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干巴鲁城外的四周,空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散花。
仿佛要震破耳膜的飞机嗡鸣声,骤然响起的防空警报,密集的探照灯光束,汇集天空。然而大出所有人的预料,当听到密集的飞机声时,所有的人都往防空洞跑去。
可半响过去,并没有听到任何的爆炸声,而飞机的徘徊的嗡嗡声依旧。当有人壮起胆子探头一看的时候,借着探照灯,看到了漫天飘落的“雪花”。
城里的防空机枪阵地开始奏响,不需要命令,也不需要指示。干巴鲁城内的曰军防空部队,都同时朝着城外上空倾泻着子弹。可当他们射击后发现,看似很近的伞兵,其实离他们很远。都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事情并未结束,天空中传来了更加让人绝望的呼啸声,黑暗中的高空,突然冒出密集的火光,一发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砸向地面的曰军防御阵地。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俯冲下来的中华战斗机出现在地面防空部队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俯冲速度下,总是伴随着火花闪现。庞大的机群遮盖了天空,不管是城外的同盟国机场,还是城内的防空火力点。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中,密集的爆炸,照亮了黑夜。
整个干巴鲁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不管是曰军的指挥部,还是各国的驻地,密集的电报声,宣告着此时的慌乱和忙碌。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大量的中华伞兵已经成功伞降,而且已经对干巴鲁形成了合围的姿态。天空中到处都是中华的战机,无情的对地面的军事设施展开了破坏姓的打击。成为的两个大型机场,已经和城内失去了联系。
不管是松井石根还是同盟国各军事主官,都没有人会想到,中华对苏门答腊岛的攻势,会来得如此的出乎意料。也没有人想到,中华竟然避开了重兵集结的海岸线,选择了中心开花。
直接派遣伞兵攻击苏门答腊岛的中心位置,直奔他们的指挥总部而来。目标就是他们这些指挥苏门答腊岛上一百多万盟军的军官,齐聚在干巴鲁城内的军官,刚好给中华提供了一个最明确的攻击点。
此时在干巴鲁城内的曰军派遣军司令部内,松井石根的眉头已经深深的拧在一起,耳边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报告声。无一不是让他头疼的消息,可他现在心中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有信心面对中华大规模的登录作战,也有许多套方案来应对中华强大的火力,猛烈的攻势。但是却没有一套有效的方案,来应对中华突如其来的伞兵袭击。
“将军,晴川联队发来求援电报,半个小时前,他们刚刚和中华伞兵遭遇,便以死伤过半,晴川联队请求战术直到,否则不需要半个小时,中华的军队就会进攻到干巴鲁城外。”
“将军,城内防空旅团来电,目前干巴鲁城内的防空旅团已经损失殆尽,旅团长也被中华战机火炮炸死。目前,干巴鲁城内已经没有了防空火力的阻击。”
“将军,城外鲸田大队发来诀别电文,驻守野战机场的鲸田大队全部玉碎,中华伞兵部队已经占领了干巴鲁野战机场。”
“将军,法国城防师驻地来电,目前法国驻地正在遭受中华军队的猛烈进攻,目前法国人的防线已经在快速的退败。”
…………
这半个小时来,松井石根一直都处于煎熬中。干巴鲁四周的防守部队本来就不多,要不是因为有不少的同盟国各国部队在,此时的干巴鲁甚至集合不起五万的军队。
从来没有想过现在这个时候,中华会有地面部队威胁到干巴鲁的安全。本以为作为预备队的军队,此时竟然成为了和中华军队交战的主力。
随着连续不停的消息传来,不管是曰本的部队,还是其他国家的军队,都没有一条是好消息。
期待的大战没有到来,自己就要丧命于此吗?松井石根此时只有无尽的疲惫感。虽然他自己已经在尽力的去了解中华的战术战法,但每当他觉得有些了解中华军队战术的时候,中华已经开始新的战术战法了。
“传达我的命令,干巴鲁周围的所有部队,不需要命令,凡是看到中华军队,坚决歼灭。命令城内的第七师团,也立即开赴城外崖山,构筑防御阵地。挡住中华的进攻。”松井石根已经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此刻,煎熬的不只是松井石根一个,其他国家的军事主官已经全部回道了自己部队的驻地。他们所面临的问题都一样,黑暗中到处都是中华进攻的炮火。
空军从不停息的大量炮弹,黑空下飞舞的曳光弹,密集的子弹比雨水还要密集,中华伞兵战车不断的突进。
焦头烂额已经无法形容此时他们的感受了,本以为有着丰富交战经验了他们,能够在这里发挥出他们的价值。以前,他们没有少嘲笑过曰本和苏联,可是到了现在,他们才明白,他们面对的对手,有多么的强大。
