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柳元聪冲陈青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师出何门。”
“打听我门派呢。”陈青笑的白了他一眼:“在问我的时候,你是不是该自报下家门啊。”
“不敢,既然阁下知道我这么多,想来也已经猜到我的出身了。”柳元聪忙谦虚道。
陈青冷笑道:“能够被下鲁班锁阳术的人,不是叛徒就是偷师者,你既姓柳,想来是岭南柳家的叛徒吧。”
陈青毫不留情的骂他是叛徒,柳元聪的脸色也是难看不已,但是他不敢在陈青面前胡来,因为他知道,能一看看穿他身上的禁锢术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岂是他能轻易对付的,就算是加上外面的保镖,也不见得能够对付的了陈青。
不过他想错了,陈青的武力其实不高,毕竟是半路修炼的,比不了这些打小就练武的世家子弟,不过是天眼看相的本事太厉害而已,要是这家伙现在对他动粗,只怕他也只好乖乖的交代在这了。
不过陈青知道他不敢,所以故意装出嚣张的样子来,一点情面都不给这家伙留。
柳元聪冲陈青说道:“先生大能,因我幼年时一时手痒,造成了本门秘术的缺失,所以被逐出家族,因为家族怕我将秘术外传,所以将我禁锢,令我一生不得近女色,无后送终。”
他不能近女色是陈青刚刚看他面相发现的,这家伙的周身居然没一点的阳气,这让我很是意外,因为男子属阳,如果一个人没有阳气的话,那他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个太监。
但是柳元聪鼻梁下却有胡须,所以他又不是太监,于是陈青拿眼再看,终于是瞧出了端疑来,只是不曾想到这柳元聪居然还是柳家五服之内的子弟。
所谓五服,是一个大家族内的近亲,具有传承家族手艺的资质,而柳元聪说他弄丢了秘术,不禁叫陈青好奇是什么秘术丢失了,于是追问道:“你把什么秘术弄丢了?”
柳元聪苦笑的举起这对食梳,道:“他的解法被我弄丢了。”
陈青一愣的,随后脸色一寒,冷哼道:“你倒是够狠的,都没了解法,居然还敢对自己的妻子下如此狠手。”
“妻子?”柳元聪冷笑起来:“我这样的一个人要女人又有什么用,她们不过是我的工具,为我在外寻觅奇人异士解开秘术而已。”
陈青听到这话,眉头一挑的,这家伙说她们,莫非他还给很多女人用过对食梳。
“你有很多女人?”陈青疑惑的沉重问道。
柳元聪笑道:“当然,我前前后后娶了三十多人为妻,情妇更是不少,可惜她们全部都不中用,只有这个才娶进门的顶用。”
“娶了这么多老婆,你就不怕犯重婚罪啊。”陈哲宇忍不住问道。
柳元聪拿眼扫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笑话陈青孤陋寡闻,笑道:“这有什么,且不说我是阿拉伯国籍,就算不是,只要我有钱有势,娶再多的女人,别人也休想管。”
陈青不禁有些咋舌,这个人的思想已经扭曲了,他比自己还疯狂,自己最多也就是想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然后在外养他些个情妇,美滋滋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倒好,想娶就娶,丝毫顾忌都没有,娶回来后,不给老婆满足,还故意培养她们风流的性子,在她们偷腥成迷后,再用对食梳锁了她们的春情,叫她们想偷又偷不着。
陈青真替他娶进门的女人感到悲哀,嫁给一个太监,还不能偷腥,这能有幸福可言嘛。
柳元聪不知道陈青心里想什么,继续冲他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破解对食秘术的,只要你告诉我这个,外面的女人就是你的了。”
陈青一怔的,之前拿钱收买不成,现在倒是干脆,直接色诱了,不过陈青岂是这么好收买的。
“一个女人,你觉得值得换取我一个秘术的破法吗?”陈青冷笑道。
“不能。”柳元聪很干脆的承认了:“秘术的价值只有你我知道,这对食秘术若是利用的好,你想要多少好女人都有,区区一个莫清音不够格。”
陈青点点头,对于柳元聪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不过随后他说道:“若我有刀族的春床秘术,你可愿意和我交换?”
