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摸摸鼻尖。
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九绪和丁奚屿打起来的时候让沈听白全身而退。
如果太过明显,就会被人发现系统的存在,那就更麻烦了。
沈听白哪儿听不出来系统的心虚。
当即抽了抽嘴角。
坑货系统,退货!
系统:“?”
沈听白的小脑瓜飞速运转。
发现现在这个时候,所有离开的理由都有些不成立。
脑子一抽,就把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去上个厕所。”
丁奚屿蹙眉:“厕所?”
沈听白顿时僵住了。
修真界哪来的厕所。
而且,修士早已经辟谷,又怎么会如厕。
系统眼皮狠狠地跳了跳。
拼命压制住情绪波动,才能控制住不爆粗口出来。
沈听白则临危不乱,面不改色道:“说错了,我出去一下。”
看出丁奚屿还想继续问,沈听白打断了他,补充道:“放心,我散散步,很快就回来。”
神特么散步。
系统嘴角猛抽。
丁奚屿也愣了愣。
知道那人是不想与他说,当即点了点头,温柔道:“好。”
沈听白一出门就愣住了。
今天是水逆吗?
怎么会这么倒霉……
“那个人是璎珞吗?”
系统看了过去,一容貌昳丽的女子扎着双髻,正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也沉默了。
“这边建议宿主快躲起来。”
不用系统说沈听白也准备这么做。
璎珞和原主素来不对付,因为她喜欢的丁奚屿喜欢她,再加上她是大师姐,修为却比不过她。
所以璎珞每次见到她都想和她一决高下。
但原主只想咸鱼,也没把这个好战的小师妹放在眼里,每次都拒绝了。
有璎珞的地方,绝对不会有沈听白。
除非是所有弟子都得参加的宗门大会。
丁奚屿的包厢是不能回去了,刚出来就回去属实有些尴尬。
下楼也不成了。
璎珞不知道想干啥,一直守在楼梯口。
系统嘴角一抽:“这还用说吗,守着丁奚屿呗。”
三圣水是丁奚屿想得到的圣物,所以她知道丁奚屿一定会在。
好一个守株待兔。
沈听白有些无言。
这么一想来,更不能回丁奚屿的包厢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系统开口了:“宿主,那儿有个没人的包厢。”
沈听白扭头看去,确实是个没人的包厢,门缝都是开着的。
当即快速往那个包厢走去。
十分利落地推门,进去,关门。
等她抬起头,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两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一双平静漠然,一双好奇意外。
竟然是赵昀决和络天丹!
沈听白脸色一白,突然觉得刚才的窥视是赵昀决。
不禁咬牙道:“系统,你不是说赵昀决不在地吗?”
系统也懵了。
沈听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脸上是戴着面具的。
只能祈祷赵昀决没认出来她。
当即压低声音,装似十分淡定自若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然后果断转身。
突然觉得外面的璎珞好像也还不错。
就在她的手摸上门时,身后的赵昀决开口了:“师姐,为何装作不认识我?”
沈听白身体骤然僵住,压低声线做最后的挣扎:“我不是你师姐。”
“是么......”
下一秒,脸上的面具脱落了,沈听白一脸惊惧,回头看去。
那人的脸上依然是那抹极淡的神情,仿佛没有事情能够影响到他。
倒是络天丹眼睛一亮。
“乖女,好漂亮的乖女。”
“小昀决,你的小未婚妻真好看。”
小未婚妻?
赵昀决眸子微微一缩,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沈听白却被吓了一大跳。
要命,络天丹不是赵昀决的好友吗,难道不知道赵昀决不喜欢她吗?
而且,当着赵昀决的面说她是他的未婚妻真的好勇。
沈听白复杂地看了一眼络天丹,想说的话却变成了:“你也很好看。”
络天丹眸子里仍然是惊艳。
“小丫头,我觉得你比你的小师妹好看多了。”
沈听白:“?”
“!”
已经麻木了。
居然还在做赵昀决面前拿她和颜夕瑶做比较。
还说颜夕瑶不如她……
下意识看了一眼赵昀决。
赵昀决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眸里面情绪淡然。
沈听白又懵了。
居然这都不生气。
还是好意提醒道:“师妹也很好,络楼主可别这样说了。”
免得让赵昀决不悦。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她们。
络天丹却笑了,声音清脆悦耳。
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一双纤细的大长腿泛着光,红唇轻启:“别害羞,姐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妹妹若是不想听,姐姐日后就不说了。”
沈听白被噎了一下。
好熟悉的林妹妹语录。
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恶意。
“好了。”赵昀决开口了。
沈听白敏锐地听出了里面的不悦。
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果然,赵昀决还是护着颜夕瑶的。
殊不知,那人护着的明明是她。
“师姐怎么没有和丁奚屿在一起?”赵昀决勾唇,明明在笑,眸子里却极冷。
沈听白猝不及防撞入那双眸子,被冻了一个激灵。
当即吸了一口凉气,腿脚发软:“系统系统,赵昀决他开始阴阳我了。”
系统皱眉。
是么,为啥他觉得没有。
“宿主稳住。”
沈听白刚准备开口,一声“轰隆”的巨响打断了她。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络天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极其难看。
“竟然有人来闹我逵天楼。”
她的声音很冷,精致的面容也变得阴沉,周身的气压全开,哪儿还有刚才慵懒的样子:“找死。”
系统沉声道:“宿主,来了。”
沈听白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透明的结界,可以清晰地看到丁奚屿的包厢的结界已经被一道灵力给破开了,结界的碎片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那人虽然毫发未损,但是脸色极其难看,定定地看向了另一个包厢。
“九绪,愿赌服输,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