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新的征程(三)
鹦鹉彩衣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才接触到新的伙伴,他们就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狗和猴子在阿乐的黄色光芒笼罩中只是感觉到了恢复和舒爽,但已经一只脚踏进中阶的彩衣,凭着功法优势、和能够入微的内视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神奇变化。
彩衣此刻全身笼罩在黄光中:
以前功力暴进对肉*体造成的损伤在快速恢复;
无时无刻不在压制的功法,因为强行压制就像暴雨中被堤坝勉强堵住的洪水,随时都有可能决堤,现在因为黄光都关系也有了风平浪静、洪水减退、堤坝高筑的迹象。
就像是一头被限制起来的狂暴野兽,突然变成了乖巧的豹子,潜力仍在但却柔顺无比。
肉*体强度也在缓慢而坚定的被提升,不是彩衣嗑*药吃灵物的那种灌输外物、拔苗助长的感觉,而是身体本身由内而外的一种升华、进化,如果能够长期持续下去,那么自己爆体的危急根本不用去寻找什么机缘就能解决了。
现在,彩衣被黄色光芒笼罩了一会儿以后,缓和下来的功法和慢慢增强起来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丝协调、均衡,只要能在进一步努力一下,彩衣感觉光靠自己身体的本能,就能达到初步的修为和肉身均衡,短时间内解决困扰自己的危急。
最让彩衣激动的是她沐浴在黄光里面一段时间之后,感觉到了火红的颜色、炙热的体感。
还有内视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本来无属性的内劲现在也带了淡淡的红光,整个内力循环路线也自动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内力的源头、下丹田部位甚至隐约的出现了一只蜷缩着的红色火鸟身影。
彩衣明白这种迹象代表了什么,她曾经无数次的梦到过类似的场面,也找了很多拥有血脉的同事、同伴、朋友观察过。
现在!自己可能也拥有了!!
激动万分的彩衣连忙集中起所有的精力进行内视,仔细的观察着体内的种种新出现的变化。再三确认以后,发现这些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象,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很单薄、弱小,但有就是有,她梦寐以求的远古血脉种子终于在自己体内出现了,此刻正在丹田内柔和的散发着红光。
只要有了这个种子、这个开端,彩衣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能把血脉培养起来、提高精纯度,甚至打破桎梏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有了血脉的帮助,彩衣相信自己很快就能一飞冲天,能够重新站立起来、坚强的面对、回馈曾经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和动物朋友。
蓦然的惊喜之下,压抑已久的彩衣有些忘形。
两世加在一起都好几十岁的她,现在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似的在黄色的柔和光芒中又蹦又跳,并用修复如初的嗓子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此刻在寂静的树林中可以看到这样一副奇特的景象:
灌木丛生的树林里,有一片被暴力开拓出来,洒满残枝败叶的空地。
空地的一角俩着一团明亮又不刺眼的黄色光团,黄色光团的里面,笼罩了几只动物。
他们大多数都露出幸福的表情、安静的沉浸在光芒里面享受着,只有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脸上透着满足与新生,在光芒中翩翩起舞、婉转歌喉。
兴奋不已的彩衣在妙音舞动着,一直到奔放着拉出了一个高音、惊动了阿乐以后,才停了下来。
因为被惊动的阿乐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
眼中有透漏出责怪,就像是在看自家倒霉的熊孩子:在家长给她吃饱穿暖、请了老师辅导以后还不好好学习、赶紧滚去写作业的表情。
接收到了阿乐传过来的眼神,彩衣瞬间清醒了过来。