“春床秘技!”陈青顿时大惊失色了,春床秘术可是鲁班先师传下的瑰宝,据闻此床阳痿的男人躺上去,可以立刻生龙活虎,夜夜笙歌,贞洁烈妇躺到床上,也会很快便意乱情迷,而且此床的最大的妙用不在乎这两点。
而是它包罗万象,据玄术记载,这春床可说是包罗万象,上至君王,下至农家酿酒,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办不到的妙用。
之前他为欧阳紫荆打造过一张,不过并不是十分完美,最多就是延缓人的衰老,让人体内气息通畅,至少那些包罗万象的本事,他没摸到门路。
有一则小故事记载了此床的神秘之处,相传明朝时期,刘家有女,生的虽然是国色天香,可惜身体奇臭无比,年方十八,尚未出阁,父母着急,于是四处寻医求药,但是都没有效果。
后来有一个木匠出现,他毛遂自荐,但是刘家人不信,还把他打了出去。
木匠愤愤不平,于是出了一个鬼主意,他找了一个穷的在街上乞讨的书生,木匠将书生打扮一新,扮成了豪门贵族,让他去刘家提亲,说只要将小姐嫁给他,他就可以治好小姐身上的体臭。
刘家人一见来人文质彬彬的,又有钱,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立马操办了婚礼。
书生收了木匠的好处,把人娶走后便走了,当夜是木匠和刘小姐洞房花烛的,第二日刘小姐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再臭了,而且身上还带有一股子清香,她还道是老天爷开眼赐予她好姻缘,可是丈夫翻身一看,居然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木匠,吓的她是花容失色,痛哭回了娘家。
刘家得知木匠骗婚,气的不轻,但是木已成舟,不得不认他这个女婿。
这木匠便是仗着春床奇效治好了刘家小姐的体臭怪病。
可见这春床的妙用有多么神奇,陈青虽知天下玄术,但是很多玄术都是各门派的隐秘,不外传的,所以他很想一睹其技,研究一下这春床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
春床的神奇可想而知,几乎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想得到,如此瑰宝,自然是不可轻易得到的,可是如今柳元聪却说他有,陈青不禁感到吃惊。
深吸两口气,陈青平复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此刻脑子也飞速转起来,有一个担忧的念头在他脑海中迸发而出,陈青的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担忧。
一宝难求,更何况这柳元聪并非善类,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玩空手套白狼,又或者他不过是对自己晓以利诱,在骗得他的秘术解法后,对他痛下杀手。
不要以为他不敢,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古来便是如此,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什么阿拉伯国籍,就算杀了人,大不了不回国了,从此逍遥海外罢了。
陈青是越想越心惊,看向柳元聪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庞,他直感觉自己身处悬崖峭壁之上,稍有不慎就要被他推入深谷,从此万劫不复。
柳元聪见陈青时而震惊喜悦,时而沉思皱眉,心中已然是对他的想法猜测到了几分,于是便道:“春床是真的,这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刀族中弄来的秘技,假不了。”
陈青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柳元聪是渴望得到自己的秘术解法,见他如此迫不及待,陈青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来,不过是区区一个对食梳的秘术失传了,柳族没必要对他下如此狠手,不但将他驱逐出门,更是禁锢了他的阳气,让他成为一个活太监。
对食梳只怕就是个引子,这家伙只怕还有其他企图,于是陈青便冲他试探道:“春床秘技可是非同小可啊,用一个对食梳秘术解法交换,貌似是我赚到了。”
柳元聪听陈青说这话,还当他上当了,是一阵窃喜,嘴上则是不动声色道:“那是自然,不过这春床秘技也并非我门中所有,拿它和你做交易,我并没有损失。”
陈青心头微微一怔的,居然没有提多余条件,就这么欢喜的做成了买卖,一瞬间陈青不知如何接下话语了。
“陈先生请随我来。”柳元聪邀请陈青出门,陈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门口,莫清音见到他们出来,忙要跟随,柳元聪却冷漠道:“你不用跟来了,好好的上你的班。”
“可是……”莫清音特意看了陈青一眼,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意味,陈青也被她古怪的眼神看的迷糊了,她好像有话对他说。
不过可惜,她没敢说出口,就这样,陈青跟着柳元聪出了大厦,坐上了一辆奔驰车。
像柳元聪这样的华侨,有的是钱,但是却只开个奔驰车,很显然,他是在故意藏拙,不想太过招摇过市。
陈青跟车来到了别墅内,在他客厅等候了一会儿,柳元聪从书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木匣子,他将木匣子放在陈青的面前,微笑道:“先生可以先过过目,若觉得有诈,咱们这笔买卖取消便是。”
这举动倒是爽快人,陈青一时间都差点就误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和我做买卖的,要不是他感受到沙发后站着的两个保镖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只怕陈青就要上当受骗了。
打开木匣子,这是一本古籍,书上图文并茂的记载了春床的东西,陈青粗略的看了看,内容和玄术中有很多暗合之处,再有便是床谱的记载中有很多的阴阳气线,这若是外行人看,肯定看不懂,只道是一些鬼画符,甚至觉得是故弄玄虚。
但是陈青这个内行人一看,立马就发现这床谱上的阴阳气线是真的,于是他把书一合,抑制着心头的激动道:“柳先生,你这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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