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忌到太多人的名声,所以这次开庭并不对外公开。
苏挽歌到的时候是八点半,开庭时间是九点钟。
她刚刚和顾墨轩一起进去,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迟伟芳,她脚步一顿,十分的诧异和震惊。
站在迟伟芳身旁的陈一兰也看见她了,推着迟伟芳的轮椅朝他们走了过去,紧随其后的还有迟封和迟母。
苏挽歌紧了紧握着顾墨轩的手,才迎了上面,她忍不住多看了迟伟芳几眼,才问道:“你们怎么带她过来了?”
陈一兰笑开,低眸细心地将迟伟芳耳边的碎发捋到了耳后,迟伟芳抬眸茫然地朝她望去,陈一兰的声音柔和:“没事,你继续看你的画,然后给我画一个很漂亮的芭比娃娃好不好?”
迟伟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继续望着自己手中的画本仔仔细细地看。
“我觉得芳芳有必要来看一看,这是她应得的公道,这样以后等她清醒过来,也不觉得太过遗憾!”
苏挽歌挑眉,如果是她遭遇了跟迟伟芳一样的事情,想必会特别想看到那些加害者付出应该的代价!
苏挽歌朝迟伟芳望去,展颜笑开,“伟芳,还记得我吗?”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迟伟芳抬眸朝苏挽歌的方向望了过来,神色有些茫然,看了她一会儿,又低下了头去,显得并不亲密。
陈一兰说道:“她现在认识的人还很少,你别在意!”
苏挽歌摇头,她当然不会在意,本身她在迟伟芳身上花费的时间就少,更没有好好地跟她相处过!
迟伟芳突然拿起手中的画本,朝苏挽歌递了过去。
苏挽歌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迟伟芳又飞快地将手缩了回去,然后紧紧地盯着她。
陈一兰的目光落在迟伟芳身上,隔了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迟伟芳的意思:“我记得芳芳的这些画本是你送过来的?”
苏挽歌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这些画本芳芳都看的差不多了,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让你再送给她其他的画本吧!”
陈一兰伸手顺了顺迟伟芳的头发,“芳芳,我说的对不对?”
迟伟芳没有回应,只是眼巴巴地望着苏挽歌不放。
这种眼神略为熟悉,偶尔安安十分想要一个玩具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望着她的。
苏挽歌失笑,微微俯身靠近了迟伟芳,“那我等会就去买其他的一些你没有看过的画本,然后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迟伟芳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低下了手,她不停地翻着手中的画本。
苏挽歌疑惑地朝陈一兰求助,陈一兰也摊了摊手,她不知道这回迟伟芳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画本翻到最后几页,迟伟芳才找到了一张画纸,然后拿了起来递给了苏挽歌。
“给我的?”
迟伟芳不说话,就是将画纸往前面递了一些过去,开始有些着急。
苏挽歌急忙地将画纸接了过来,将画纸翻转过来,是一朵色彩缤纷的向日葵。
陈一兰的视线也落在画纸上,“这是芳芳前两天画的,费了很多的功夫,我想她应该是要送给你的意思!”
苏挽歌望着迟伟芳,询问道:“你要将这朵向日葵送给我吗?”
迟伟芳盯着她手中的画纸,并不吭声。
苏挽歌试探着将画纸放进了自己的包中,迟伟芳才移开了视线,继续去看她的画本。
所以,这朵向日葵确实是送给她的,苏挽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浅浅的一个笑容,“那谢谢你咯!”
时间差不多了,顾墨轩牵着她的手坐在了位置上,到了开庭前的十分钟,前面空着的位置也渐渐坐满了人。
隔了没多久,荣静并出现在门口,慢吞吞地往证人席走了过去。
苏挽歌不经意地转眸,视线和他相对,荣静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双手忍不住攥紧,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来。
苏挽歌嘴角微勾,今天荣静和白少牧落得如此下场,她是参了一脚,可归根究底,他也不该恨到自己身上。
谁让他行事不端 ,平白害了那么多的人。
顾墨轩的目光一凝,微微扫过了一眼。
荣静后背的寒毛炸开,脚下晃了晃,才匆忙地低下头去,不敢朝顾墨轩和苏挽歌这边再望上一眼!
苏挽歌撇了撇嘴,要是他面对顾墨轩时,也能有半点的骨气,说不定,她还能高看上他一眼!
