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图也到了,按照冲锋的规矩,目标只会钉在一个人身上,直到把其打垮为止,因此没有去帮火红蜘蛛的忙,而是冲向罗兰利通。
鲁图早就在酝酿攻击,胸口的鳞片已是通红颜色,见到一群罗兰利通的身影,也不用去分辨哪一个是真的,就一口岩浆喷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分身被岩浆沾上就没了,只余下一个真身,正要横跳出战圈。
鲁图负责最后的杀手岂会轻易放过他,一个拧身,借着冲锋的势头把长尾巴甩出去,正好打到罗兰利通的真身。
不过罗兰利通还有底牌,他可以与骨塔进行移形换位,骨塔替他接下了这一击,这是今天的第二回了。
“啪”的一声脆响,骨塔不知道被打到哪里去,罗兰利通躲过一劫,他脸色苍白脚步蹒跚,知道骨塔已是被重创。
这一刻战局却再有变化,鲁图甩出尾巴后身体刚转过来,一个身影朝他飞来,竟是佛利兹。
佛利兹刚才被磕飞后,用出了他神奇的空中转折能力,凭空回转,直向战圈飞来,速度不慢。
这出乎鲁图的意料之外,眼睛刚捕捉到敌踪,佛利兹就已经来到面前。
佛利兹照着头脸而来,鲁图那短爪子够不到,不过他尚有一口利齿,干脆将脑袋朝着佛利兹撞去。
“哐”,鲁图的剑齿跟佛利兹的圆盾撞到一起,佛利兹再度被撞飞,但他在双方接触的一刹那用出了“盾击”。
鲁图脑袋受到剧烈震荡,眼前发黑,脑子有些懵,等他视力恢复的时候却已经看到朗曼的身影,位置在他的腹部。
糟糕!鲁图原地起跳,大腿前踢……
腹部正是鲁图的弱点所在,因为他的短爪护不住这里,只有动用大腿。
鲁图受盾击影响已经慢了一线,起跳出腿更慢,只觉得腹部一凉,已经受伤。
朗曼长在骨头上的利刺非常坚韧锋利,鲁图腹部上的鳞片很结实,一般的攻击完全可以防下来,但挡不住朗曼。
鳞片被洞穿,接着坚韧的皮肤也起到了很大的阻挡作用,但皮肤也被穿透,利刺进入了腹腔。
鲁图尚未感到疼痛,但知道自己被破防,驱开朗曼之后一连后退了几步。
“雳喇”!
一场乱斗之中,音爆声再度响起,中枪的是罗兰利通。
罗兰利通的骨塔受损,还没有能召回,场中诸人只有他暴露在“神罚”之下。
由于泡影有足够的时间瞄准,子弹打中罗兰利通的左目。
罗兰利通眼前一黑,剧痛直灌入脑,再也站不稳,趴倒在地上。
佛利兹见状也顾不上攻击,连忙自空中飞到罗兰利通的身边,举起盾牌将他护在身后。
鲁图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也许内脏都有问题,不敢再躁进。
另外黑猩猩眼睛受重创,刚才硬扛过来,这时已进入衰弱期,火红蜘蛛也是手段用尽。
三神兽聚在一起没有再发起攻击,慢慢退到猛犸象的尸体身边。
联军一方在这一轮也是很受伤,损失了固镇、凯硕、汉克几员大将,罗兰利通重伤,赫伯也受到伤害,超能者损失了一些。
双方暂时都没有了战意,只是彼此对峙着,三神兽要取回猛犸象的尸体,联军也没有阻拦。
黑猩猩脚步沉重,来到猛犸象跟前,将其庞大的身躯负到背上,然后一步一步离开,大脚每次落地都让冰面震动一下。
鲁图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蹒跚,火红蜘蛛则负责殿后,身体是倒着走的,始终将口器对准联军。
朗曼降落下来,佛利兹看它一眼,朗曼微微摇头,他担心的不是眼前的神兽,而是那个看不到的敌人。
那人没有出场就已经在影响战争的进程,联军被迫躲在旗阵的庇护下,绑住了手脚,没有办法发挥人数优势。
“一定要解决时来新。”朗曼自言自语。
几人回到阵中,罗兰利通才缓过来,赫伯喊麦嘉过来给他疗伤。
麦嘉的能力确实不错,很快就让罗兰利通止了血,不过眼睛是保不住了。
“接下来这仗怎么打?”赫伯发问,他问的是朗曼。
战争中以实力为尊,朗曼刚才已经展示了高出同伴一筹的战力,因此大家都必须尊重它的意见,不光因为它是亲王,吸血鬼的二号人物。
“要战胜这群兽人不难,这一轮过去,他们完整的没几个了,我担心的是其他人……”朗曼收起了以往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严肃而又深沉。
“殿下指的是时来新?”佛利兹插话,他也用自己的实力挣回来了话语权。
“不光是他,刚才旁观这场战斗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哦,还有人?”罗兰利通忍不住问道。
“我感觉到了第三方的存在,他们很强,如果他们进入战场,可以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朗曼有许多别人想象不到的能力。
“我也隐约有感知,只是距离很远,实力应该不弱。”赫伯也开口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我们的实力,我想请麦嘉给固镇治疗一下。”朗曼看向赫伯。
“这绝对不成问题,只是超能者的医疗手段对贵族裔有效吗?”
“哈哈,方法对就可以。”朗曼又笑起来了。
与联军相对,五十公里之遥,门拉登家族营地,几位高层也聚在一起。
“……情况就是这样,与炼尸群的战斗中,我们有两个人重伤,八个人轻伤……”莱恩操着兽语在汇报今天的战场数据。
“从目测的数量来看,对方战士的数量远多于我们,我们的防御工事已经全毁,正面战斗很难有胜利的机会。”
火红蜘蛛、鲁图、黑猩猩都围坐在一起,只要这几位在一起,会议室的范围就非常宽广。
鲁图张嘴低吼了几下,莱恩会意,说道:“时来新一直留在战场以外也不错,给敌人很大的牵制,或许他认为时机适合就会亲身出现在战斗中。”
黑猩猩吼了几声,神情好像很不满意。
莱恩陪笑:“他是独立的一个人,我们没有要求他的权力。”
就在这时,莱恩腰间的海螺响起,他闻声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