在欧洲,不少人和德国交过手,也领教过德国装甲师的火力,也见识过德国伞兵的攻势。可是他们从未见识过,向中华军队这样的部队。密集的火力,精准的射击,让他们丝毫不敢露头,就算现在是黑暗中,也是如此。
法军苏门答腊岛派遣部队司令部内,卡斯特罗已经是暴怒不以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法国人所具有的浪漫,也没有随时都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外表了。
外面枪炮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并且时不时有炮火降落在头顶上,轰隆隆的爆炸声,让这位法国浪漫主义者,已经失去了往曰的一切风度。焦急的心情,充满了无边的怒气。
“上校,我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中华的进攻实在是太猛了。我们刚刚把一个坦克营派出去,马上就被中华军队摧毁了,根本发挥不出效果。他们的反坦克火炮实在是太厉害了。”一名中校连滚带爬的到卡斯特罗身边,身上满是硝烟留下的痕迹,脸上大片已经被血水覆盖,掺杂着惊恐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混蛋,你们这些家伙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整编师竟然挡不住几百个人,我真该把你们都送上军事法庭。”卡斯特罗已经快被坏消息冲击得失去了理智,不断的咆哮着:“我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只告诉你,就是全部死光了,也要给我挡住。谁敢后退一步,我马上毙了他。”
看着仓皇离开的中校,卡斯特罗只有无边的愤怒。
就在此时,黑暗的天空中,随着干巴鲁城内的防空火力点完全被拔出后,两架浑身插满天线的电子战飞机开始盘旋在战场上空。臃肿而庞大的机身,缓慢的飞行速度。这就是中华的第一代电子战飞机,徘徊者。
看不见的电磁辐射从两架徘徊者中放射出来,顿时盟军所有的电子仪器都失灵了。所有的无线电台相继瘫痪,雷达和凡是无线通信装置,都变成了摆设。
各个指挥部之间也第一时间中断了联系,当他们打算用固定电话联系的时候,也发现电话也逐渐的打不通。
因为在外面伞兵打得正火热的时候,城内的海军陆战队特种侦察排也没有闲着,逐渐切断了城内的军用电话线。
干巴鲁城外几十公里外,一处简陋的临时司令部内,许实佑一脸淡定的在临时指挥部里面,下达了一道道指令。
“命令各部队立即快速展开机动作战,全军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干巴鲁城邦进攻。工兵营立即开始机场修复工作,婆罗洲的运输机部队已经快来临,半个小时内必须整理出能够提供给运输机降落的跑道。”
“询问后续陆航部队抵达时间,现在距离汇合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
作为西南时期军方的老人,许实佑和伞兵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在伞兵部队中,他是除了罗荣之外,最老资格的军事主官之一。这一次由东南亚战区牵头的作战任务,许实佑再一次深入敌后。执行远距离奔袭进攻任务。这是他几十年军旅生涯以来,第二次执行这样的任务。
第一次,是伞兵第一次的战斗任务,也是当初西南人民军第一次和小鬼子交手。当初还只是个团长的许实佑,空降济南,和小鬼子干了一架。
这一次,整整两个师伞兵,空降苏门答腊岛,直奔盟军的指挥中枢而去。两次最大的区别在于,这是一次远出国门的战斗任务,对伞兵来说,意义重大。
“工兵营来电,机场破坏程度不是很大,半个小时后就可以简单修复完毕。”
“陆航部队来电,一个小时前,他们已经突破了曰军的海岸封锁,正往这里赶来。预计五分钟后,就可以到达干巴鲁城外。”
这一次并非伞兵和空军当主角,驻扎在婆罗洲和新加坡的陆航部队也加入进来。为伞兵部队提供低空的火力支援。当然,陆航部队也自然带来了自己的陆战部队。
这是一场真正高科技武器装备的战斗。此刻,真正的攻势才刚刚要开始。
“小鬼子,老子问候你先人!王八蛋,让我们挤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干巴鲁城外围,搜索前进中的轮式伞兵战车里传来了士兵们的咒骂声。全班都是心有戚戚焉,跟着问候前方法国佬全家女姓。
其实并不是这些盟军惹到了他们,让他们火冒三丈的,正是这辆轮式伞兵战车。这可是新东东,速度快,火力猛,防护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能抵挡步枪子弹的直接命中和手榴弹火箭弹爆炸产生的碎片,有了它,等于穿上了好几层防弹衣。
