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还不是我的完全体。如果是完整的我来了,你连说话眨眼的能力都会消失——”南湖真人轻笑了几声,随后便轻轻的拍了拍战御天的肩膀。
战御天浑身的紧张之感,在这一刻才全部消失。
他体内的魔气,也终于随着他的召唤,磅礴涌出。
只不过,他并没有对南湖真人出手。
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紧盯着就站在自己跟前,趴在窗台上瞭望着远处月色的南湖真人身上。
“说一说你的计划吧。”
深深的吸了口气,战御天终于下定决心,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要和南湖真人一起行动。
虽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南湖真人口中所说的那样东西,但现如今,战御天更多的关注点,集中到了南湖真人身上。
他极其好奇,这个男人的完全体到底是谁。
亦或者是说,他是怎样做到将所有人的记忆都抹除了的。
即便他的记忆被抹除了,没道理北辰傲的记忆也被抹除了啊。
这是战御天自己心底的困惑,他没有对南湖真人说,自然也不会问南湖真人。
“好,说一说我们的计划。”
南湖真人收回瞭望窗外的视线,在他打了个响指后,客栈的房间外,即刻笼罩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见到这层白雾,战御天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是最高层次的结界,即便是他想要制造出来,也需要费一番力气。
然而对南湖真人而言,仅仅是打个响指这般简单?
这个男人的实力,到底恐怖到了怎样的地步……
带着这样的疑惑,战御天投入到了南湖真人提出的计划中。
另一边,众人回到魔楼后,就各自回房间准备休息了。
景文和允妖也来到了魔楼,北辰墨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打着哈欠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景文打量了下这座巍峨的魔楼,对一直留在他房间里,暂时还没离开的允妖说道,“如果妖族的圣城还在,应该也有魔楼这般高大巍峨吧。”
“王……”
允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安抚景文。
正当他犹豫之际,景文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先回房间休息去。
时间不早了,一夜之战后,虽然众人都没有参与这场对战,但围观时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对战结束,好不容易放松了神经,困意顷刻间便席卷而来。
允妖也不例外,他伸了伸腰,和景文说了声晚安,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和景文的房间离的非常近,就在景文房间的对面。
推开门,躺在床上,允妖很快就睡着了。
幽暗的月夜。
在魔楼四周,忽然就多出了两道影子。
一道赫然是刚刚历经了一场大战的战御天,另一道则是手持着一个黑色棍子的南湖真人。
这个黑色棍子,在茭白的月光下,散发出的光芒越发幽暗神秘。
两个人迅速进到了魔楼内。
战御天一边快速移动,一边低声问南湖真人,“你确定拿着这跟破棍子,我们就不会被北辰傲发现?”
“当然,这可是妖族的王者当年的权杖,有这东西在,别说北辰傲,就算是当年的荣耀大帝和白鹿女神来了,也发现不了我们的踪迹。”南湖真人信心十足的瞥了眼战御天。
两个人快速的进入魔楼,在一番的查找后,准确的找到了景文的房间。
“等会你在外面把风,我进去。”南湖真人扫了眼景文对面的房间,交代了战御天几句,“别碰对面的房间,景文我们可以动,允妖不行。”
“如果听到允妖有出来的动静,立马通知我。”
战御天点了点头,在他点头后,南湖真人的影子,便再次没入了黑暗之中,进到了景文的房间内。
战御天守在外面,着实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南湖真人说允妖一出来,他们就得撤。
难道,允妖有什么地方,让南湖真人颇为忌惮?
还是说,允妖的实力,也和南湖真人一般,有所隐藏?
战御天晃了晃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扫视四周,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弱,等待房间里的南湖真人得手。
进到景文的房间,南湖真人的动作谨慎了不少。
景文的睡意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南湖真人首先布下了一层结界,防止权杖弄出的声响过大,惊动了魔楼里的其他人。
“王的权杖需要王的血来激活,景文,贡献点血给我吧。”
在战御天看不到的地方,南湖真人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他轻轻的在景文的眉心一点,原先已经微微醒转的景文,再度陷入了沉睡。
而沉睡中的景文,竟然主动朝南湖真人伸出了右手的一根手指——是中指,妖族每一任王者的真血,都会藏在这跟手指里。
“继续睡吧。”
拿到了这滴真血,南湖真人神色却没有多少的兴奋,他将这滴真血迅速的滴在了黝黑的权杖上,在权杖即将爆射出惊天光芒前一刻,先用结界将权杖包裹了起来,随后,便出门和在门口把风的战御天会和。
“得手了?”
“嗯,”
两个人简单的对话后,立马往魔楼外飞奔而去。
月夜,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去后,躺在床上的景文,忽然睁开了双眸。
真血,他的妖族真血没了,而刚刚出现的那个人,手里拿着的,竟然是妖族失传上千年的权杖!
“他到底是谁,是怎样的人,竟然会有我妖族的权杖,而且,他还知道只有我的血,才能够激活权杖,激活后的权杖,甚至不排斥他的靠近,他是妖族的……”
景文起身,坐在床边,独自陷入了苦思。
每一任妖族的王,历经千年,才能够凝聚出一滴王者真血。
从景文成为妖族的王后到现在,他不过凝聚了区区三滴真血。
现如今,一滴真血就这么没了,还是在毫无反抗能力之下,被人拿走的,怎么想,景文都觉得这事儿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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