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谓,老蛇,你还真是逊啊,居然被一个后辈在毒方面赢了。”那个如同败家之犬的男子狗千岁,有气无力的说道。
狗千岁吐槽完了这句之后,本来习惯性的等着蛇千岁吐槽回来,结果蛇千岁那边居然什么声音也没有,这让狗千岁吓了一跳,打量过去发现蛇千岁的身上还是一副时而变青时而变紫的样子,看来蛇千岁这一次受的毒伤真的很重。
吐槽归吐槽,平时闹归闹,但是六大千岁的感情其实是极好的。
狗千岁猛然的一跃到达了鹊桥之上:“蛇千岁都被伤得这么重了,我也没有空玩了,早点胜你们,早点把解药给弄出来,你们哪个出来与我比试,这第三声,就比追踪。”
“追踪?”萧尔升听了之后,不由的一怔:“这玩意不是我擅长的。”
哑姑亦是沉声说道:“我也不擅长追踪。”
琉璃帝姬负手在身后,带着几分淡淡的傲气说道:“本宫从来不追踪人,从来都是散下了悬赏令什么的,便自动可以把那人给追缉到。”
好吧,真是霸气四溢的话语,燕真真的很无奈,自己追踪的本事学自于五品仙门的天机阁,然后在后面也有一些加强,但是白银燕府毕竟不是以追踪闻名的门派,所以自己加强的也很有限,自己现在的追踪水平,应当是六品仙门差不多。而这个狗千岁似乎非常的厉害,他的追踪水平绝对不止六品仙门这么简单,
如果自己上去,到是有九成九的要输。
不过,自己这边还有一个人,来自于瘟部的大胡子暗哨啊,能当暗哨的必然擅长追踪查探这些方面。
大胡子暗哨也感受到燕真的眼神,当下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擅长于追踪查探,这到不假,不过对于能不能赢狗千岁我也没有几分信心,毕竟狗千岁的食月魔功据说是专门为追踪而练的。”
燕真耸了耸肩:“我们这边余下来的几个人,都不太擅长于追踪之术,那么只有请你去了,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我们都不会说什么。”
大胡子暗哨听了之后也只有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咬牙上了,我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他的人猛然的跃到了鹊桥上面来:“狗千岁,我也久闻你的追踪之名,如此便让我们来比一比,到底哪一个的追踪之术更加的厉害。”
狗千岁散发出了谍谍的怪笑声:“是吗?想要与我比试哪个追踪术更厉害,真是自讨苦吃,我会让你知道,你彻彻底底的错了。”
大胡子暗哨说道:“好了,不讲废话,这一次怎么比。”
狗千岁看向脚底下的这一座鹊桥之后说道:“我们现在都身在鹊桥之上,这样吧,你我二人各自把一片羽毛给藏在鹊桥当中,羽毛大家随意的用,大家随意的藏,然后哪个先找到对方的羽毛便算哪个胜利。”
大胡子暗哨点头:“把水藏在海中,是藏一滴水最好的办法,我们身在鹊桥当中,藏一片与喜鹊之羽相近的羽毛在其中,这样到是很考追踪难度,行。”
燕真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两个追踪高手的较技,顺便也看看自己能不能学到一些追踪技巧。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这两方都把各自的羽毛给藏了起来,而且这两人藏得都相当的隐蔽,谁也不知道他们把羽毛给藏在哪儿。然后现在两方人马都在找寻着对方藏的羽毛。
燕真观看着大胡子暗哨的追踪方法,其实所谓的追踪方法不过是两个方面,一是观看痕迹,人如果经过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环境其实会略微的改变的,比如你踩在地面上,地面上便会略略下沉那么极细微的痕迹,比如你由着树枝上飞过,树枝上面在短暂的时间会留下一些痕迹。不过非是高手很难侦得这种痕迹。
第二个则是闻气味,这种气味更是淡到了极点,但是追踪高手们的鼻子大多是特别的练过的,对于这种淡到极点的气味也可以闻得到。
燕真自身的追踪方法,基本是由着观看痕迹和闻气味这两方面去看的,而发现大胡子暗哨用的追踪办示,也基本是这两方面的。但是大胡子暗哨用的办法,相比起自己来说,更加的精深。等于同一个东西,自己可以做到三十分,而大胡子暗哨可以做到七十分,这其中的差距就很大,瘟部出身的大胡子暗哨在追踪方面果然不凡,不过狗千岁藏起来的羽毛果然不好找得很,短时间内只怕找不出来。
燕真把视线由着大胡子暗哨身上收了回来,打量起了狗千岁。
