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开往c市的半途中,已经夜幕降临。
苏媚这几天下来也确实没有休息好,在旅途劳累中,摇摇晃晃的就睡了过去。
燕念北只听见耳边好像有什么咚咚直响。
偏头一看,苏媚脑袋时不时刻在车窗上,发出闷响。
他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轻手轻脚地托起苏媚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
低声道:“说了借你一个怀抱,非不要,真是自讨苦吃。”
苏媚睡得很沉。
燕念北手上动作又极轻,她完全没有觉察到。
但这一幕被镜头忠实记录下来,还守着看直播的观众,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这个这个……燕念北确定他跟苏媚的老公认识吗?】
【所以真是看上了朋友的老婆,对吧?】
【就刚才那一幕,要说燕念北对苏媚没心思,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么做不太好吧?他这真是趁人之危诶,趁着苏媚睡着了,动手动脚,过分了。】
【我觉得还好啊,这哪里是动手动脚?这不是看苏媚睡着了,头磕在车窗上,所以才好心借肩膀给她用一下吗?】
【我也觉得没必要太上纲上线了,其实也算是一番好心,没必要将人想得那么坏。虽然他确实对苏媚可能有非分之想,但他让苏媚靠在他肩膀上,这件事其实没毛病。】
网上很多人其实跟墙头草没什么区别。
偶尔觉得燕念北很过分,但燕念北竟然愿意陪同苏媚去看小珍珍,而且还大手笔的对福利院进行捐赠,顿时又对燕念北好感增强不少。
甚至还有人表示——
【燕念北喜欢苏媚,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要怪就怪苏媚长得太漂亮了。】
沈乔乔:??
这是人说的话?
所以她媚媚姐被不要脸的狗男人盯上,不仅不应该怪那个狗男人知三当三,下流龌龊,反而应该怪她媚媚姐长得太出众?
果然有些人的脑子只适合当球踢,根本不适合思考事情!
沈乔乔肺都快气炸了。
现在只希望,她焰哥回国后,好好收拾燕念北!
…
非洲某处。
黎桑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订了最好的酒店,但环境还是跟国内的宾馆差不多,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两张床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电灯都是一闪一闪的,可见其贫穷落后。
沈焰这几天下来一直没闲着,长途跋涉,一连穿过好几个混战地区,才抵达目的地。
一路走来颇为不易,平时用的手机甚至连信号都没有。
跟外界联系,用的都是特殊的卫星电话。
完全跟苏媚断联,沈焰心中有些烦躁。
“焰少,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去见毒医。”黎桑习惯性的将房间检查了一遍,而后又分别在门口和窗边安置了一些小陷阱,以防有人半夜偷袭。
“我已经联系了这部落附近的军阀,让他们帮忙盯着毒医,绝不会再在眼皮子底下让毒医消失。”
这鬼地方虽然贫穷落后,但架不住矿产丰富。
焰少在这里有一处金矿,打理人平时跟这里的军阀关系不错,只是稍微给点甜头,便能让他们帮忙办事。
次日一早。
黎桑便推着沈焰上车,前往毒医的落脚处。
医者仁心,毒者无良。
这二种特质,在这位毒医身上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兴许是有本事的人往往都任性,毒医对富豪权贵属于毒者无良,轻易不肯出手救人,即便偶尔心情好答应出手,那也得往死里宰人家一笔。
但是对穷困潦倒的人,毒医倒是挺医者仁心的。
比如说他行走在非洲这些落后的部落里,从来都是收费低廉,甚至免费帮人治疗。不辞辛苦在各地的贫困地区行走,堪称悬壶济世。
而此时此刻。
毒医正在一间四面透风的木头房子里,说是房子,其实还不如说是木棚。
简单的用树木搭了个支架,四周用树叶编织成帘子挂着,地面是泥土,到处脏兮兮的。
对国内而言,这种地方甚至算不上栖身之所。
对于这个部落的人而言,能够建起这样的木棚,在部落里已经算日子过得不错了。
黎桑推着轮椅进入木棚。
里头俊秀清雅的年轻男人目光沉沉,看沈焰和黎桑的眼神极其不善。
“你们倒是好本事,竟然能追到这里来。”
这就是毒医。
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的休闲套装,留着短发,乌发蓬松细软,细皮嫩肉的,像现如今最流行的阳光偶像。
他应该是混血,带着些许异域感,眼窝深邃,蓝眸似海。
“不好意思,毒医先生,冒昧找到你,实在是因为有事相求。”
黎桑彬彬有礼。
毒医嗤笑:“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主动找我的人,每一个找我的人他们都都有事相求。”
而且无一不是威逼利诱,各种手段用尽。
“如果我没猜错,真正要找我的人是他才对吧?作为真正的当事人,既然有求于人,难道不该归他开口吗?”
毒医指着沈焰,神情是有能力之人特有的倨傲。
沈焰轻笑:“确实如此,刚才是沈某不懂礼数了。港城沈焰,不知道能否问一句毒医的名讳?”
“看来你这人还挺能屈能伸的,是个聪明人。以前有些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的人,在我面前还想充大爷,你没他们那么蠢。我姓杜,叫杜祎。”
杜祎说完之后,小声嘟囔道。
“也不知道是哪些以讹传讹的蠢货,传着传着莫名其妙就给我多了个毒医的名号。”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杜祎看上去倒挺平易近人,不像是特别不好说话的样子。
“我想找你治腿。”沈焰言简意赅。
“哦,看出来了,想必是不想继续坐在轮椅上了吧。不好意思,我不治。”
杜祎拒绝得也干脆利落。
黎桑:?
“为什么?”黎桑矢口问道。
一开始他还以为,毒医是个脾气古怪,很不好说话的家伙。但是在见到杜祎后,他心中顿时觉得看到希望了,毕竟这年轻人不像什么古怪人。
可他为什么一口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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