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帝都,一国之都。
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贤才俊杰满怀抱负至此,或成为黄土,或郁郁终老。
因为帝都从来不缺人才,即便是大夏帝国已经衰败的时候,仍有不少怀才不遇的人堆积在龙渊古城内,拥簇在将相门外,送入拜帖,期盼一飞冲天。
可将相均自认为翱翔于青天的雄鹰,有谁会在意地面上聚集着一群蝼蚁呢
帝都,食为天(酒楼)
荒王与景王坐在顶楼靠窗的雅间内,望着傅丞相府外黑压压的一片人,不禁摇头苦笑。
“都是怀才不遇,可甘愿拜入那人门下,谋求酒肉温饱,几人有德呢?”
“本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也会想这些琐事。”
景王瞥了眼窗外的情形,端起酒壶为荒王斟了一杯酒,随后打趣道。
“这功绩啊,要靠前半辈子打出来,后半辈子去维持的,稍有不慎招了个无德之人,这一辈子的名声恐怕便要毁了。”
“即便那个傅丞相再怎么惹人厌烦,这个道理应该懂,所以门外这些人,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待回去后估计还要偷偷的骂上两句。”
“呵呵挨骂的事情多了,你做的再好,那些穷酸书生都能挑出刺来。”
荒王听到景王的话语,点了点头,随即似是看到了什么,随后指着从傅府内走出来的几个人道:“你说,那些人是出来做什么的?”
“接人”
“接得什么人?”
“两组人,那可肯定是一个坏人,一个好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组人,穿着朴素,行事低调,显然是不想引人注意,这说明出去接的人,也不想被其他人认出来,那么见不得光的人,怎么会是好人呢?”
“至于另一组,衣着华贵,行事高调,甚至还抬着一顶轿子,两个轿夫步伐轻松,显然轿中无人,如此引人注目只怕所接之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算是傅丞相的敌人。”
“位高权重的人有谁会去坐两抬的轿子,掉身价”
“所以明里引人注目,暗里要人掉身价,这肯定是敌人”
“奇了怪了,有谁会让傅丞相如此用心,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接一个敌人?”荒王听到景王的分析后,忍不住咋舌道。
“呵呵倒不如说这些人不是傅丞相派的,而是其子傅龙轩的人。”
“至于是谁你我心里还不清楚吗?”
是啊,傅丞相虽然在龙渊古城内的权势堪称一手遮天,可唯独四大疆王能与他抗衡,特别是荒王与景王两人,与傅丞相总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他此行要去打谁的脸,自然不言而喻。
“据传闻,凤王那里寻了一位奇女子,凉王那里找到了传闻中景门的人,咱们这两个”
“一座偏远小城的知县和师爷?”景王挑起眉梢,朝着荒王笑道。
“我听说那个小姑娘是奇门的人啊”
“谁跟你说的,只不过是小雪的好友,我见她有些才华,便让她接替了梅城。”
“哦”荒王盯着景王的双眸,先是笑了笑,随后便端起酒壶为景王斟了一杯。
“真奇怪呢我那小儿子自从回到荒王府后,便总是说那姑娘的好估计,也是我多虑了吧”
“呵呵,如果她真是奇门的人,我肯定要问她,奇门门主陆云枫是如何活了六百年的,将此消息告知圣皇,以后便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嘿嘿!想的美,你还真指望那人能告诉你?”
“前提是我要找得到才行啊”
二人交谈到此处,留有三、四个呼吸的停顿,转眼却又笑出了声。
“话说,那个女娃娃和白玉笙何时才能到?距离万国大宴只剩下三天了!”
“我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我怕他们两个迟到,然后咱们两位疆王在殿堂上孤零零的站着,被一群人围观,多尴尬啊!”荒王直言道。
“放心吧,白玉笙是我从小栽培起来的,做事谨慎,肯定早已安排好了行程,估计快要抵达码头了。”
话到此处,景王目光斜了眼傅府方向,随即又道:“但愿他们两个碰见傅龙轩别掉价吧。”
“怎么,你不是对那两个娃娃挺有信心的吗?”
“那毕竟是大夏帝国的状元,而且有傅丞相撑腰,在龙渊古城内做事顺风顺水。”
“咱们两个疆王,听上去厉害,可在城内的势力薄弱,能够二人的帮助有限啊。”
“更何况最近线人来报,趁着万国大宴,傅丞相的举动有些异常,麾下暗卫也逐渐消失在了城内,还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如今,只有四大疆王团结一致,才能调动龙渊古城内的部分兵力,唉不得不说,有些危险,甚至可以说,万国大宴本身便透着股阴谋的问道。”
“没想到景王也会害怕。”
“这绝非害怕,只是总觉得,龙渊古城内外会失控。”
“而圣皇如今一心求长生,故此对傅丞相的信任远胜于你我,即便说出了疑点,想要颠覆朝内局势也有不小的难度。”
“嗯谁的拳头大,谁的腰板硬,这点我赞同。”荒王听到景王的顾虑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问道:“要不,咱们让驻扎在城外的队伍进入城内吧,这样总觉得能安心点。”
“你是想造反吗?只要外边的将领踏入城内一步,都有可能被人捉住话柄。”
“更何况,你我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傅丞相有什么疑点,他又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只会让他更加警惕。”
“所以你打算用四大疆王牵制住傅丞相,而四个小家伙去应对傅龙轩那批人?”
“你要清楚,或许在朝堂上的表现,他们四人能够与傅龙轩抗衡,可私下里龙渊古城还是傅丞相的地盘,他们若是想抗衡傅龙轩,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倒是觉得有四成的胜率。”景王笑道。
“不巧我觉得只有一成”荒王表情严肃,片刻后又展『露』出笑脸。
“不过你既然敢赌,我又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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