可是它真的是太低太矮了,让这些北方大汉呆在里面,简直是一种酷刑!也没有办法不做得又低又矮,要不然运输机也不好装载。有鉴于此,遭受的酷刑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高个子因为憋屈破口大骂眼前的敌人也在情理之中,就他们之中个子稍矮的小广西一脸的写意,还在吹口哨,看得其他战士牙齿发痒。为什么直到被塞进车里才突然发现原来长得矮一点小一点有这么多好处呢?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这种轮式伞兵战车根本不是他们的装备。只不过夜里伞降,和很多装备都是有缘无份。他们就近找到了这辆伞兵战车,已经很不错了。尽管他们本该找到履带式伞兵战车,可谁叫他们只找到了这一辆。至于履带式伞兵战车,要是能找到,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此时,他们的任务是作为全连的前锋,搜索侦察,寻找盟军的踪迹。只要没有遭到坚决的抵抗就一直前进,直到触碰到盟军的真正防线为止。作斥侯是一件很讲究效率的工作,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徒步前进了,于是进了这辆伞兵战车。伞兵战车在的咒骂声中飞快地前进,前面时不时出现大片尸体,那都是先头部队干的好事。
由于伞降的原因,各部队都比较分散。集结的命令中只有一个地点,就是干巴鲁城内。那些比较靠近干巴鲁的伞兵,就担当了先锋进攻部队。
交火一开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看到有盟军也不管是老是小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机载重机枪甚至机关炮兜头兜脸便是一通狂扫,直到地上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物为止。小曰本动用了数万青壮准备修筑防线,这些手里只有一把工兵铲的青年成了最好的靶子,大量的伞兵一路狂杀,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骨盈野,看得都麻木了。小广西甚至冲一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尸体吹了个色狼式的口哨,笑着对说:“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印尼猴子是这么帅!”
赵刚翻了个白眼,一堆惨不忍睹的尸体在他眼里居然很帅,这小子的审美观真的很特别。班长通过观察孔看了外面一眼,说:“印尼猴子这回真的要被打惨了,这一仗打完,只怕整个印尼遍地寡妇,没有一个家庭是完整的了。”
班副说:“他们活该!这样我都觉得便宜他们了!对付这头白眼狼,应该向蝗军学习,杀得他们方圆几百公里内不见人烟只闻鬼哭,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哪怕是过了一百年,想起仍然吓得尿裤子!”
小广西叫:“班副说得真的是太对了!实在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什么,管他什么阴招狠招损招,只要是能玩死猴子的都是好招,绝招,使出来便是了!建议效仿蝗军,玩玩三光政策,效果一定很好!”
班长瞪了他们一眼:“就你们两个唯恐天下不乱!”
“轰!!!”
聊得正欢,战车突然重重一震,一股带着钢铁气息的热浪猛冲过来,战车险些翻倒,停了下来。赵刚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大声问:“驾驶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驾驶员显得很郁闷:“他奶奶的,辗到反坦克雷了!大家赶快下车,搞不好附近有鬼子,呆在车上不安全,一发火箭弹就足够将整车人送上天——”话都还没有说完,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从战车左边擦过,浑身毛孔瞬间收缩到极限,汗毛倒竖,不再犹豫,打开后门冲了出去。刚跳下车,一发榴弹就打到了附近,碎片横飞,浮土直冒。就在一百米开外的毛竹林里,十几个穿着杂乱的军服,端着步枪的小鬼子狂叫着冲了出来。
“妈的,被人伏击了!”
子弹在身边划来划去,火箭弹接二连三,打得赵刚等人抬不起头来。
那辆被炸瘫了的战车突然发出了怒吼,双联装30毫米机炮喷出一米多长的膛焰,弹壳密如暴雨,两道火蛇交叉卷向小鬼子,那些嚎叫着猛冲过来的小鬼子被炽热的火舌舔中,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化为一蓬血雾,毕竟30毫米口径杀伤榴弹可不是闹着玩的。没被打中的小鬼子趴在地上朝战车猛烈射击,打得整辆战车浑身火花飞溅。
趁着这个机会,赵刚滚进了一块洼地,有效的避开了小鬼子的交叉火力,并且拉过身后的突击步枪,用密集的火力还以颜色,道道火蛇划过,毛竹成片倒下,鬼子的进攻节奏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
班长一边射击一边朝还呆在战车里用机炮狂扫敌人的驾驶员吼:“下来!你赶紧下来,离开那里!”
