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解释道:“你不觉得奇怪嘛,好端端的宝贝被人偷了,为什么没有上新闻,这可是汝窑诶,无价之宝,这么好的东西失窃,为什么没有人报案?你不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吗?”
秦素婉眼珠子一转,吃惊道:“你的意思是对方也知道这是赃物,怕报警被追责?”
陈青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反正这东西的来路很不正,咱们不用怕失主找上门来。”
秦素婉哦了一声,纳闷问道:“你说万一那人找上门来要东西,我们是给还是不给啊?”
陈青想了想,道:“给吧。”
“为什么呀?”秦素婉很不甘心道。
陈青回道:“东西在她家,她肯定留了证据的,比如拍个照片,上个保险什么的,真要闹起来,咱们肯定吃亏,所以这东西你别想着送你爸了,咱们得好好留着,等人家上门来。”
“真是的,又白忙乎了一场。”秦素婉气的直撅小嘴的,表示很不甘心。
陈青见状,嘿嘿坏笑一声,然后打开了合约,提起笔来,在原本的价格上面加了一笔。
原本的20万顿时变成了2000万。
“陈青,你这是作假诶……”秦素婉瞪圆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青,她做生意久了,各种事情都见过,但是这般任意改合约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陈青收笔,咧嘴笑道:“怕什么,反正到时候找这小贼肯定是找不到,就凭着这一纸合约,对方如果想要回东西,肯定会选择吃哑巴亏,赔我们一定损失的,我估计2000万不会全给,但是一百万少不了吧。”
秦素婉见陈青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天经地义就该讹人钱似的,已经彻底无语的竖起大拇指来。
陈青见她这模样,笑道:“怎么?对我的所作所为不赞同,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无耻,空手套白狼套人家一百万?”
“额?”秦素婉傻傻的看向陈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青捏了她的琼鼻:“这叫精打细算,再说了,我还就不信了,不敢报警的东西能有什么好来路,肯定不干净。”
秦素婉想了想,问道:“青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现在在我们手上,那个什么大明星他能知道东西被我们买了吗?他要是一辈子不上门,咱们就得把这宝贝一辈子藏家里不见天日吗?”
陈青笑道:“这还不简单,你拿着宝贝去投保,保险公司肯定会十分热闹,这样的宝贝,如果之前被人投保过,肯定有档案的,到时候还不通知失主来和你要?”
“也是哦,那就这么办。”秦素婉打定主意按照陈青说的办。
陈青打了个哈气道:“要我看,给你爸的礼物就别买了,礼物事小嘛。”
秦素婉刚刚要表达不满,手机响起了,她拿起一看是妹妹秦思思的,忙接通,听了一会儿,秀眉立马紧紧皱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陈青察觉到不妙。
秦素婉把电话挂断,无语的骂道:“还不是我那后妈惹了麻烦,真是的,趁我爸出门,她就折腾破事,真是气死人了。”
陈青纳闷起来:“你后妈一个女人能惹什么麻烦啊?”
“我妹妹说她那个前夫来闹了,要争女儿的抚养权。”
陈青皱起眉头:“既然都离婚了,那孩子的抚养权问题还没解决吗?”
秦素婉无奈道:“早就定了,可她那前夫新婚后一直没的养,所以现在就要来争孩子,可怜的小苏凤,怎么就摊上这种父亲呢。”
“你爸什么意思?”陈青好奇问道。
“他现在出门在外,手机也打不通,估计是在深山内淘宝呢,算了,这事还是我去处理吧。”
秦素婉起身要走,忽的想起什么,问道:“青子,你要不要一起?”
“好,反正也无聊,就去你家看看。”
清幽的小区,喷泉矗立,池子里多几条锦鲤鱼,自由自在的畅游着,这便是秦素婉的后妈苏巧儿所居住的小区,很是幽静。
登门按下门铃,过了许久还没人开门,陈青和秦素婉都打算走了,忽的门打开了,见到了苏巧儿。
苏巧儿三十多岁,是个漂亮女性,若非岁月在她脸上雕琢,再加上不刻意打扮,这个女人绝对漂亮。
苏巧儿眼眶有些红肿,乍见到陈青和秦素婉一惊的,问道:“素婉,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了。”
秦素婉点点头,没好气道:“我来看看苏凤,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会儿?”
“哦,快请进。”苏巧儿急忙请进来。
陈青踏足这间屋子,直觉得自己是在污秽这里的空气,这里居然一尘不染,装饰什么的都很别具一格,宛如置身林中,墙壁上满是山水墨画,让人忍不住目光流转。
苏巧儿泡茶来,陈青抿了口,直赞道:“好茶,这是什么茶?”
“这是庐山云雾。”
听到茶名,陈青吐了吐舌头,没成想居然品尝到这种好茶,秦素婉四下看看,问道:“怎么不见秦苏凤。”
苏巧儿落座,满脸苦涩道:“她在屋内休息,这些天她都没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秦素婉皱眉道:“那混蛋来闹过了?”
