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杰在家的日子,安然越发肆无忌惮了,通宵打游戏,去酒吧喝酒,齐蕴自然没有跟随她。
这天晚上,安燃穿着超短裙吊带,画着妖艳的妆容,出门时问齐蕴:“你要不要和姐姐去玩?”
黑色长发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攀爬,沉得她格外白净,不失狂野,他放下课本,望着她魅惑的模样,眼色一沉:“不了,姐姐玩得开心哈。”
“真是书呆子。”安燃撇嘴吐槽,便出门了。
王管家拿起电话,他得告诉安杰,不然又得出什么岔子,刚拿起电话,齐蕴摁住他的手,笑着说:“王叔,这点小事就不用告诉安伯了,姐姐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不必去打扰安伯,想来伯父正在忙工作呢。”
王管家身子一顿,放下电话,笑着说:“齐少爷说得对。”
最近安杰忙着和江城那边合作的事,焦头烂额,还是不打扰安董的好。
王管家说:“那我去收拾客厅,您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齐蕴微笑道:“好,我想上楼休息了。”
说完,齐蕴便拿起书上楼。
齐蕴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周意舒给他的纸条,脑海里想起那天她说的话:“我会记得你的。你姐姐告诉我说你讨厌我,是这样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她很伤心。
齐蕴冷凝着脸,将手中的纸条扔进抽屉,他看着电话许久,决定给叶迪打电话。
齐蕴还没有电话,用的是安家的家庭电话,不过这正合他意。
他手指敲打着数字,直到听筒传来声音。
齐蕴开门见山,声音不带一点情绪:“我是齐蕴。”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叶迪懒洋洋得说:“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这个时候好学生应该在学习呀。”
齐蕴右手拿着听筒,左手放在桌面,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笑:“明天不是周六吗,两天不能见姐姐,我会想你的。”
叶迪问道:“那我们今天晚上见一面。”
“好,待会儿见。”齐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悄悄来到厨房,将一个小刀藏在袖口。
刚好进来的王管家看到他,有些奇怪:“齐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背着身子的齐蕴,转过身,将手别在身后,笑着说:“我想给姐姐煮夜宵,等会她回来就可以吃了,但我好像不会操作。”
他一脸关心和失落,低着头,看似手足无措。
王管家上前打开锅灶,对他说:“还是我来吧,别伤到您了。”
见王管家熟练的动作,齐蕴夸道:“王叔真厉害,那我先去接姐姐回来了。”
王管家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还不忘问道:“要司机送你吗?”
“不用不用,我打车去就好,这么晚了,司机叔叔也得休息。”齐蕴说完便退出厨房。
王管家不由赞叹:“这孩子真懂事。”
锅里的水在沸腾,白气向上不断飘散。
齐蕴到客厅给安燃打电话。
“齐蕴,我亲爱的弟弟……嗝……姐姐等会回来,大概十一点吧……先不跟你说了,我朋友叫我。”
电话那头安燃似乎醉了,嘈杂的音乐充斥耳朵。
齐蕴挂断电话,望向墙上挂钟,22点整。
酒吧里,安燃和辉子在闪烁的灯光里跳舞,她的眼神迷离,脸颊通红,有点神志不清,双手挥舞,摇曳腰肢,裙摆荡漾。
辉子眼里都是她,痴痴上前,身子接近她,一起狂舞。
禾屿的夜晚并不寒冷,尽管九月底,温度和夏天没差。
两人约定在酒吧门口碰面,不久两人碰面。
叶迪顶着一头红发,穿着依然是长衣长裤,自从认识她,她就是这样的打扮,齐蕴打量着她,好奇地问:“你不热吗?而且我们进去后,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奇怪。”
叶迪没有理他,自顾走到不远处的长椅,坐下。
齐蕴跨步跟上,看了眼手表,是安杰送给他的那只腕表,坐在她身边,不解地望着她。
叶迪背光,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平淡:“初三那年,因为我买下了她定制的裙子,她就泼了我一身开水,导致我胳膊上腿上胸前全是疤痕,而她仗着有钱的老爸,和我家有生意来往,只是简单的一句道歉。我却再也不能穿裙子。甚至是短袖。”
沉默半晌,齐蕴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他感到意外,袖口的小刀滑落,掉在地上,哐当清脆一声。
叶迪立即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