苏挽歌转开了头,看着荣静坐上了证人席。
苏挽歌的手被顾墨轩握住,她的注意力从荣静身上移开,朝顾墨轩望去。
顾墨轩摸了下她的脑袋,“多看看我,也能顺便洗洗眼睛!”
苏挽歌“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索性也不再朝荣静那边看上一眼,拿着手机随便地看起来。
九点整,正式开庭。
相关的誓词诵读好之后,白少牧就被带了上去。
白少牧在里面待上了这么久的时间,整个人清瘦了许多,眼窝也有些深陷,身上的囚服穿着,再看不出以往温文尔雅的模样。
突然就响起痛哭的声音,苏挽歌微微皱起眉头,朝哭声的源头望了过去。
白母捂着嘴,要不是身侧的人拉着她,怕是她已经忍不住直接冲上去了。
白少牧的眼中微微起伏了下,收回了视线,被后面看守的警官提醒,他只能往前走了过去。
白少牧的目光和证人席上的荣静对上,白少牧的脸色才突然大变,甚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证人席?
谁出卖他都好,只是这个人,绝对不该是荣静!
四目相对,白少牧那双赤红的眼睛让荣静的心虚发虚,狼狈地转过了头,不敢再跟他对上一眼。
白少牧的脚步死死顿在原地,盯着荣静一声不吭,眼中戾气翻滚,原先对荣静有多么重视和在乎,现在就有多么恨!
后面的警官又催促了一次,白少牧才僵硬地迈开了脚步,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上站定。
木门被关上,白少牧转眸阴沉地盯着荣静看,此刻心疼的麻木,恨不得将荣静给生吞活剥了。
白母的哭声越来越响,只也换不回白少牧的一个眼神。
法官严肃地提醒了一次,没有取得效果直接威胁再扰乱秩序就要清场,白母这才忍了下去,死死地捂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苏挽歌的视线从白母身上收回,从她眉眼中依稀能看见和白少牧相似的部分,“这是白少牧的母亲?”
顾墨轩颔首。
苏挽歌抿着唇,不再说话。
白少牧指使卫东去伤害平平和安安的经过重新被宣读了一遍,立刻有白少牧的律师表示反驳,认为白少牧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主谋只是卫东一个人。
可白少牧的助理下一刻并出了面做了证人,一条条证据摆得清楚分明,让人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白少牧并不吭声,这个罪责于是就被彻底了定了案,
白母控制不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少牧对你不薄,你胡说八道什么,凭什么诬陷我们少牧!”
白少牧的助理眼神闪躲了下并变得坦然,“我说的句句属实,证据都在这里,随时可以找人核查!”
白母气得脸色涨红,又直接被法官给警告了一次,才不甘不愿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苏挽歌深吸了口气,顾墨轩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我觉得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伤害!”
苏挽歌不由转眸朝他望去,目光在他认真的眉眼之间微微顿了顿,才展颜笑开,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相信!”
法官再次传了证人,这一次,曾经伤害过迟伟芳的那些混混终于一个也没能逃脱地被带了上去。
白少牧终于转开了视线,对着从头到尾都不敢看他一眼的荣静,心头只觉得薄凉一片。
到底是他看走了眼,以为他费的心思多,荣静也该对他有点在意。
只是有些人天性薄凉,他的心根本捂不热!
混混按着顺序,将当初的事情给交代了清楚。
当下,迟封的眼睛就红了起来,迟母没有办法保持平静,捂着嘴发出了呜咽声,迟伟芳仍旧在看她的画本,似乎对发生了什么事情毫不知情,也毫不在乎。
陈一兰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对着迟伟芳茫然无辜的眼神,她浅浅勾了下嘴角,然后温柔地摸了摸迟伟芳的脑袋。
混混的事情交代完毕,白少牧的律师终于找到了余地可以让自己发挥。
“我认为证人的一面之词不足以采信,首先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没有办法证明。其次,我认为我的当事人并没有任何动机去伤害一个与她毫无干系的人。”
混混面面相觑,他们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动机来,他们当初只不过是从白少牧这里拿到了可观的报酬,然后去毁掉了一个女孩子而已!
这一次,陈一兰前阵子去找知情人的作用就提现了出来。
“犯罪嫌疑人并非没有动机,犯罪嫌疑人跟受害者的男友长期保持不正当的关系,所以,出于嫉妒,犯罪嫌疑人并指使了范某等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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