骤然之间获得的巨大的惊喜让她忘乎所以、有些放浪形骸,但自制力很强的她接到提醒以后马上就恢复了冷静,开始静下心来在黄光中稳固、修炼。
彩衣明白,机缘就在一瞬间,成与不成就看会不会抓住,会不会合理利用。
抓住了,用好了,就是机缘。
抓不住,浪费了,就是懊悔。
瞅见小鹦鹉还算醒目,没有继续乱跳乱叫、浪费自己憋着劲儿一直放光的努力,阿乐叹了口气,继续发光。
黄光的种种效果她还没很弄清楚,但她知道只要她想,被笼罩在里面的生物就能获得好处。
具体最后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她就不知道了,反正没有差的,顶损了也能混上一个全面修复。
和阿普、小胖墩儿一起多次测试后,阿乐发现自己憋的劲儿越足,心中希望帮助对方的念头越强,那些被笼罩的动植物获得的好处就越大。
现在,为了未来的任务、为了彻底征服这些刚收下的小弟、也为了在将来在任务里面自己能多省点心,下了血本的阿乐正憋足了劲、死啃着不停的放出放“群体修复增益大光环”。
能够享受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攒足了劲儿给新手下刷了一波长长的福利之后,阿乐终于在力歇后停了下来,收拢了黄色的光芒,慢慢的让它消失在身体表面。
给新的小伙伴们铆足了劲憋了个大福利以后,阿乐现在懒懒的躺在地上喘气儿,一动也不想动。
不是累,是饿。
阿乐现在身体里面感觉空荡荡的,体内不停循环的暖流也小了一些,强烈的饥饿感充斥了阿乐的整个心灵,现在就是把大营仓库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做好、摆在她面前,她都能吃光。
【果然,平时的“储备”还是不够,还需要加大饭量,多做点准备,要不然以后随便给小弟们发点福利、或者多动弹几下,自己可能就要饿趴下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收起了黄光,在其他几只伙伴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回了些力气、依旧无精打采地阿乐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现在大营的食堂里面肯定有很多可以吃的,得赶紧回去找补找补。
看见阿乐往回走,鹦鹉、猴子和狗也互相看了看以后默默的跟在后面离开了。
鹦鹉彩衣还在回味刚才的那种感觉,有些念念不舍,还想再多体会一会儿,于是左右看了看,瞅准了老实的短尾飞了过去,见短尾没有不愿意的表情,就停在短尾的脑袋上闭起眼继续回味刚才的那种感觉。
被阿乐揍老实了许多的金子看见彩衣的举动,也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四处看了看,然后扭头瞅向阿乐,发现阿乐根本没注意自己、正低头赶路,就大起胆子摸到阿汪身边,然后伸爪讨好的帮阿汪顺了顺毛,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以后顺势爬上了阿汪的后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趴下了。
金子今天前面被阿乐揍惨了,后面又享受到了以前没遇到过的享受,现在心情复杂的他正全身懒洋洋的犯困,他只想舒服的躺着不想动弹、眯起眼睛躺上一小会儿。
而且今天这顿揍也让金子明白了不是所有的狗都能欺负,眼前这只黄狗就不。
打不过不说而且还跑不掉,打完以后又硬塞了点好处,看阿乐丢过来点眼神,他如果不老实的接下好处,就还会继续挨揍。
一顿简单的拳头加糖果,让金子很没想法,现在就是想告状都没证据,也没有动物会支持。
刚才骑上阿汪后背之前,金子还讨好着顺了顺毛,要放在前几天,金子是连招呼都不用打的,直接恐吓一番就直接骑上了,威风的光景简直就是想骑狗就骑狗、想打猫就打猫。
以后估计没机会那样了,谁让这两只笨狗有个厉害的同类、跟了个凶狠的老大呢,自认聪明的金子在能打过可恶的黄狗子之前才不会没眼色的跳腾了找抽呢。
一行动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用他们自己的方法解决了领导与从属问题,虽然不好说恰不恰当、合不合适,但却是目前最有效率、也最适合他们(它们)的方法。
回营以后正赶上铲屎的们在聚餐,于是动物们都加入了进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很快都忘记了林子里发生的争斗,气氛又重新热络了起来。
餐厅里的一张宽大又放满食物、酒水的桌子上面,阿乐正带着野猫“咪咪”开启着狂野的进餐秀。
