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一如既往冗长而又沉闷。
各部总理讲完,苗庆奏请拓宇帝:“代理魏星统领蓝波,原为军部特助,现今华扶关系缓和,臣请另派干将前去魏星主持局面,召蓝波回帝京,以便更好更快地深入推动强军新政。
拓宇帝道:“魏星防务关系到帝国安危,庆帅可是有好的人选?”
“华星舰队参谋长龚祥霆足智多谋,将兵有方,堪当大任。”
“龚祥霆,先帝时朕组建预备军时见过他,人还挺干练的,既然庆帅推荐他,那就照庆帅的意见办吧!”
这是军部的正常人事调整,再者说,蓝波身为特助,总在下面带兵也不是那么回事,龚祥霆又是带兵多年的将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满堂正副总理,独陈泽宗觉得不对劲,但航运部总理都没发表意见,他一个副总理说话,并不会有什么效果,反而会招人恨。
朝会结束,各部大人起身离去,只见苗庆姿态仰扬,得意至极。
陈泽宗坐在那等到别人走完,这才找到宫廷女官求见陛下。
朝会结束,拓宇帝正欲去养和殿,女官禀报陈泽宗求见。
“有事刚才朝会上不说。”拓宇帝略带不满道:“带他来养和殿书房。”
女官引着陈泽宗进了养和殿书房,拓宇帝先一步在书房等他。
“坐吧!陈卿有什么事不能在朝会上说。”
“陛下恕罪,微臣是受西南军初帅所托,为他给陛下送一封信。”
陈泽宗说罢,将初金华的信恭敬呈上御案。
初帅的信,不从军部呈上来?拓宇帝微微皱眉。
他拆开书信,看过之后道:“初帅忧国之心,朕甚欣慰,只是这最后所说之事,朕哪还有余钱去做。”
“陛下,不知初帅所言何事”
拓宇帝将信放回御案:“你自己看看吧!”
陈泽宗拿起书信,看到变生处,连想到今日朝会不由大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轻慢啊!”
“为什么这么说?”
陈泽宗审慎道:“陛下知道魏星舰队意谓什么吗?”
“北防重兵。”
“没错,魏系是帝国北疆重地,那里驻防着帝国十分之三的兵力,加上这一年来庆王执掌军部,以强军为借口对军队主官调整,算上魏星舰队,庆王已经实质上掌控了帝国七成以上的军队,这是一个危险的数据。”
“朕马上下令,终止龚祥霆的调任。”听到这个数据,拓宇帝也吓一跳。
“朝会已定,就算陛下现在颁旨,他也可以说军令早已发出,陛下您反要落个朝令夕改的名声。”
“这可如何是好?”拓宇帝已乱了分寸。
“陛下莫慌,这还只是数据,庆王好歹也是宗室,未必就会起二心;陛下只要自此注意,莫给他不臣的机会即可。”
“你说的很对,先帝在时就常教导朕,权力要平衡,朕心中想着早日中兴帝国,才会放手庆王,造成如今这局面。陈卿以为,现在把初帅召入帝京,可否制约庆王?”
“初帅回帝京,西南军却不能随调,能对庆王制约有限,现今帝国军队庆王十有七,若西南军无庆帅督阵,再让庆王找到机会插手,则得不偿失。”
“可朕手上并无余钱,如何培植一支精兵?”
“初帅信上举荐圣师,陛下何不由此入手。”
“你说的很对,既然初帅传信给朕,朕也递信去西南,立即召圣师入京。”
“陛下不用传信去西南,圣师已经到了帝京,初帅保送他到皇家军事学院进修来了。”
“他既然来了,你去宣他来见朕,免得让庆王抢先把他给招揽了,只是朕应该给他个什么职务合适呢?”
“这点陛下您不必担心,初帅既然让他来帝京,就表示他不可能为庆王招揽。陛下可以先给他秘下一道恩旨,等过两天皇家军事学院新学年开启,再叫上庆王一道,既能体现陛下对圣师的看重,又不致于让庆王猜疑。”
拓宇帝点头道:“陈卿所言有理,朕便先不见他,等下你把他连讯给朕,朕要亲自和他连讯。”
“臣遵旨。”陈泽宗拿出一支全新的腕表道:“为防有人监听,陛下可用这支腕表和他单线连迅,另外臣还有个建议,对西南军和汉星舰队等忠于陛下的军队,陛下宜尽快启用密令,这样初帅和忠于陛下的将领就可以辨别是否有人矫诏。”
“你的这个建议很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过两天你以航运部事务为由去一趟汉星见高进,至于西南军,朕与初帅之间另有约定。”
“原来陛下早有预防,臣多虑了。”
“陈卿不必过谦,这事是初帅事先请求,朕当初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初帅有先见之明。”
“陛下天纵英明,欠缺的是经验,假以时日,必能中兴帝国。”陈泽宗恭敬道。
“如果朝中能多几个像陈卿你一样的人,朕就不用这么累了。”拓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
“各部总理,对帝国都尽忠职守,陛下不必过于忧心。”陈泽宗不知该如何安慰拓宇帝,只能说句这样的套话。
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等到全国军队落入苗庆之手,最后还要你一个航运副总理来提醒朕。
拓宇帝心中苦涩自知,他拿出半块符牌道:“你回去把手上工作安排一下,然后拿着这个符牌去汉星,见到高进告诉他,这是一副阴阳令牌,给他的足阴牌,阳牌在朕手里,汉星舰队的人事和调动,自此只认阴阳牌,阳牌不出,汉星舰队不可轻动。”
陈泽宗带着令牌出了皇宫,刚坐上飞艇准备回家,浩然连讯他。
“陈大人,我发现一个惊天大秘,有人在暗中毒害陛下,您可否马上到别庄来。
“你在别庄等我,我马上过来,另外陛下随时会连讯你,你不要惊吓到陛下。”
我明白的。浩然刚挂断陈泽宗的连迅,拓宇帝连讯就来了。
浩然刚到华星,除了陈泽宗和初宅的管家外,并无其他人知道他的连讯。
这人应该就是陛下了,浩然立即接通连讯:“您好,我是浩然。”
“圣师浩然,你可知道我是谁。”
拓宇帝既然不说破,浩然知也装作不知:“华星百多亿人,你是哪个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刚到帝京,你就能知道我圣师身份,想必是军方的人吧!拜托你转告狄昆,我在藏星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浩然是西南军的人,只奉西南军直属长官的军令,让他不用再来游说了,高禄厚爵、财色星晶在我这通通不好使。”
拓宇帝一听他的话,心里把苗庆狄昆狠骂了一遍,对浩然的好感却是直线上升。
“朕是帝国皇帝,刚看过你带来的初帅书信,太皇叔公他老人家还好吗?”
“你真的是陛下?”浩然故作惊讶道。
“那是自然,你的连讯是陈泽宗给朕的。”
“陛下恕罪,浩然实在是不知道会是陛下。”
“不知者不罪,现在可以回答朕的问题了吧!”
“回禀陛下,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只是年纪大了,总是伤感,不过他很感谢陛下能让他回到帝国,经常教导浩然,出世要为陛下效力。”
“你回信给太皇叔公时,代朕问候他老人家,往事已矣,请他老人家好好安享晚年。”
“谢谢陛下,浩然和师父,一辈子都会铭记陛下这份恩德。”
你来帝京进修,这两天便好好在帝京游玩一番,过两天新学年开启时,朕会抽空去看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