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我儿媳妇已经死了。”中年大叔看着门口传来的嬉笑声。
“大叔您叫?”邢浴晨问着他的名字。
“我叫乔正,我儿子叫乔帆,我儿媳妇叫田雨,前几天出了车祸。”乔正闭上眼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娶鬼?”欧克看着门口进来的新人。
新郎胸前别着花,新娘头上盖着白色头纱,皮肤白皙,没有血色,身上那洁白的婚纱,勾勒出新娘的曼妙身姿,被新郎抱在怀中,“新郎新娘,来了,典礼开始。”台上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拿着话筒,再台上宣布着。
台上放了一张椅子,乔帆将新娘放在椅子上,乔帆看着台下,眼睛里多少有些失落,随后笑容在他脸上,“新郎,你愿意娶田雨小姐为妻吗?”主持人看着椅子上坐着的新娘,心里多少有些发抖。
“乔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您儿媳妇很有可能变成鬼来迷惑您儿子是吗?”欧克看着台上椅子上的新娘,除了没有阳气,一具尸体外,没有任何异常。
“是,没错,不然我儿子怎么会要娶她,况且已经死了,死了。”乔正情绪有些激动,想必他是管不了他儿子。
“您愿意照顾新娘一生一世吗!”主持人话喊完立刻呆住了,因为新娘已经死了,这话喊的很不合适。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我会守着你一辈子。”乔帆半跪在地,拿出婚戒,戴在田雨手上,婚戒上闪过一丝黑色光芒,只是一闪而过。
“师兄,看到了吗,那戒指。”邢浴晨盯着戒指一直看着。
“嗯,有问题。”欧克看向新郎,感觉新郎有些问题。
“乔先生,您说你儿媳妇车祸去世,您儿子和儿媳妇是一天死亡的吧。”邢浴晨看着那新郎,新郎脸色有些憔悴,手紧紧握住新娘的手。
“开什么玩笑,我儿子活的好好的。”乔正看着他儿子,随后脑子里回想着车祸后,他们到医院,医生说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可是后来竟然活了过来。
“乔先生,您儿子是不是在抢救无效后苏醒的。”邢浴晨看着乔正,乔正点了点头。
“其实你儿子已经死了,死后逃离鬼差手,附身回到本体,但是现在看着是个活人,生死薄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名字,他坚持不了多久了。”邢浴晨看着那戒指。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乔正听的是可笑至极。
“您不信又为何叫我们来呢。”欧克没有问邢浴晨是如何看出来的,而是看着乔正说道。
“你……”乔正看着欧克。
“爸……对不起……”新郎看着乔正,面容露出微笑,随后身体向后倾去,拽着新娘一并倒在地上,主持人和在场的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乔正紧忙起身跑了过去,欧克惊讶的看着台上人,因为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他目光看向邢浴晨,邢浴晨无奈的撇了撇嘴,“看我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吧,这只是死者不想接受罢了,回到身体呈现的一种假象。”
“你怎么知道,你一个守墓人。”欧克奇怪的目光看着邢浴晨,我朝台上快步走去。
“我也是那种啊。”邢浴晨对欧克眯眯一笑。
“儿子,儿子,儿子,儿子,你醒醒,醒醒。”乔正将新娘掀到一边,抱着他儿子摇晃着。
“乔先生,让您儿子入土为安吧。”欧克看着台上的乔正。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就是你们害的我儿子,我要报警,报警。”乔正搂着他儿子痛哭流涕。
欧克无奈的摇摇头,“乔先生,您随意,反正我们从不认识您儿子,我们也是您找来的。”
乔正看着欧克,被气的嘴都要歪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门口保安,现在又是这个雇主,我心里很是火大,“这都什么人。”我刚要朝台下走去,发现新娘戒指中的黑气还未消散,蹲在新娘身旁,摘下她手中的戒指。
“您看的见我?”戒指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
“我就是田雨,不知为何,发生车祸后,醒来就在这戒指中了。”原来这戒指里面是田雨。
“啥,你是田雨。”我话一出,乔正停止哭泣,看着手上拿着钻戒的我。
欧克和邢浴晨也是一愣,“是我,我不知为何在这戒指中,请您帮我出去。”田雨很是焦急的声音。
“啊,从这戒指中放你不成问题。”我看着窗外的阳光。“不过现在你出来会被阳光晒化的。”我将戒指攥在手中。
“我还有一事相求。”田雨的声音在我耳边。
“什么事!”
