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越闽三星发展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仅仅半年时间,光洪星就有八百亿星精的外系资本流入,这相当于过去十年时间的总和。
照此下去,洪星很快就将成为星联的发展中心,新兴之星。
这个时候,楚星看不下去了,米海仪以七星盟主的身份,对洪星下达了经贸禁令,严禁七星资本流入洪星。
吴星杨度同样采取措施,切断吴越之间的商贸来往。
洪星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楚吴两方的资本集团不惜铤而走险,化整为零偷偷地将资本转入洪星。
聪明的人都知道,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浩然自出道以来,大小战十数起,从无一败,头上顶着青年名将的光环,任谁都不会小瞧洪星的潜力。
他们这么做,既有商人逐利的天性,同时也是在押宝洪星,规避风险。
日进万斗金,老婆孩子也来到身边,此时的浩然,可谓是人生得意,每日春风满面。
临近年末,文港域发生大雪灾,浩然叫上陈泰湖与专离,在高雄的护卫下开启任内第二轮视察。
不过,此次视察以抗灾救灾为主,早前几天,专离已经下令守备军驻扎文港域的陆战师团投入到救灾中去。
以往,专离担任洪星司令,军方少有动作,而今陆战队主动出现在大街小巷,山野庄原,让人嗅到非同寻常的味道。
文港域的大小官员都知道,年轻的统领大人是位关心民生的统领。
他们不敢大意,全力奋战在救灾现场。
果不其然,没两天就接到统领大人下来视察的通知。
浩然一行到达文港域,先后去过安义、建新等市。
总体而言,地方政府的救灾措施还是卓有成效的。
浩然对随行的地方官员作出指示:“我绝不允许有一个民众挨饿受冻,你们身为地方父母官,要确保食粮与能源供给,管控物价波动。如果有谁敢哄抬物价盘剥灾民,抓起来给我扒皮萱草。”
文河域长李豆荣惶恐道:“回禀统领大人,受暴雪影响,部分偏远村镇的磁能转换设备受损,域市两级政府恐力有不逮,可否借用军方设备?”
“当然可以,如果有必要,我的角雉号都可以用来转换能量,你们做好统计,有确实需要的,就近向驻军借用,谁敢不借,马上向我报告,我让他去扫厕所。”
此后,浩然挨家挨户走访,他每到一户人家,首先要去看粮食储存是否充足。
在建新市,浩然随步看望了一对独居的老年夫妇。
攀谈之中,他们告诉浩然,两人有个儿子,去华星上过军校,后来分配在外星当军官。
十年时间,二老的儿子回乡看望过他们一次,其它时间则通过星邮问安,还会定期给二老转帐生活费。
说起儿子,二老眼中满满的自豪,老先生告诉浩然,四年前他儿子就已经是一名少将。
不过,自从翔宇帝遇刺后,星联乱了,二老与儿子的联系也就断了。
现在星空乱战四起,他们很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令郎是我们洪星走出去的人才,有您们二老这样慈祥的父母大人为他祈福,相信他一定安然无恙,老人家您们就放宽心吧!”乱世人命比草贱,浩然只能这样安慰他们。
时逢正午,浩然为这对老夫妇炒菜煮饭,陪着他们两人吃了顿午饭。
他像儿子回家陪父母一样,与老先生小酌了两杯,为二老盛饭夹莱。
一顿饭把二老吃的热泪盈眶,而他自己,眼角也湿润了。
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老人的儿子可以回乡行孝。
午饭后,浩然告辞:“两位老人家,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这边就先跟您们告辞了,您二老要好好保重身体,说不定哪天您们的儿子就回来了,还捎带着给二老带回个漂亮儿媳妇和大胖孙子嘞!”
老先生深明大义道:“多谢统领大人关心,也请统领大人务必保重自己,只有这样,洪星民众未来才有希望。”
质朴的言语,却让人很暖心,浩然心中暗暗发誓,就算穷尽自己之力,也要为这些纯朴善良的民众营造一个和平安宁的生存环境。
城市投运方便,救灾工作基本无虞,浩然担心那些生活在乡野的民众,未能在大雪封道前入城。
为此,他特地派出一个整师陆战机甲士,每人携带二十斤水粮深入乡野搜索。
为了激励士兵,浩然不惜亲自披甲,高雄要率护卫队随护也被他拒绝:“我有甲在身,没人伤的了我,你们也去参与救援吧!”
“统领大人何等身份,就算是平安无险,左右也应该有人随行。”高雄坚决不同意,他请动专离和陈泰湖说项。
最后,浩然做出妥协,仅让高雄一人随行,其他护卫则分散去野外执行搜救任务。
两人驱动机甲出城,城外白雪茫茫,四野旷寂无声。
齐腰的雪,寻常人根本无法前行,更别说在这种环境生存。
两人朝着东南方向搜索,一路未见人迹。
两人飞到岚湖岸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进食。
浩然同时运转太极天功四处张听。
远处的山上,不时传来稀落鸟啼声。
大雪封盖草木,连飞鸟都觅不到食。
浩然眉忧上心头,待到化雪时,恐怕整个文港域将化成一片泽国。
就在这时,耳际突然传来阵阵丝弦声。
有人在湖中弹奏瑶琴。
浩然站起来眺望,湖面云雾升腾,朦胧中似有一叶孤舟在随风飘荡。
一阵风吹过,吹开了些许蒸腾的云雾,湖中央确实有一艘小舟。
“大人,您看啥呢?”高雄的功力不及浩然,听力和目力自是发现不了这旷野湖泊还有第三人。
在这冰天雪地严寒时节,能泛舟湖上者,想必是位非常人。
湖中抚琴,志存高远,我当去拜访一番。
浩然让高雄在岸上等着,独自驱动机甲向湖中央的小舟飞去。
琴音清雅,似潜龙低吟,于自然间勾连天地呼和。
浩然听过不少高手抚琴,其中最厉害的当属米海仪的小妾文殊儿,她的琴声能动人心弦,挑起人心底的欲求。
而这舟上的琴声,听之让人归复平静,更胜文殊儿一畴。
一曲终了,余音不散。
“阁下悬于舟上听琴许久,必是个中知己,何不落舟一叙!”
小船主人出声,听声是位青年男子。
浩然这才回过神来,驱使机甲落至小船尾端甲板:“在下路经湖岸,闻声而至,打扰了先生抚琴之雅兴,还望见谅。”
“无妨,既是有缘,便请入舱喝杯清茶。”
“那就叨扰先生了!”浩然收了甲叶,摘下头盔后俯首进入舱中。
船舱中,抚琴者盘膝而坐,七弦瑶琴置于膝上,前方五尺有一茶炉,正煮着沸腾茶水。”
浩然凝视了他一眼,只见其身材单薄,身高当在一米七之下,长得却是非常俊秀,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
“先生不畏酷寒,泛舟湖上,真可谓是清雅之士,在下能闻听到先生的指间清音,实属非常之幸!”
“不过是聊以消怀,当不得如此夸赞,请自斟茶水。”
“多谢!”浩然倒了两杯茶,递给那抚琴男子一杯后,围炉对面而坐:“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先生之大名,何方人士?”
“鄙人姓宋,名子安,洪星豫章人士,于湖畔筑竹舍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