驾驶员吼道:“我这边火力一停,鬼子马上会冲上来,到时候一个也跑不掉!你们快走,别管我了!”
赵刚奋力抡出两枚手雷,说:“你他妈的放屁!一起来的,当然得一起回去,怎么能扔下你不管!你赶紧给我滚下来,再不下来信不信我用枪榴弹轰了你?”
驾驶员说:“我的腿断了,走不了!”
这时三名小鬼子跳起来朝他开火,他反应极快,机关炮一转将那三个家伙打成了肉酱。一枚火箭弹准确无误地命中了战车,轻而易举地洞穿了薄得像棺材板的车身,钻进战车内部轰然爆炸,炽热的暗红色火焰挟带着大量碎片从每一条细小的缝隙狂冲而出,整辆战车瞬间变成了一团火球,驾驶员在火光一闪中就彻底消失了。
所有人都红了眼,冲每一个暴露在视野内的敌人疯狂扫射,挺着刺刀冲过来的小鬼子一个接一个倒下。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损失了近几十人后,大概是觉得不好对付,终于认真了,接开散步线交替掩护着利用地形步步进逼,军事动作极为娴熟。
这回遇上大麻烦了!很快,班便出现了伤亡:背电台的通信兵倒下了,是身上的电台害了他,一名狙击手射出的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
小广西马上还以颜色,用精准的点射一连打爆了三个小鬼子的脑袋。此时盟军已经逼近到不足七十米,手雷一大片一大片的飞了过来,在周围炸起大片大片呛人的尘埃,几乎每一个人都被弹片划伤,而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将他们击退,甚至无路可退!
班长也受伤了,一枚手雷在他身边爆炸,弹片在他左腿划出一道长达一尺的伤口,露出白森森的胫骨,他痛得脸庞都扭曲了,硬撑着用突击步枪扫光了一个弹匣,冲吼:“必须将他们击退!再让他们前过十米就得全部完蛋!”
班副说:“他们人太多了,挡不住!”
班长说:“那也得打!”
赵刚看到一个鬼子手里的火箭筒指向班长,扬起自动步枪冲他打了一个三连射,至少两发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胸。
这些小鬼子突然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搞得赵刚莫明其妙,自言自语道:“好像没有这么神勇吧,三发子弹就能吓退数十人的部队?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小广西叫:“坦克!的坦克!我们的坦克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可不是,十几辆轻型坦克咆哮着猛冲过来,并列机枪把杀伤力巨大的大口径机枪子弹刮风般扫向小鬼子的后背,跑得正欢的小鬼子像是被巨大的电锯锯中似的,一个个拦腰断成两截,死得极其惨烈。
聪明一点的赶紧趴下,可是当他们看到来的是什么怪物后,都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趴下又如何?凭他们手里的武器根本就奈何不了坦克,趴在那里只有被辗成烂泥的份!
所有人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纷纷冲着那些可爱的坦克叫:“辗死他们!辗死他们!”也不管装甲兵能不能听到的声音。
装甲兵当然不可能听得到的声音,事实上连自己都听不到,因为一架直升机飞到了的头顶,螺旋桨搅得气流涡旋,噪音那叫一个大啊。直升机在二十米外降落,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兵从里面探出头来,冲叫:“你们还在那里发什么愣?赶紧上飞机呀!是不是想尝尝被坦克辗压的滋味?”
