孝敬您。”
长孙皇后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连连称道。
“好好好，孩子们都有心了，母后喜欢着呢。”
李世民在旁听的张目结舌。
这还只是半成品？
这牛吹的也太响了吧！
反正他是不信的。
这神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内。
他已经想象不出真正的成品到底该有多么玄妙。
“咳...长乐啊。”李世民一本严肃地说道：“告诉他，缺材料，找父皇啊。”
李丽质转过头，歪着头想了半天。
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缺什么东西，说就好了。
这天下间还有李家寻不到的材料？
李丽质点头和小鸡啄米似的，“父皇，你最好了。”
“回头等朕过去，亲自问问他。”李世民拍了拍胸脯，不屑一顾道：“包在父皇身上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场面甚是温馨。
李丽质就像个开心果似的，逗得二老笑意不断。
......
此时城南，小酒馆外。
林凡拎着从市场买回的柴米油盐，行至门前。
突然站定了脚步。
东瞧瞧，西看看。
他挠了挠头，没走错啊。
这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林凡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小酒馆团团围住。
想往前挤一个身位都做不到。
林凡纳闷了，今儿这什么日子。
大中午的一个人没有。
这午时一过，来了这么多人。
看着也不全像是吃饭的啊。
他侧身，询问着路人：“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兄弟，外来的吧。”
“这你都不知道？”
林凡听糊涂了，自己都在这长安城住了十年了。
这咋一下就成了外来的呢。
虽是如此，他并没反驳，顺着话茬接道：“是啊，今天刚进城。”
“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这位大哥也是个性情中人。
一听林凡说完。
他急的直拍手，“什么喜事啊！”
“这是奇事，天下第一奇事！”
林凡侧耳，静待着下文。
“今年这科举考试，没有状元。”
“坊间传闻，状元郎进宫面圣，当面要求陛下撤除状元的头衔！”
林凡听后，点了点头，“这不是傻子么？”
路人大哥听闻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可不敢乱说！”
“人家状元郎说了，这家掌柜乃天下第一才子。”
“要是他去了，这状元根本轮不到自己。”
“他还说了，自己才疏学浅，不值一提，不如这掌柜百之一毫！”
林凡郑重地点了点头，感谢道别。
他一时间觉得有些滑稽。
自己这就成了天下第一才子了？
也太随便了吧。
我还没发力呢。
不过这位状元老哥也是懂事，想必也是熟读过《情商》的人。
林凡耸了耸肩，抬腿挤入人群。
看热闹归看热闹，也不能不让自己回家啊。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跻身进了前排。
额头上大汗淋漓，比刚下了战场还累。
只见，自己店门口前摆着一张椅子。
上面坐着一名青衫书生，手持折扇，侃侃而谈。
“此掌柜当乃天下之奇才！”
“那日我就在店内喝酒，忽有一老者登门求教。”
“掌柜隐居市井不愿多言，浊酒一杯下肚，泼墨成诗。”
“堪称旷世绝句！”
“老者自愧不如，羞愤不已。”
“掌柜宅心仁厚，出言点拨，更是惊醒了天下读书之人！”
书生说道这里，默默低头，暗自神伤。
“也点醒了我，不该为了世俗名利忘记初衷！”
言毕，合扇。
陡然间，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震得林凡耳朵阵阵发麻。
他旁边站着的大婶，十分不悦地怒道：“你怎么不鼓掌呢，看不起人家掌柜的？”
“哦，没有没有。”林凡木讷地尬笑着，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叫好声持续了好一会才停歇下来。
林凡见大家的热情退散了一些。
这才迈上台阶，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前。
“唰！”
一把扇子在他面前展开。
青衫书生摇头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可也是来登门请教的？”
“不是。”林凡生无可恋地回道。
他现在就想赶紧回家歇一会，怎么这么烦啊。
“兄台莫要不认，勤学好问乃是传统美德，没人会嘲笑你的。”
“我，还有大家，这全是来登门拜访的。”
书生说着，环指着四周。
林凡听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拜访个屁。
吃饱的撑的吧，老子这是酒馆，不是学堂！
他没做理会，继续抬步上前。
人影一动。
书生再一次拦在了林凡面前，有些不悦道：“兄台留步。”
“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若是真诚心拜访，就该去下面好好排队。”
这时，人群也聒噪了起来。
纷纷嚷着让他下来。
书生得意地继续道：“林凡林掌柜，当为天下读书人的老师。”
“作为学生，自该为老师看家护院。”
“看兄台气质不俗，想必也是豪门世子吧。”
“在下张嵩，不知兄台大名？”
林凡一把将他推开，没好气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
“林凡。”
张嵩：“......”
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