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哥曾问她可后悔当初的选择,究竟为何要弃了一切?她当时淡淡的回道:“这人世间有相遇就会有别离,有种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上,所谓放下皆以放得下一切包括别离,难躲这世上的刀兵利刃,不去妄想扭转乾坤,厌恶自己四溢屠戮他人的生命,做这一切并不是在自罚其身,即使绝然遁入空门也难获救赎。”
“对于大梁国也好南溪国也罢,于我而言那些个出自我手的杀戮武器不能再存留,皇亲贵胄又如何是将佩戴上终生的枷锁,任人随意驱使的命运终究延续,我伪其众人心所向,然我真的抛弃了所有过往,活得像极了欢脱的马儿四溢奔驰,如今这般模样还能与喜欢的人一起做着同样喜欢的事情,自身那个尴尬的身份算什么,亲身感知纯粹的生活,任心上的花朵自凋落,安然下获其重生的宁静和不美已。
“任那玉宇琼楼又如何,年年的繁华不过是过眼烟云,这一世债情意最难缘,别生死莫误了那年年的风景。”
羽妍暗叹!此生对你我是当该如何?
严锦这是无数次默默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此意皆无不可知,莫成遗憾介入梦境,明明见那人就在眼前,却伸手触摸不到。
老天垂怜!此生没有你的地方焉能有我!
满天大雪纷飞,羽妍翘首望着城门的方向,今日锦哥哥应该到了未州的城府,再有几日便会归来,这次他走的日子有点长,怕是路上难行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徐安宝和南荣绮罗这几日带着人去了城外十里乡,听那附近过来的乡民说,他们村里还有些过冬的木柴,可以运来燃烧取暖,那里靠山家家户户都备足了过冬的木柴,就是家家户户的没有了粮食可吃,这才寻思着来吾州府这里看看能不能弄点东西吃。
南荣施恩前些日子,绘制了几个州府的灾情图,这皇城的救灾官员刚到就被州府叫去,临时协助京城的官员下去了解灾情,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回来,临近的几个州府,也等着他们去了巡查。
严锦的姐姐最近到她这里走的非常勤,这也应是严锦临行前的所托吧!
羽妍每天晚上都会写一些笔记,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笔记是越记越厚,这几日羽妍还算有精神,她把笔记整理出来让人订成了册子。
手指抚过每一根琴弦,镜子前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摘下发髻上的珠花头钗,挽起半边发鬓剩下的头发垂下随意的散在身后,这张脸略显憔悴了些,她打开水粉匣子,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她挑出一身水青色夹袄,配着白色的底裙。
望着镜子打扮一新的自己,笑着感叹道:“这人啊!描画间就变得灵气十足起来,是谁看去哪里还有一脸的病色。
严伯送羽妍上了马车,今日她要回自己的小院一趟,严伯一再叮嘱跟去的几个人好生照顾好主子。
车子走到南大门市,羽妍正好打起帘子往街上瞧去,来这里的人多是买卖人口的。
现今街市附近很多插着草标的人等着被人买走,随着移动的马车羽妍扫过那些人的面孔,心生怜悯。
突然她见到一张似乎熟识的面孔,她喊了一声:“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