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怎么可能!
驸马本为朝廷榜眼,说才华在整个大夏帝国中都算数一数二。
即便是性格高傲于安昭公主,都极为倾慕自己的才华,甚至点名相让给他当做驸马,并且当初曾向圣皇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这对平民出身的驸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荣耀,所以当初他兴奋的应下了这份婚约,并在名义上成了大夏帝国的驸马爷,直接走上了朝堂的最顶端。
他喜欢安昭公主吗?
安昭公主容貌靓丽,地位极高,国有不知多少才子希望得到她的倾慕。
驸马知道自己是受了她的恩惠,才能在短时间内爬到那个位置,他本以为自己也是喜欢她的。
并且,在安昭公主的努力下,他也在朝廷内有了自己的地位,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真好。
可直至墨子柒的出现,才让他意识到,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尚,那么忠诚于安昭公主。
安昭公主对他而言,不过是在他最饥饿的时候给了块馒头,然后给了颗鸡蛋,继而帮助他弄来了一块卤牛肉,他会为每一份口粮而感激,从而对施舍的人产生依赖与感情。
但墨子柒对他而言,却像是摆在那里的山珍海味,并且还是由厨神掌刀,告诉自己只要过来吃,以后他都会有机会留在厨房里,学习厨神的本领,甚至有一天成为厨神的继承人。
这种机遇可是天上难有地上难寻的,比较于安昭公主一点点的施舍,最终也只能入赘王府,从此郁郁而终,墨子柒这里的条件可要强出好多个档次。
可当他兴高采烈的来到厨房后,却发现里面有一个名叫白玉笙的人,早已经开始钻研那道菜,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并深深得到了厨神的喜爱。
你说驸马能怎么想?
他心里知道,如果要最后蜕变,便必须与白玉笙不死不休,竞争到底
呼驸马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墨子柒的身上,自己显然也弄不清楚,她方才的言论是否为开脱的理由,毕竟早在龙渊古城的时候,驸马便知晓,那两个人关系极好
“嗯墨姑娘心里有人,我心里有你,如果要我如今与安昭公主结婚,我肯定是百般不愿的,我想这应该和墨姑娘的心情相同。”
“这样吧你我二人的婚约暂时不取消,何时成婚等墨姑娘心甘情愿,再说不迟”
驸马爷的言辞听起来似乎很有风度,但墨子柒却分明瞧见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那感觉好像是在说,你逃不掉的,到了最后你肯定会落在我的掌心。
墨子柒不清楚他哪里来的自信,不过以他那种善于利用人的性格,她的心里也忍不住提防起来。
毕竟如今凉王与童爷很需要他,说不定他会从这两个人的身上下手。
“唉你们这些孩子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当然你情我愿的更好,以后感情也更扎实。”
童爷显然看出了墨子柒与驸马针锋相对的意思,当即干笑着倒了杯酒,饮尽同时瞥了眼身旁的寒霖山,似乎从他那张面瘫脸上,也看出了一丝眉目。
寒霖山啊寒霖山你和那两个老东西一样,也是个死心眼儿啊
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想半夜将那小丫头送走,然后想方设法的搅黄老夫的算盘。
呵呵你那颗舞文弄墨的心终究还是没有帝王的狠劲,需要有人推你一把,才能让寒家名垂青史。
不过你儿子倒是识相,将那个丫头劝了回来。
虽说暂时拒绝了那个小崽子,不过目的达到了,等他回到帝都任凭你如何挣扎,都无法违逆这股浪潮了,而老夫也终将实现五十年来的夙愿!
童爷心里想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可他却也不知道,从一开始寒霖山便用余光瞥着他
果然,这凉王府远比预想的要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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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笙,你今日初入慕尘楼,有三件事情要向你叮嘱。”
“其一,慕尘楼内的伙计决不许见利忘义,做人端正才能在此处长留。”
“其二,慕尘楼内的伙计必须吃苦耐劳,忠于老板,若发现有其他心思,将立即逐出慕尘楼。”
“第三,慕尘楼的伙计要学会少说多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咽进肚子里,一句话也不许乱说。”
“当然还有一条,知道郡主与老板的关系可以,但在两人相处时,决不许挑明二人关系。”
白玉笙混入慕尘楼后,冒用了金笙的假名,待穿上了伙计的衣裳后,便来到了吕伯的面前,静静地听着教诲,听着慕尘楼的规矩。
前面的三个要求,其实白玉笙能够理解,毕竟慕尘楼是淮扬城内唯一的慈善堂,里面有很多门道,有很多东西都不方便和外面说,所以要求伙计必须恪尽职守,不能损害老板的利益,这样才能稳定维持慕尘楼的经营,避免被外界人威胁。
只不过,吕伯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有些弄不明白。
毕竟以白玉笙的情报可知,几乎半座淮扬城的百姓都知道墨子柒和墨老板的关系,为什么不能在她们面前提起之间的关系呢?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白玉笙听到吕伯的叮嘱,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余光瞥着楼外忙碌的墨姨,暗自将这个疑惑记在了心中。
墨无双,墨子柒的生母,曾是凉王府的二夫人,在凉王府内居住过三年半,因大夫人生妒,派人将墨子柒丢掉,被寒江偶然救下,离开了凉王府,导致她误以为寒江与墨子柒都殒命于野外,所以才一怒之下诀别了凉王寒霖山,来到这里创办了慕尘楼。
白玉笙在心中背了遍墨姨的资料,心中揣摩着她为何会排斥与墨子柒相认。
却不料,吕伯心思敏锐,发现白玉笙的目光不老实,当即举着账本敲了下他的脑袋,随即叮嘱道“专心点!墨老板不是你能觊觎的人还有,哪天郡主到来,你也不许盯着人家看!懂吗!”
“唉好吧,我不盯着她看”
白玉笙叹了口气,心说眼下自己躲她还来不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