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无声而安静地站在写字楼的门口，俊宇不凡。
楚因梦的心“碰”地颠了一下。
好像小时候，她在和他交往的时候。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忍不住跑上前去。
唐宸从写字楼里走出来，走到了门口，停住脚步。
他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女孩，高高在上，因为眼窝很深，而且垂着眼，在灯光营造出的层次感中显得冰冷而无情。
“你终于结束——啊！”
楚因梦跑到门口，看到走过来的唐宸，兴高采烈地想赢上去，没想到——踩空了台阶摔了下去。
唐宸也没料到会这样，很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楚因梦小脸通红，揪着他的胳膊，轻轻地说：“膝盖好痛。”
唐宸掀开她的阔腿裤，看到上面已经变成了紫色，还有血流出来。
“痛不痛？”他听到自己问。
楚因梦看到他幽深的眼睛，他呼在她脸上的鼻息，低着眼嘟囔，“本来很痛的，有你在我身边就不痛了！”
一时间，唐宸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句话就像一束细小的火花，将他深藏的记忆点燃一角。
他看到少年时代，那个叫韩美美的女孩带着一帮人找到了那个他看不清样子的女孩，女孩还没说话，韩美美一个眼神，后面的几个高年级的女生就踢翻了她的课桌，把她的书本撕成了碎片。
女孩气极了，但她还是深呼吸，握拳。
他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女孩说的，他答应她做他的女朋友，她就不打架。
他本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
她眼睁睁地看着韩美美等人把她精心给设计的明信片撕碎，上面还写着“唐宸”两个字，忍不住气急开口：“你们闹够了就给我滚！”
韩美美一巴掌打过去，凶狠地瞪着她：“这怎么够！有本事你把唐宸约出来和我见面！”
“休想！”
对着她的肚子又是一拳。
女生的力气其实也很重的。
那个女孩被打得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叫都叫不出来。
旁边的同学们围观，没有一个人敢上去解围，韩美美的家的背景很大，和她做对的都没好果子吃。
“她怎么都不还手啊？”他们在一旁嘀咕，“她不是很能打的吗？当时还创造了打赢高年级同学的记录呢……”
从头到尾，女孩都没有还手。
楚因梦被打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唐宸终于走过来，一直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名叫愤怒，里面还夹杂着一点她看不清的情绪。
放学的时候，第一次，唐宸送她回家，背的。
女孩趴在唐宸的背上，感觉身上被韩美美打的伤，疼痛减轻了好多，她从后面抱着唐宸的脖子，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甜蜜：“我遵守了约定，你有没有很感动？”
这时候，唐宸刚好把女孩送到家门口，他轻轻放下她，修长的手指撩起她乱蓬蓬的长发，轻声问道：“痛不痛？”
女孩眼睛一瞪，很是惊喜，就像是被一个硕大无比的馅饼砸中：“这个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