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一快冰雕之中,佝偻着一位少女,屋里冷气冻得我瑟瑟发抖,提气后才稍微好了点,一呼这冰冷气息,鼻子里面充满冷气,鼻涕随之流下。
拿纸擦了擦,师傅手触摸在这冰块上,“这股气息,有些不一般。”师傅收回手,屋里除了冷气,没有发现厉鬼的阴气,这怎么这么奇怪。
欧克拿出匕首,一下刺在冰块上,冰沙落下,冰里面少女依旧没有动弹,“师傅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欧克看不到少女呼吸的身体微动,而且被冰封在这冰中,她要如何呼吸。
“还没。”师傅拿出火符,贴在冰块上,结果火符一燃烧,冰块越是变大,师傅紧忙拿下符纸。
“这咋还融化不了呢?”我很是好奇。
“冻死鬼的寒毒。”师傅拿出匕首,在左手心中一划,鲜血冒出,师傅瞬间按在冰上,冰慢慢开始融化,鞋浸泡在水中,一股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是师傅血的味道,在这大冬天里,鞋里都是水,满屋子里都在滴答水,少女也是浑身湿透,见冰全部融化后,师傅舔了舔手上的血。
“没事吧师傅?”我想要看下师傅那还在流血的手,师傅收了回去。
“看看那女孩。”师傅瞪了我一眼。
我走过去,炕上女孩还有呼吸,“把她抱白大叔屋里去。”欧克看着满地的水,抬了抬脚,抖了抖水。
“你咋不抱。”我没动手,师傅看我俩后摇摇头。
“都不抱是吗?”师傅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和欧克。
欧克主动过去抱起少女,将她放到白大叔那屋,女孩身上都已经湿透了,“都出去吧。”师傅将我们推出门外,关上门,屋里发出热气,我刚想要开门看,被欧克捂住眼睛。
“是为了不让咱们看,所以才把咱们撵出来的,你居然还要偷看。”欧克往后拽着我。
“看看咋滴,没事。”我怂了一下欧克。
欧克脸立刻拉下来,“过来。”欧克把我拽到外面。
师傅运用着火符,在少女身体周围旋转着,烘干她身上的衣服,感觉到温暖,少女醒了过来,师傅走过去,手放在少女额头,少女向后退着,有些害怕,“别怕,我是你爸爸找来的阴阳先生,来,我试试你额头热不热。”师傅说话语气温顺。
“不热。”少女自己摸了摸额头,还是没有放下戒心的看着师傅。
师傅坐在炕边,伸出左腿腕,示意少女手伸过来,给她号脉,少女没有上前,“别怕,过来。”师傅伸出左手,手上的伤口,更是让少女感觉到害怕,更不敢上前,师傅很是无奈,“饿不饿?”
少女连连点头,师傅走到外屋,看到灶台,打开上面锅盖,里面坐有豆角和白菜,也没啥其他菜,估计白先生怕他女儿好了后会饿吧,师傅把饭菜给她拿去,女孩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随后眼里泛着泪花,一直都在抽搐着,声音梗塞,师傅递给她一张纸,女孩擦了擦眼泪,醒了一下鼻涕,“你和鬼做了交易?”师傅坐在少女旁,点了根烟。
女孩点了点头,随后手捂着脸,开始哭了起来,“我不想让爸爸这么辛苦。”
人生活在世,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你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我冲着欧克喊,因为他拽着我,一副很不友好的样子。
“哼,你能打过我吗?”欧克很是一副自大的模样,这幅模样,让我看着就烦,感觉自己有多牛x一样。
“来啊。”我握着拳头,欧克也握着拳头,我俩相互打了起来,欧克力气比我大,本身身体素质就比我强,而我一直都在依靠手套的力量。
“杂俩现在是不相上下,如果你把它摘了,你就是个垃圾。”欧克看着我手上的手套,这让我瞬间分了神,是啊,一大部分力量都是手套给我的。
欧克重重的拳头打在我脸上,一下将我打倒在地,欧克还要继续攻击,师傅叫住了他,“住手,在干什么?”师傅的厉吼让欧克一震,师傅拉起地上的我,身上的雪给我扫了下去,“你们两个,绕着村子给我跑一圈,跑不到别回来见我。”
我点了点头,白了一眼欧克,欧克没有理我,而是跟在我身后跑着,“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师傅冲着我们跑去的背影喊道。
我和欧克开始挣着跑,谁都想要第一个回去见师傅,欧克道气凝聚在腿,跑的速度非常快,我们绕着村子跑,所以不会被村民看到,“这家伙。”既然他用道术,那我就用鬼术,一正一邪,鬼术凝聚在腿,我开始奔跑起来,很快便和欧克并肩,欧克很是不服气。
“切,师傅很向着你知道吗?”欧克看着我手上的手套。
我没有搭理他,但是师傅对我确实跟对他不一样,耳边的风呼啸的如同野兽发出的嘶吼,“以后,我用鬼术,你用道术。”我看了欧克一眼,随后跑了过去,欧克慢慢停下脚步,“什么!”