狗千岁居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对,他有动作。
他的双耳不知何时已经竖了起来。
突然的,起了一阵难以想象的大风。
这一阵子的大风吹在鹊桥上面。
狗千岁似乎是在听风一般。
不得不承认,这个有些败家之犬,颓废气息的中年男子,在认真的倾听着风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小帅气的。
狗千岁认真的倾听了一会儿的风,好一会儿说道:“我找到了。”
他的身形一动,便已经一探手,猛然的把一根羽毛给拿了出来,那一根羽毛与喜鹊的羽毛非常的像,只有微小的不同。
燕真也不由的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狗千岁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大胡子暗哨藏起来的羽毛。而此时狗千岁已经给出了答案,他随手不知由哪儿弄来了一根旱烟,抽了一口,烟气在升腾着:“我在听风啊,刚才风吹过的时候,风吹过了一千万左右的羽毛,知道吗?风吹过每一片羽毛的声音都是不同的,不过只要是喜鹊的羽毛大体上是相同的,而非是喜鹊羽毛的听声音是不同的,所以我能找到那根羽毛。”
燕真听了之后,也不由的一怔。一阵风吹过了一千万根左右的羽毛,在这么复杂的环境当中,居然还可以听出每一根羽毛的不同,这狗千岁最厉害的看样子根本不是鼻子,而是耳朵。碰到了这样厉害的耳朵,大胡子暗哨不输都不可能。
大胡子暗哨走下了鹊桥:“我输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不得不服。”
“能把耳朵运用到这个地步,以耳朵听出了风吹羽毛不同的声音,确实是不服都不行,无论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上,估计都要被完踩。”燕真点了点头:“所以输掉也很正常,不用介意。”
“但是现在,五场我们就输掉了二场了,最多也就是赢二场,最后一场牛千岁坐镇,我们不可能会赢的,我这一输实际上已经把一切都输了。”大胡子暗哨郁闷而自责的说道:“而我们输了这五场之后,会被对方所擒,到时候我好不容易探听出来的关于当年暗哨大曝光事件的一些消息也完了。”
“要输了吗?”琉璃帝姬的面色上闪过了一道狠厉之色,似乎做出了什么决断一般,这时候的琉璃帝姬想起了自己父亲的身影。父帝的身影高大如山,扛起了整个地上天庭,无论是地上魔京再多攻势,再多高手,父帝都是耸立如山,从不倒下。但是琉璃帝姬也知道,实际上父帝在深宫后院的时候也会表现出一丝软弱。
依稀记得父帝说过:“我们朱家的人,流着的是天帝的血脉,这是高贵的血脉,不容修魔者玷污。如果不小心落入敌人手中,能逃走便逃走,但是没有逃走的希望的时候,可能有会被修魔者利用这个身份造成对地上天庭的损失时,你们便自杀吧。”
“自杀!”依稀还记得当时年幼的自己被这二个字吓惨了。
“是啊,我们朱家的血脉,是地上天庭的魂,只有死的朱家血脉,没有被擒的朱家血脉。”父帝强硬的话语再度在耳边响起。
而琉璃帝姬的面色微微一变,但最终变为无比的坚定,她的明眸当中闪过了决然之色:“父帝,放心,我不会让朱家的血脉被玷污的。”
萧尔升听得了要输之后,心中也闪过了绝望。萧尔升并非是怕死之人,但是,在自己的家中还有自己的妻子,那个并不算多漂亮,但是温柔之极的女子,自己还承诺过了,要照顾妻子一辈子,怎么能就这样的死!
还有自己的儿子,记得自己的儿子可是说过要超过自己,胜爷赛祖的,那可是自己的骄傲,自己想回家看一看那个骄傲。
还有自己的女儿,自己这一趟出来没有想到有危险,还曾经答应过了年幼的女儿,这一趟回家要给她带上玩具的,但是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若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萧尔升真的不怕死,大丈夫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又如何?但是想到妻子,儿子,以及女儿这些画像,总是不甘心这样的死去。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想为了小家活下去,也绝对不会投降地上魔京。
这是一个修仙者最基本的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