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图楠平时对这些方面也还是存在敬畏之心的,“那就有可能是现有科学还没办法完全涉及到,没办法把它理论化、科学化而已,以前的人还觉得嫦娥奔月是神话,精卫填海是传说呢,现在的人上天下地,什么做不到啊?”
这话倒也没毛病,但秧苗本来也没想跟她在这件事上抬杠,她强行把话题拉回来:“你刚才还打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了,”图楠有些沮丧,“你还别说,唐甜还挺谨慎的,那个平晢是不是傻子?就这样还把她当神仙,怎么不把她当巫婆呢?最奇葩的是,他家里人竟然也信,还允许他把人带到这样的场合里来。”
她也是最近一阵才被姑姑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实质上对他们这样的家族并不是太了解,于是秧苗给她科普了一下:“其实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根本不算是家族之间的正式聚会,也就是晚辈之间的一个普通交际而已,这两年你们警方抓得严了,才没玩那么大,要不然是很没下限的。”
秧苗这样一说,图楠就懂了,这个场合也不适合深入去聊,她只能问:“那你的意思是,他家里如果知道,是不会允许他跟唐甜混在一起的?”
“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秧苗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相对保守的说法,“做生意的,其实多少会信一点儿这个,而且平晢这种纨绔子弟,家里人基本已经放弃了,家族企业也指望不上他,能少惹点儿祸就可以了,唐甜现在无论用什么方法,至少治得住他,这也是长辈们乐见其成的。”
哟呵,可见这个唐甜还真是摸准了脉来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有市场。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
秧苗心里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个唐甜一定还是和陆放有某种牵扯,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没有人知道,她也不是没问过,但是陆放从来都没打算正面回应。
“你看!”图楠推了推秧苗的胳膊,“唐甜在看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甜已经摆脱了平晢,一个人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角落里。孤独的喝着酒,现在正看向秧苗的方向,见秧苗在图楠的提醒下望过去,她还举起酒杯遥遥朝她敬了敬。
“我过去会会她,”秧苗朝图楠说,见她情绪立刻激动起来,眼看着要反驳,她就立刻追加了一句,“让我们单独聊聊,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来,你的工作身份她了解,一起去反而容易让她警惕。”
图楠是被按头待在原地的,她一直很想说,她人都已经到这里了,唐甜又不傻,她要提防早就提防了,跟她是不是跟着过去也没啥区别。
可惜秧苗并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秧苗走过来的时候,唐甜的反应非常平静,秧苗走近就笑了:“看来你很有自信。”
“你的心思并不难揣度。”
唐甜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对关系非常和睦的好友,正在非常愉快的谈笑风生。
“说得好像你非常了解我,”秧苗喝了一口酒,“说说吧,陆放都跟你怎么说的我?”
她这句话并不算是完全的套话,从她的角度来看,确实唯一的可能是陆放和唐甜进行交易的时候有过一些资源置换,唐甜对秧苗感兴趣,多半是因为白琮,她也只可能从陆放那里打听到有关秧苗的事。
然而这次还真不是秧苗猜测的这样。
“你真是太小看一个女人打听她情敌的能力了,”唐甜眯起眼睛看她,“而且你也太小看陆放对你的高清了,不管我和他之间进行了怎么样的合作,他都不可能用你当筹码。”
这话让秧苗没法儿接,唐甜的切入点也很诡异,劝退的方式竟然是替陆放说话?
庄园里随处可见玫瑰装扮的点缀,平氏集团近几年一直致力于开发身体护肤方面,而且是从根源上做自主研发,空气中都弥漫着玫瑰芬芳。
秧苗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岔开来说了句别的:“这里好香啊。”
好不容易才能有机会在这样鹅场合里单独相处,唐甜并没有心情去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她有些不知所谓地回了一句:“是吗?我没注意。”
“你看,这里名字就是玫瑰庄园,主打的就是玫瑰,到处都是玫瑰香气,可你因为并不关心而习惯性忽略。”秧苗歪着头朝她笑了笑,“这就和我对陆放一样,也和白琮对你一样。”
唐甜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我并不是想炫耀什么,你肯定知道了,我和白琮已经分手了,但是我们的分手并不能让你和陆放趁虚而入,也就证明了,我们之前拒绝你们,只是因为不喜欢,并不是完全因为我们当时身边有人。”
“你们为什么分手?”
这个问题图楠也很好奇,秧苗的父母也一直在担心着这个原因。秧苗也好,白琮也好,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个。
现在唐甜当着面问出来,秧苗居然也非常痛快地告诉了她:“因为有些事上……不太和谐。”
唐甜:“……”
所有人都揣测过各种各样的理由,可没有人想到过,竟然会是因为这个。
唐甜非常明显的不信,怀疑的表情上了脸。
秧苗挑了挑眉:“你不信?那就祝福你可以追求成功,亲自感受一次,当然了,我和他之间并不只有这一个问题,不得不承认,陆放的事在里面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信不信随你。”
她给出的理由虽然扯,但是仔细想想也是能说得通的。唐甜有一瞬间的动摇。
秧苗绝不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你的疑问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轮到我了。”
唐甜抬起头看着她。
“你为什么能做到预测平晢去澳门是输是赢?这和陆放有关吗?你接近平晢有什么目的?陆放帮你的条件,是让你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