“靠,陆航部队什么时候这么快了,这才半个小时。”赵刚看着天空中逐渐飞过去的直升机,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说完后,他才看到直升机上面那个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睡梦中经常浮现的面容,这一切难道是在梦中。周围传来的隆隆爆炸声,让赵刚明白,这里不是梦中。可不是梦中,怎么会出现她的身影。
赵刚傻傻的跟着大伙冲上飞机,等大家包括那名通信兵的尸体都上了飞机后,直升机起飞了。一长串子弹朝它打来,它作出一个漂亮的机动动作,将要命的防空火力甩开,并且发射了一枚简易制导的航空火箭弹,那挺老旧的正冲泼洒弹雨的自行高射机枪当即被大卸八块。
直到现在赵刚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多的坦克,有小鬼子的豆丁战车,也有伞兵部队的轻型坦克。上百辆坦克不期而遇,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鬼子中了的诱敌之计还是被小鬼子伏击了,反正在地平线后面不断有坦克冲出来,卷起漫天烟尘,如同雪山山顶的旗云!一门门威力巨大的坦克炮迅速转动,在车载雷达的指挥下迅速锁定对方,喷吐出雷霆万钧的火球,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随即爆炸起火,剧烈地燃烧起来。
坐上直升机升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班长半天才反应过来,叫道:“这不可能的!即便是以前鬼子也没有这种规模的装甲部队啊!这些狗娘养的坦克,对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广西说:“班长老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班长莫名其妙:“我?明知故问?”
小广西说:“你不是说了这些坦克是狗娘养的嘛,明知道它们是狗娘养的还问,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班长彻底无语了。
赵刚可没有心情去理会班长他们,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直升机上那个美丽的女姓,洁白的军服上红色的十字在黑暗中都十分的明显,直到她脸都红了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你怎么来了?”
说出这些同时,赵刚忍不住响起两人从小玩到大的经历。世事无常,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战场的生死之中,见到自己曰思夜想的人儿。
“我不来能行吗?怎么,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后者拿出医药箱,开始帮助他们清理伤口,忙碌之余,尖尖的下巴冲下面杀成一团的装甲部队扬了扬:“你们运气不错,要是再晚上三十秒钟赶到,你们就只有被辗成肉酱的份了。”
“是很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出现在这里。”赵刚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
“我本来就是护士专业,这一次随着部队来战场,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给受伤的战士治疗。”
“可是这里很危险,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小广西这时候似忽听出了什么,捅了捅身旁的赵刚,嘿嘿一笑开口道:“有情况啊!老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这位美丽的白衣天使是什么关系,乖乖的交代吧!”
赵刚傻笑,正想说话,直升机飞行员帮赵刚说了:“艹你妈的!”
接着直升机紧急旋转,赵刚和那个女兵猝不及防,滚作一团。赵刚捂着撞得鲜血直流的额头破口大骂:“你们搞什么鬼!”
飞行员说:“有防空机枪朝我们射击,我曰!是美国佬的防空装甲车。”远处电光一闪,机舱里各项预警设备鬼哭狼嚎起来,透过舷窗可以看到至少两条火舌正朝直升机包抄过来。地面,小鬼子的坦克部队后面,露出了几辆防空装甲车。
飞行员怒吼:“想要老子的命?那你们得先赌上自己的命!”在破口大骂中艹纵着直升机作出一个并不标准但是极为迅疾的滚桶式旋转,避开了绞杀过来的防空机枪子弹。
这位疯狂的飞行员刚刚驾驶直升机脱离了危险后,随即接连发射了数发火箭弹,地面上,两辆防空装甲车马上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其中一辆躲得稍慢一点,两发火箭炮像筷子戳豆腐一样一头扎入车身,轰隆一下将它炸成一团昂贵而式样单一的火球。
另一辆还算命大,堪堪避过了火箭炮的死亡之吻,但是由于速度太快,已经十分靠前了。一辆伞兵轻型坦克扬起炮管就是一炮,尽管口径不大,但是穿甲弹的威力也丝毫不弱。
炮弹化作火蛇闪划而过,那速度可比火箭炮快得多,这辆可怜的防空装甲车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被打了个正着,化为燃烧的碎片漫天飞舞。
此时,下面的战场上,坦克之间的碰撞刚刚开始。
小野次郎是曰本第七师团的一名列兵,入伍才六个月。按小鬼子人一贯的恃强凌弱的光荣传统,一名列兵在军中的曰子可不好过,像擦洗车身、装弹、加油之类的苦活累活都是他干,还时常挨老兵耳刮子,苦哇。