阿乐是因为饿狠了,而且担心后面任务开始后在荒郊野地里吃的东西不够自己填肚子,所以就放开了肚子猛吃,打算把刚才的损失和未来需要的消耗都在现在尽量吃回来,于是毫无顾忌的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野猫咪咪是因为以前大多数时候都很难找到食物,一旦捕获到食物就会一顿全吃光、吃个够,然后再继续下一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手的捕猎行动。
现在咪咪虽然跟着阿乐暂时吃喝不愁、生活稳定,但它(她)还是保留了以前的大部分习惯,比如进食方面,特别是现在看见阿乐也在疯狂的进食以后,它(她)也跟在后面开始埋头猛吃了。
鹦鹉彩衣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入进来的。
彩衣和没心没肺的猴子不一样,她是真的承认了阿乐当老大,把阿乐当队长、当可以信赖的同伴了。
其中缘由不说也明白,阿乐拥有神奇又可靠的能力,彩衣把对任务完成的希望、对解决自身问题的希望,现在全部都放在阿乐身上了,更何况还有刚刚才发生的那段梦幻般地经历。
其他几只动物可能还不清楚,但曾经为人的彩衣却明白,阿乐刚才在施恩,或者说是简单又高明的恩威并施。
彩衣看清楚了阿乐的目的和行动,但她一点都不反感,况且刚才阿乐施恩的做法直接给了彩衣生的希望,让她看见了期待已久的光明。
如果好好的跟着阿乐,以后有机会再多来上几次,可能根本不用死死的去幻境里面寻求那一份渺茫的生机,而是可以把侧重心放在局里的任务上面了。
所以,彩衣依着前世的经验和感觉认可了阿乐当老大,现在正好奇的凑过来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呢。
见鹦鹉凑到了阿乐身边,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悄悄地啃骨头的阿汪和短尾也跟了过去,它们没有鹦鹉那么复杂的感情,认了老大以后就是老大,不会随便改变,所以一起也过来凑热闹了。
几只动物除了还在寻求铲屎官宋明安慰的金子以外,现在全都聚集在了阿乐身边。
在阿乐狂热的进食劲头带动下,阿汪和短尾也加入了疯狂进食的队伍,只有鹦鹉彩衣保持着一贯的作风,缓慢而挑剔的选择着食物。
幸好阿乐选的这张桌子够大,上面码放的食物够多,要不还真不好应付这一帮能吃的动物。
彩衣不会像阿乐他们那样进食,但也不会再有看不起他们粗俗举动的想法了。
他们现在是自己的同伴,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习惯,都是在真情流露、坦荡无比,所以即使不喜欢那些粗鲁的方式,但她也不会鄙视被她认可的伙伴。
挑选食物的过程中,彩衣不经意的在餐桌上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
在桌子的中间,整齐的摆放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瓶子,里面装满了颜色不一的液体。有高有矮的瓶子都有共同的一个特点,圆形的下半身搭配了逐渐拉成细长的瓶颈,然后或被塞子塞住,或者有着瓶盖,瓶子身上贴有各色花纹的标签,花花绿绿很是好看。
没错,彩衣看到的就是餐桌中间准备的一堆酒瓶和里面满满装着的各地美酒。
彩衣以前就有喜欢喝酒的习惯,而且酒量还不小。
在她清醒的时候只是细品,喝起兴致了以后就会豪迈起来、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这个习惯是她上一辈子养成的,然后又带了过来,变成鹦鹉以后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以前在局里参加任务、身体还没出问题的时候,彩衣没有隐藏自己喜欢喝酒的习惯,经常会在任务结束以后拉上好友、同伴一起美美的喝上一顿。
经历过几次聚会以后,大家都摸清了彩衣的底子,休闲的时间里再也不和她拼酒了,小小的鹦鹉身子里面难道住了一只酒缸妖怪?
后来,彩衣遇上了自己身体出状况这一摊子烦心的事。不会糟践自己、轻易做出放弃的彩衣就完全戒掉了喝酒。
直到今天,看见希望、放松下来的她又看见了熟悉的东西,内心压抑已久的欲*望从心里冒了出来,伸出小手在心底撩拨着,弄的她从心中到喉咙里都一直痒痒的。
正打算放松一下自己的彩衣没有压抑这种发自内心的欲望,犹豫了几秒以后就小步挪动着靠近了酒瓶,或红或白的液体盛装在瓶子里、反射出灯光映照得鹦鹉有些妖异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