苏巧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苏巧儿去开门,一开门劈头盖脸的怒骂就传进来:“苏巧儿,你可真牛逼,勾搭完老的,又勾搭个嫩的,真是活的够滋润啊,我女儿跟着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能学好才怪。”
陈青听到这话,看向了门口,门口站着一近四十的男子,身体有些发福,一脸的趾高气昂,这人想来就是苏巧儿的前夫王建国了,猜想这家伙定是在小区内布置了眼线,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登门闹事。
苏巧儿被骂,立马反驳道:“王建国,你少血口喷人,这位是秦素婉的朋友,我们可是清清白白,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信啊,少糊弄人了,孩子呢,把孩子给我。”
王建国推开苏巧儿,直奔屋内要抢孩子,苏巧儿急忙拽住阻拦,秦素婉也上去帮忙。
陈青在一旁看着,眯细起双眼来,倒不是看着这出家庭闹剧鄙夷谁,而是他从这王建国身上瞄出了什么来。
自从开了天眼后,再加上学习了玄术,陈青现在的相术是越发的精纯了。
人骨,面相,气色等等在他眼里,就好像和着色画在宣纸上着色一样,分外清晰,此刻看这王建国气色,眉宇间印堂泛着黑气,这是倒霉的征兆。
再仔细瞧瞧他全身,陈青顿时晃眼了,揉揉,诧异万分,因为此刻他看王建国的身上,居然有着两股气场。
一股是本身人的气场,人的气场俗称血气,是红色的,这表现在头顶有常人看不见的旭日之色,不过此刻王建国的头顶血色衰弱无比,这代表他身体要患大病了;而另一股则是画中气场,这画中气场投射在人身上,落在陈青眼里,他是个画的纸片人一般,好像一个皮影人,叫人看见了背心寒森森的。
“我靠,这家伙被人用邪术算计了。”陈青心头一沉,见他们就要动手了,开口道:“苏小姐,你让他把孩子带走吧,反正他也命不久矣,早晚孩子还会回到你身边的。”
这话一出,三人都停下手来,怔怔的看向陈青,王建国更是怒的紧握拳头喝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命不久矣了,少他妈诅咒我。”
陈青见到他如此夜郎自大,起身拍拍屁股走人道:“三天后,如果你病倒了,可以来找我。”
陈青带着邪气冷笑走了,笑声在屋内带起寒森森的气息,让王建国惶恐不安,苏巧儿瞧见他发愣,立马拿起扫帚把他给打了出去。
秦素婉追陈青出门:“他真的会死吗?”
陈青神秘笑道:“这是真的,不过先容我卖个关子,三天后我再解释给你。”
王建国的情况很特别,就好像画作的影子跟上了人,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张纸片人,这么歹毒的邪术让他有些发憷,这让他想到玄术中提及的一门玄术来。
这门玄术名叫《乾坤画谱》,这是一门作画手艺,但是她不单单讲诉的作画,而是一门奇术。
学画的人都知道,画中有意境,意境可以逼真,但都是假的,不能当真;但这《乾坤画谱》中的奇术便是如何能让画中的寓意化真的,说玄乎点,这就是神笔马良作画,能让人美梦成真。
而王建国中的邪术,就是由此而来。
古代传下门厌胜之术,就是民间俗称的扎小人,众所周知的都是扎布娃娃,但是也有那么一个流派,叫扎纸画人。
这扎纸画人和扎布娃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也有所不同,布娃娃不好藏,但是这纸画人好藏匿,一张薄薄的纸片叠加起来,藏起来根本就太难找了。
不过纸画人也有劣势,那就是这薄薄的纸片容易污损,丢失,所以这扎纸画人并没有扎布娃娃那么流行。
陈青买了宣纸回家,摊开,看着宣纸深吸一口气。
“但愿借着这事情能够帮助苏巧儿母女。”
陈青寻思要帮助王建国解除这厌胜之术,从而要挟他不得抢夺孩子的抚养权,不过他也担心会因此得罪幕后施术的人。
但是毕竟是秦素婉的后妈,她也喜欢后妈那孩子,所以陈青打算冒险一试,所以他下笔了,画的正是王建国,别看陈青没正经学过画画,但是玄术中既然有这门奇术,便传承了他作画的本事,所以画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这画的内容可就不那么好看了,居然把他整个人画成了钟馗的模样,红艳艳的袍子,狰狞的络腮胡子,怎么看都是凶神恶煞的。
“成了,只需要等三天就有好戏看了。”陈青画好了,裱好画,卷起收好,心情大好的回屋休息而去。
三日后,突然间秦素婉来找,王建国果然来找了。
出门,陈青见到一辆宾利在门口,两个黑衣保镖等候,完全不甩脸色道:“叫他上门亲自来找我。”
说完陈青就走了,这让王建国的保镖很是恼火,就要冲上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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