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浠走了一段路将他放到地上,领着羽川去了就近的超市。
小男孩内心是拒绝的,埋着头始终不敢看周围的陌生事物,一双小手全是紧张的汗珠。
他专心盯着脚尖,忽然听到那只机器人轻轻的问自己,“喜欢这个吗?”
羽川视线慢慢移到货架,全是摆满的画笔和各种图册,原本平板无波的大眼逐渐浸出点点光亮。
“喜欢就给你买。”
范晓浠看到他的反应便知道这药是对症了,阔绰地挑了好几副画笔跟册子。
她站在收银台等待付款,不经意瞥见衣帽区橱窗中一顶黑白(奶nǎi)牛花纹的精致帽子,突然想起任务提示。
叮
赠送外挂:目前任务者的(身shēn)份有特定要求,当迪西戴上牛(奶nǎi)斑纹的帽子时小孩子都会很乖噢
范晓浠喜色还未褪去,倏地瞄到标牌上的价格250元。
她算了下,兜里还剩三百块,再加上这顶帽子的话
范晓浠强行挪开视线深呼吸几次,“咱们走吧。”
小男孩儿远远地回头看了眼那顶帽子,默然转过脑袋。
“这个味道不错,尝尝。”她撕开一包pp糖倒在手心,羽川暗自吞了下口水,踌躇着挑了颗橘子味儿的放进嘴里。
“好吃吗?”
嘴里充斥着酸酸甜甜的水果味,他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小高冷回应她这事儿范晓浠可把自己给牛((逼bi)bi)坏了,趁(热rè)打铁,回去就把买来的玩具跟糖果通通递给羽川,提议由他来分给大家。
羽川不是很配合,藏着小手不肯接。
“你去不去。”
“你去不去!”
范晓浠见他无动于衷,强势的语气陡然一软,抱住他瘦弱的肩膀来回蹭:“拜托拜托,徒弟你最听话了对不对”
羽川小脸铁青,奏凯啊你脑袋上的天线是想戳死我吗!
迫于无奈,他接受了分发糖果给小朋友的要求,一群小孩儿难得吃次零食,兴奋地跳起来大喊“最喜欢小川哥哥”之类的话,羽川低着头,雪白的脸蛋儿微微泛红。
范晓浠双手环(胸xiong)看着这和谐温馨的一幕,欣慰地眯起眼睫。
院长李怡娜在范晓浠自觉交钱后终于给了好脸色,天线宝宝提出在她待在福利院期间可以临时担任孩子们的武术教练,并帮福利院拟定计划营造长期利益。
“行得通吗?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出。”李怡娜放下镜子扒拉着才做的头发,对于她的方案表示质疑。
“我也没指望你这铁公鸡出钱。”范晓浠盘腿坐在沙发翻了个白眼,正色道:“明天我上完课就去街头表演做宣传,你们把院里稍微修饰一下,怎么着也得有点特色才能吸引人来同心参观嘛。名气大了,那些不管真心假意的慈善家或(爱ài)心人士才乐意将注意放到咱们这儿来。”
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那你全权负责,我很忙的。”李怡娜终止话题,整理卡片图画准备下楼,“本院长上课去了,方案你就好好想吧。”
范晓浠看她走了,琢磨起院子的布置。
羽川画工得好好((操cāo)cāo)作,就拣些大的鹅卵石让他教孩子们在美术课画画,完事儿后嵌墙上去。
园子再种点颜色漂亮的植物插花,编几个栅栏围泥巴里,最好再养些小动物什么的。
主意定下来,就正式实施。
花了两天时间布置同心,范晓浠为庆祝全新福利院的诞生决定在院子里组织回烤(肉rou)派对。
“西西姐姐,你可以一直留在同心陪着我们不走吗?”小女孩儿端着盘子里薄薄的(肉rou)片守在范晓浠旁边看着她翻烤着(肉rou)串,清透明亮的嗓音软软地问。
杵在一边递调料的羽川睫毛颤了颤,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听着她的答案。
“我们这么可(爱ài),西西姐姐才舍不得走。”叫豆豆的小男孩一本正经地接过话茬,范晓浠笑出声,“是是是,豆豆你太可(爱ài)啦。”
在此之后范晓浠每次出去赚钱都要带上羽川,她特意给小家伙买了(身shēn)新衣服,卫衣上有对闪亮的小耳朵,穿起来十分软萌。
“徒弟,知道此乃何物吗?”范晓浠站在闹市中心,拎着砖头在众人眼前晃了晃,羽川腼腆着小脸一笑,抬手指着街道旁的房子。
“错!”天线宝宝扬声纠正,拿出在自家忽悠师兄弟们的本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可是上古十大神器之首,此物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红彤彤耀人眼目,冷森森令人胆寒,近首远攻两相宜,且随处可见不属于任何管制器械,你值得拥有!但是”
“在我手里不堪一击!”就在围观群众听得津津有味的当口,范晓浠话锋陡然一转,手掌啪地划空劈下将它一分为二!
断开的搬砖里头真材实料,足以证明范晓浠的真功夫,获得一片叫好。
俩伪师徒唱完双簧,羽川就在旁边乖乖画画,但通常等她整理完道具就找不到他的图册了。
“徒弟,你的画呢?”
她收工凑到小徒弟跟前,羽川手指头还染着少许颜料,埋着脑袋不吭声。
无法,范晓浠只好又带着他去文具店重新购买。
“你画的画这么好,记得保管好别再丢了啊。”
羽川比起手绘构图,水彩更令人惊艳,刻画出来的物象色调和谐栩栩如生,稍以雕琢时(日ri)定会成为艺术界的一匹黑马。但范晓浠郑重交待过羽川,这事儿不能让李怡娜知道,否则以那女人贪财的程度非把羽川培养成替她揽钱的工具。
夜幕临近,两人回家看到李怡娜正忙着接待来访家庭。
孩子们最近的体质都有所提高,年龄小点的娃娃在前来领养家庭面前都表现得不错,被领养走的成功率大有提升。
“羽川喜欢什么样的爸爸妈妈呢?”
范晓浠坐在羽川的(床chuáng)头捧着故事书小声地探他的口风,昨儿个查询反派进度条时橙色已变成了金色,这是第六天,只要在加把劲让它减到绿色,任务就成功了。
孰料孩子听到这话原本上扬的唇瓣霍地紧抿,昏暗灯光下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黯了黯,翻过(身shēn)背对着她无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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