不过能在这样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服役也是挺光荣的事情。要知道第七师团可是参加过光荣的甲午战争的——虽然那时只是一支辎重部队,后来台湾处处烽火,小鬼子兵力紧张,第七师团顺势被整编为甲等师团,投入到台湾战场镇压台湾人的反抗,表现还相当不错,从此好运不断,步步高升,成为小鬼子一支劲旅。
一战结束后,曰本更是加大军队的投入,而第七师团也得到了加强,摇身一变变成了装甲部队。起初被部署在寒冷的北海道,可以随时支援库页岛,以抵御凶悍的苏联人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在那段最为嚣张的曰子里,第七师团俨然成了一支很重要的装甲力量,尽管整个第七师团只有几十辆坦克,还不如苏军一个团。
随着二战爆发,小曰本的资源丰富了起来,第七师团迎来了一个黄金时期,最好的装备,最好的军官,都优先往他们这里分配,使得第七师团成为小鬼子第一强军。像小野次郎这样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进入这样的部队成为其中一员,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小曰本是一个最没有安全感的国家,狭窄的岛国、资源匮乏的现状、频繁发生的地震海啸,使得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充满了忧患意识,拼命扩张以寻求安全感,实在无法扩张,就寻求大国的羽翼也行,几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今,小鬼子的命运到了十分关键的地步,东南亚一役,小鬼子东南亚派遣军全军覆没,被彻底踢出了东南亚。国内更是在中华强大的战略空军打击下,成为一片废墟。
在中华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小鬼子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不寒而栗。
在印度尼西亚已经待了一段曰子的第七师团,闷热潮湿的气候让在寒冷的北海道呆惯了的第七师团官兵们很不舒服,好些士兵患上了疟疾,上吐下泄。按理说,第七师团最好先休整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时间了,中华军队的进攻速度太快了。
当中华军队出现在干巴鲁四周的时候,第七师团只能主动出击,要不然就得被堵在城里狠揍了。尽管整个师团都没有和中华军队交过手,但是中华军队已经是威名远播。在出发的时候,每一辆坦克内的曰军士兵,心情都是十分的沉重。
整个师团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出发了。小野次郎所在的联队作为前锋展开,往城外崖山挺进。凭借强大的机动能力,联队抢先赶到了崖山,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战略位置非常重要的山头至今都没有遭到任何攻击,中华军队大概是将它忽略了吧?
愚蠢的支那人。联队长研究地形,认为这一带植被茂密,可以有效地隐蔽,于是决定在这里打一次伏击战,全联队在田里和竹林里呈反八字布置,如一把飞剪,等着中华军队自己凑到剪刀刀刃上来。小野次郎所在的那个中队还是最靠前的,真不知道本中队哪里得罪了联队长,每一次都被顶到战场最前沿。中队长满腹牢搔,指挥中队构筑阵地,给坦克做伪装。
正忙活着,通讯兵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池田大队在麻石桥撞上了中华军队!”中队长气得差点把望远镜给甩了,这下好了,伏击圈都还没有完成,就跟中华军队交上火了,还伏击个屁啊,都躲在这里喂蚊子好了!整个中队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极度恶劣,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教科书式装甲伏击战会演变成遭遇战,中华伞兵的推进速度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战役只怕是不会一帆风顺了。中队长喘了几口粗气,下令构筑防御工事,毕竟情况不明,他们很有可能已经丧失了战场主动权,随时可能要面对中华军队那势如潮涌一般的攻击,还是多一手准备为妙。
小野次郎边给坦克披上伪装网边对车长抱怨:“池田大队怎么搞的,居然这么快就暴露了!这下可好,把我们害惨了!”
车长拍拍97式坦克的炮管,有些忧虑:“听说中华军队中,就算是轻型坦克的主炮口径也达到了75毫米,而且炮弹出膛速度极快,真要跟它们正面硬碰,我们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处啊!”
炮手苦笑,要知道97式坦克主炮口径才57毫米,这种口径主炮明显落后了。他把目光投向两公里外的竹林,那里布置着两个中队的97式坦克和一个反坦克中队,拥有大量反坦克火箭筒,有他们做侧翼,应该可以放心吧?
可是他也明白,论上反坦克火力,中华才是真正的强大。这些尽管装备美国反坦克火箭筒的反坦克中队,是否能够发挥威力还不得而知。
车长若有所思的说道:“中华的坦克每一款都很凶猛,我们现在的装备根本无法招架。唉,要是四式坦克没有调到前线就好了。凭借着四式坦克的姓能,根本不用害怕中华的坦克。可是现在,只能我们上了。”
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炮响,看来池田大队跟中华伞兵打得异常激烈,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亏了。带着这种担忧,这个中队继续潜伏下来,为池田大队祈祷。他们并不知道,别说池田大队,就连他们,也回不了曰本老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