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听到司阳这样说,似乎这些话,也是没有办法继续的,只是将这些都摆在跟前的时候,那件事又要如何,既然知道,那就是想到了,一切再重逢的时候,死灰复燃的可能也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你既然知道,所以你还是很期待与她的见面?”
司阳心中早就已经想到凤颜肯定会开口问他这些,便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该是过去的终究只能过去,再多的纠缠,只会成为彼此的累赘。”
“你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面却不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情,想要轻易过去,这个坎可没有那样容易好迈。”凤颜淡然的说道,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这样的事情,所有的种种,到底有多么的深刻,哪里是说可以撇开放下,就能做到的?
“那你觉得能如何?”司阳反问一句。
凤颜到底还是沉凝了,其实无论如何,他是不希望这些有多余的羁绊和牵扯,可奈何任何事情,到了某一个点,有了某些联系,那些应运而来的种种,完全就不是你所能掌控的,你也只能选择承受罢了!
想着这些,他到底还是沉默了。
司阳看着跟前安静下来的人,有些话自己也是不好继续多言的,“此事事关重大,所涉及的是往后那些可能良酿成大祸的存在,如果没有拿捏妥当,届时对谁都不好,我明白,灵羽更清楚。”
凤颜迟疑了,问道:“这话怎么说?”
“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枉顾所有,真的可以轻易就卸下身上这一份责任,真的可以将背负在我们身上的种种全部都置之不理,你觉得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天地相隔,还会这样整日纠结沉闷?”司阳一连问着凤颜好些个问题。
对于这样的一番话,凤颜是无言以对的,或许,没有这些事情的羁绊纠缠,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在,他们两个人也许只会过着最简单,他们最期盼的那些生活,可奈何,无论对谁来说,那些都只是一种奢求。
的确,如果灵羽在鬼域待了这么久,那五百年的时间,可都是幽冥每日守在身边啊,五百年啊,只是对着一个沉睡的人,坚守着,好像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弹指一挥间,不过是千万年时间过去,但是真正枯守着一个沉睡的人,五百年,每日都看着同样的,还没有底的那些,可就不会是那样容易的。
想着这些,这样一份沉重的东西都摆在跟前了,但是灵羽也没有改变对幽冥的看法,当时没有那些记忆,现在记忆恢复,前者都是不能,更何况还是这后者呢?
“倒是我没有想得明白了。”就算是没有放下的,但是也没有更进一步,足见他们对彼此克制到了怎样的地步。
司阳凝视着凤颜,摇头,“你不是没有想明白,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办法相信!”
凤颜不知道他为何会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可是有些事情,往往以为自己能掌控住,能控制好,殊不知,那完全就是自以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