“生,我们未在一起,求您帮我和乔帆冥婚。”
“冥婚?”这个我也没整过啊,而且也得问问人家父母,乔正看着我,我舔了舔嘴唇,“乔先生,田雨小姐,想要和您儿子冥婚,您同意吗。”
乔正看着那戒指,“好。”乔正点点头,他儿子执意想要娶田雨,完成他的心愿。
“哎,白发人送黑发人。”邢浴晨小声的摇着头。
“师兄,你会冥婚吗!”我偷偷在欧克耳边问道。
“嗯。”欧克点点头。
随后我们将乔帆和新娘入土为安,一切完事后,我们来到乔先生家,将田雨放出,“明天就帮你冥婚,不过你没有怨气,而且是被人封在这戒指中的,鬼差找不到你,如今你出来了,鬼差一会指定会来。”欧克看着田雨,上下打量着她。
田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兄,你看着点,免得黑白无常来,冥婚的东西都需要准备什么,我和邢浴晨去买。”
“纸人,最好买个八抬大轿,还有红线,红纸钱,红蜡烛,竹筐,具体的问殡葬那的人,他们都知道。”欧克说完,便让我们去买,乔先生陪我们一起去的。
“先生……”乔先生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我。
“我知道乔先生现在特别伤心,这也没有办法,您儿子寿命也到了,不像阳寿未尽,我还可以帮你。”我看着乔正,我是一脸的烦他,那时还想冤枉我们。
“我知道,其实我想问,您能算出我寿命还有多久吗。”乔正开始专注的开车。
他这一问我一愣,原来是要问他的寿命,“啊……这个……这个好像不在这次任务的范围吧。”
“我会给您另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这是天机啊,不能轻易告诉的。
“您要多少开个价。”乔正为何非要知道自己的寿命呢。
“乔先生,何必呢,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实在是不想给他算。
邢浴晨看出我的为难,他掐指算了算,“今年四十七,还有十年寿命。”邢浴晨拍了拍乔帆的肩膀,“您还有十年。”
邢浴晨说完,我立刻掐算起来,果真没错,是还有十年,可是这小子等于泄露天机啊,“喂,你……”我对邢浴晨使眼色。
“没事,放心吧。”邢浴晨对我微微一笑。
乔正很是失落的模样,“哎,还有十年啊,这短短的一生。”
是啊,人生在世,不就这样吗,短短的几十年,有的人还活不到几十年,我们买完东西回去,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就等晚上了,乔先生,这里哪块偏僻,找个偏僻的地方,我为他们冥婚。”欧克拿出那些东西,仔细的检查着。
“我有一处废弃的厂房,可以在那。”有钱就是好啊,厂房都有,哎。
我叹息着,感慨我自己,羡慕他人,“行了,拿着东西,我们走。”欧克我们一人哪点东西,徒步来到厂房中,这里面阴森森的。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周围传来男人女人的声音。
“我们吓唬吓唬他们。”
“在下阴阳先生,小鬼不得放肆,否则必诛。”邢浴晨对厂房周围大喊,小鬼们瞬间通通闭嘴。
“我们是来冥婚的,一会会给你们红包,只要你们给我们面子。”欧克喊着,周围立刻传来勤奋的声音。
“是是。”
乔先生左顾右盼,听我们喊,周围指定有鬼怪,害怕的直哆嗦,“乔先生不必害怕,有我们在,他们不敢,你这么哆嗦,一会要是见到您儿子儿媳妇,岂不会晕过去。”欧克看着颤抖的乔正。
“那我儿子,我能怕他吗。”乔正尽量调整呼吸,不让自己害怕紧张。
我拿出花轿,还有纸人,“先不用拿,我要先把乔帆的鬼魂唤出来。”欧克拿出桃木剑,符纸。
“招魂啊。”邢浴晨拿出白色蜡烛,“这一定用得上吧。”
“还是我师弟。”欧克拍了拍邢浴晨,周围没有桌子,只有一把破凳子,这工厂还是个木材厂,周围都是破板子。
“你招着,我去找找板子,看能不能在搭个椅子。”虽然我不知道邢浴晨还找椅子干嘛,但是指定有用处,难道他要找椅子一会坐。
我捧着包,欧克将蜡烛点燃,“香,白布,黄符。”欧克示意我上包里去拿。
我一边给他往外拿东西,一边看着他招魂,我都得看着学,我在地上插上几根香,随后欧克半蹲,扎马步,桃木剑搭在胳膊上,嘴里开始念着咒语。
邢浴晨来到厂房里,有四五个孤魂野鬼在里面徘徊,见到邢浴晨进来,奇怪的看着他,“守墓人,有什么可看的。”邢浴晨没有搭理它们。
“守墓人?”它们看着邢浴晨,如同看到奇怪的东西一样。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椅子吗?”邢浴晨问着它们。
“你已经死了。”女鬼盯着邢浴晨。
“是吗。”邢浴晨看向那女鬼,“死后的守墓人没见过吗?”邢浴晨一副不想搭理它们的样子,表现得很是颓废。
“你这没有心跳,没有阳气,散发着尸臭的身体,怎么可能活!你是僵尸?”女鬼们还是没有善罢甘休,想要知道邢浴晨。
“不是,我是人,守墓人,不过现在也可以叫我阴阳先生,我不想杀你们,让我安静会。”邢浴晨没在搭理它们,找到一个小木头桌,便抗起来走了,那几个鬼相互看了一眼,没敢跟过去。
“唤魂,乔帆……”欧克喊完静静的等待着乔帆的鬼魂出现,田雨站在我身边,也静静地等待着,乔正左顾右盼。
“师兄,能行吗,这咋还不出来。”我小声的嘀咕,田雨有些焦急。
欧克没有搭理我,“这谁阿,刚带去阎罗殿就被叫回来了。”这尖锐的声音,如果没有听错,正是那鬼差白无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