他很是惊讶,因为符纸需要用道术来控制,如果用鬼术的话,一不小心便会被鬼术反噬,我这么一说,欧克脸更是阴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我在炫耀自己有多强,“你能吗?”欧克追了上来。
我拿出符纸,鬼术凝聚在手,符纸瞬间飘起,飞在我身后,欧克皱着眉头,随后没在说话,我注意的观察着四周,发现周围村子里散发着许多阴冷气息,每家房屋上都飘着一层黑气,在村子里看不到,在这外面居然看的一清二楚,进村子时还没有的黑气,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停在脚步,朝林子中跑去,看着欧克远去的背影,算了不跟他赌气了,我自己去看看,白大叔说他们是上山回来后,他女儿才变得如此,我在林子里观察许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突然,一处雪堆中,隐隐约约散发着一股怨念,朝雪堆那走了过去,这哪是什么雪堆,而是不知名的坟地,这是谁的墓。
看下时间,不好,回去晚了师傅以为我偷懒该急眼了,回到白大叔家,欧克已经跑完,正坐在火炉前烤着鞋,白大叔也在,我的鞋也冻上了,由于提气状态,一直都没感觉冻脚,拿过椅子脱下鞋,开始烤着鞋,摸了摸一旁师傅的兜,掏出一根烟点着,“有什么发现?”师傅看着我和欧克。
欧克疑惑的看着师傅,而我愣了一下,挨罚是假,让我们探周围情况是真,这是在考验我俩,而欧克和我赌气先跑了回来,这一点也不像欧克的行事作风,而我则是歪打正着吧,我深吸一口烟,“师傅,先说说你的。”看能不能和师傅的事对上。
“交易。”师傅话一出,欧克看向那少女的房门,白大叔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了?什么交易?”白大叔打断我们的话,欧克一副很是烦躁的样子。
“能不能听我们把话说完。”欧克冲着白大叔喊着,白大叔震惊的看着欧克,一句话都不说。
“干什么呢你?”我很是看不惯欧克。
“怎么地。”欧克凶狠的目光看着我。
“你说怎么的。”我和欧克四目相对。
“没打够是不是,等回去我让你俩好好打。”师傅瞪着我俩。
我和欧克也都闭嘴,我把鞋穿上,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怨念,一座坟里面传出来的。”
“白先生,请问孩子妈?”师傅一问,白大叔如同将他的伤口揭开了一样,沉默不语,抽着烟。
我掐灭手里的烟,伸出手,打算掐算一下,“大叔,请问姨的生日时辰。”白大叔没有理我,感觉到有些尴尬的我,收回手,师傅摇摇头,走向屋里,看看他女儿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白大叔闺女名字。
“白松玉。”少女躺在炕上弱弱的回答。
“你十几!”看着白松玉。
“十九。”
“我去,你还挺年轻,看你也就长得跟十四五似的。”看着白松玉的脸,她脸上又开始上了一层冰霜,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师傅!”我转头看着身后的师傅。
师傅看着白松玉,“冷不冷。”
白松玉摇摇头,“就是浑身无力,它是不是要来带我走了。”白松玉闭上眼睛,一副释然的模样。
它说的它是那个冻死鬼,但是这个冻死鬼在哪,我们还不知道,但是今天林子里的那个坟,一定有古怪,师傅也看出了什么,“那个坟就是她妈妈的。”师傅走出房间,来到炉子旁。
“她妈妈是怎么死的?”师傅坐在白大叔身边,白大叔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被白大叔给害死的?“你到底救不救你的孩子了。”师傅看着白大叔,白大叔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
“她妈妈是去山上砍柴,结果一不小心从上滑下,摔断了腿,那天我腰托犯了,就没去,也不知道这事,直到天黑了也没回家,我就拜托村民去给找找,结果这一找啊,就带回了尸体。”
“被冻死的?”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野兽咬死。
白大叔一副沧桑的模样,“自那之后,松玉每天闷闷不乐,那天我带她去山上砍柴,她捡着树枝,看到她妈妈的坟就独自一人过去了,我寻思她妈妈的坟,也没事,结果许久未见她回来,我去找她,她昏睡在坟前,叫醒她后,回到家里就这样了。”
师傅沉默片刻,看了看天色,“对了师傅。”我爬在师傅耳朵后小声嘀咕,“村子每家房屋上方都有黑气,在这村子中看不到,我围着村子跑时看到的。”
师傅点点头,“晚上,带上手电筒,准备上山,欧克在这里保护他俩,今晚,会有大事发生。”师傅说完就进屋里,在白松玉衣服里塞了一张护身符,还有白大叔身上,然后师傅脱鞋就上了炕,倒在炕上,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师傅,你起来啊,这不还要上山呢吗?”我推了推师傅大腿。
“这不快吃晚饭了吗,晚饭过后的,先睡会,免得晚上困,你俩上来躺会。”师傅闭上眼睛,我和欧克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也上炕上睡觉,白松玉虽然身上一层冰霜,但身体并无大碍,目前没事,白大叔没敢烧这屋火,怕她闺女在结冰,大叔在另一屋烧火做饭,我们晚上吃的大碴粥,好久没吃过了,晚上一下喝了三碗。
三碗饭过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师傅我俩准备行动,“欧克,守着。”师傅我俩穿上大棉袄,大棉鞋头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