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到底去哪了?”
浩然心中着急,他回到汉星后立即联系戴蒙。
此时,戴蒙正在上理论课,见是陌生来讯,便没去接。
浩然一遍又一遍呼叫,直把他呼叫的不耐凡,他向教授表示歉意,而后走到教室外没好气的开通腕表连讯:“你谁啊,有事赶快说。”
是他的声音,时隔近三年,浩然仍然记得。
无数个日日夜夜,自己一直想得就是他们,浩然按耐住激动道:“你现在赶快到学院外面来,我在大门口等你。”
“你谁啊?”戴蒙没好气道。
浩然不像戴蒙,十四岁时已经长得小山一般高,他是在琼星妖兽森林时猛长,声带已然变异。
时隔这么久,戴蒙根本没想到会是浩然。
“大块头蒙,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浩然无奈道。
大块头蒙,是在牧邦学院时,非常亲近的才会这么叫他。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可又不太像,戴蒙心中激动,又不敢确定,他试探问道:“你是彦清?”
“你知道了别声张,赶快到学院外面来。”
“好,我马上到。”戴蒙激动的无以复加,他挂断连讯走到教室门口对教授说了句:“张教授,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也不等张教授允准,径自跑了出去。
“这年头的学生,各个都是这么有性格。”张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讲课。
戴蒙三步并作一步,飞也似的来到学院外面,一眼就认出了浩然。
他张开双臂,浩然亦然,两人拥抱到一起。
“彦清,我终于见到你了。”大个子戴蒙,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眼中滚落下泪水。
阔别三年再见面,浩然也一样激动,不过他有心理准备,能克制住那份情感。
浩然递给他一张手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住的酒店再说。”
两人回到浩然下榻的酒店,戴蒙迫不及待的问道:“彦清,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浩然向他讲述了自己去琼星后的境遇,怎样拜的师,怎样修成机甲圣师。
妖兽森林之危险,他一言以概之。
一年半,能把一个弱不襟风的少年,生生熬练成机甲圣师,妖兽森林的危险,戴蒙可以想象到,彦清那是经历无数生死考验。
万幸的事,他活着回来了,戴蒙不明白的是,彦清怎么变成浩然了。
关于占卜那件事,浩然不想让他知道,随口而说:“彦清之名,已经打上了凶犯的烙印,师父他老人家为我着想,让我换个名字入世,便改了浩然,彦清那名字,你知道就行,以后也别叫了。”
戴蒙想想,确实是那样,再想到他一改名浩然,便成了名动星联的机甲圣师,随之释然。
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话说,但浩然现在最担心的是吕顺香:“我去见过韦启辰将军,他说香姐失踪了,为什么会这样?”
戴蒙闻言,黯然自责:“这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香姐。”
“你要进修,香姐她也是大人,这事怎能怪到你头上,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
“这一年多,我一有空就出去找,可就是没有半点香姐的音讯。”
“那你去星港查过出星记录吗?”浩然问道。
“去过,是韦启辰将军特意抽空带我去查的,完全没有。”
“那也就是说,香姐还在汉星。”浩然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吧!就算她在汉星,一百数十亿人中,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经历过许多事后,戴蒙也学会了思考。
他心中,不止一次怀疑,香姐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依然不停在四处寻找。
“我现在有圣师身份,找起来比你方便,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就安心在学院学习吧!”
“香姐是我们共同的香姐,我也有义务找她,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争取早日寻到香姐。”戴蒙坚定道。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浩然好奇的问他:“你在汉星军事学院修的什么专业?这话听起来和以前感觉是大不一样。”
“我还是我,只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心里想事情比以前周全些。”
“到底什么专业?”浩然再问一遍。
“我进修的是特工课。”
浩然惊讶道:“你当初怎么选了这种专业。”
戴蒙两手一摊:“也是没有办法,当时韦将军四处托人才弄到这么一个名额,可那些教授听说我是外星人,根本就没人愿意接收,我们从赵星远涉而来,身上本就有事非,实在是不想太麻烦韦将军,就去了这个不嫌外星人的专业进修了。”
浩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果我可以帮你转到其它课,你要不要换。”
“我习经习惯了,你不用再为我去找人。”戴蒙伤感道:“第二场华扶战争,扶和军攻占赵星,牧邦学院死了很多同学,特别是那些年长的学姐,很多人都遭了扶贼毒手,能活下来,我觉得已经是偷天之幸。”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安排,我相信我们华汉人,终会有那么一天,与扶和蝇贼清算它们犯下的所有罪孽。”
这一天,他们两个在一起说了好多话,两人还喝了很多酒。
而后,戴蒙回到学院继续进修,浩然则留在汉星四处寻找吕顺香。
最初,他想通过自己努力,却是一无所获。
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去求汉星官场中人,为此他放下身段,特意去结交那些腹大如孕妇的官僚。
为了查询汉星这一年的旅宿名单,他请警察司的一位处长喝了一天一夜,最后才如愿。
为了刊登一则全星球寻人广告,他为汉星传媒的总监去楚仪阁包了一对姐妹花服侍他。
如此种种,就为寻到吕顺香的一点线索。
当有人告诉他,关中域精神病院有个疯子很像他要找的人时,凌晨两点他不顾疲困,驱驰机甲连夜赶去关中域,最后发现只是长得有点像,并不是真的吕顺香,浩然是既失望又庆幸。
三个月一愰而过,吕顺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浩然怎么寻找,就是不见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