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
工作小憩，苏挽歌打了顾墨轩的电话。
“工作！”
“没意思！”苏挽歌微微吐舌，有些嫌弃地说道。
顾墨轩眸色温和下来，让面前的顾氏员工看的心惊肉跳，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寻常公事上不留情面的顾墨轩竟然在他们汇报工作的时候接了电话，而且还这样春风和煦。
众人没忍住面面相觑，才响起最近流传开来的传言，他们家的总裁好像跟设计师苏小姐谈起了恋爱。
几双眼睛紧紧盯着顾墨轩，顾墨轩额角微跳，冷淡地撇了他们一眼。
瞬时，众人打了个寒颤，纷纷转开了头。
“怎么不说话了？”苏挽歌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事。”
苏挽歌看了眼时间，“今天我下班早，等会去接你，带上韩思雪！”
苏挽歌想将柳晴儿的事情一并处理好，顾墨轩没有异议，“好！”
稍顿，他补充了一句：“离韩思雪远一点，省的被带坏！”
苏挽歌静默了半晌，心情有些微妙，能把她带坏的人真不多，顾墨轩确定说的是她。
不过，她嘴角不自觉勾起，心情显然很好，“遵命，顾先生！”
挂了电话，顾墨轩难得露出了温和笑容，他的下属偷偷撇过去一眼，吓的不行，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竟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然后一看周围其他人的神色，除了习以为常的宋小军，其他人的表现没有比他好上多少。
顾墨轩唇边的笑意一收，眼神转冷，“继续！”
……
韩思雪开门，仇大苦深地看着笑容灿烂的苏挽歌。
苏挽歌朝她招了招手，“又见面了！”
韩思雪白了她一眼，“我可不想见你！”
苏挽歌嘴角勾着笑，换做以前，要是有人告诉她她以后更韩思雪相处会融洽，她半分不信，可是经过了上次事情之后，苏挽歌看着韩思雪，竟然觉得有些顺眼……
还真是难以置信。
特别是逗韩思雪玩的时候，看着她一脸憋屈却因为自己的武力屈服的模样，实在是有意思极了。
苏挽歌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跟着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似的，风骚地勾起了韩思雪的下巴，“女人，惯会口是心非！”
韩思雪：……
她浑身颤了颤，被苏挽歌恶心的不行，狠狠拍开了她的手。
苏挽歌笑得乐不可支，见状，韩思雪的脸更黑了。
韩思雪：“走！”
苏挽歌才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等着韩思雪带上了门，气冲冲地径直往前冲，她才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苏挽歌换了一辆车，这次是极其引人注目的大红车跑车，她开着车在顾氏正门停下，看着门口拿到欣长的身影，她嘴角勾了勾，才将车窗放了下来，微微挑眉，“门口的那个帅哥，上车，姐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顾墨轩转眸，波澜不惊地望着苏挽歌。
周围的众人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过去，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调戏到这位修罗身上。
可是，他们看着顾墨轩神色温和，竟然不置一词地上了车，心情就更微妙了。
有胆大的悄悄透过车窗望了一眼，看清楚了是苏挽歌之后，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韩思雪坐在后车座，看着顾墨轩上车，不自觉的尴尬局促，脸色紧绷。
偏偏苏挽歌转眸乐呵呵地朝她看了过来，“我男人，别做无谓的肖想啊！反正你做了也是无用功！”
一句话，差点没让韩思雪气个半死，之前局促的心情倒是没剩下多少。
一句话落下，苏挽歌才踩下了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车子停稳，苏挽歌和韩思雪才跟着顾墨轩进了眼前这幢有些岁月的老房子。
楼梯间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太多的人来往，走到五楼的时候，房子里传出痛哭讨饶声，苏挽歌的脚步微微一顿，才走了过去。
宋小军迎了上来，跟苏挽歌打了一声招呼，才说道：“总裁，人已经招呼好了，都在这里！”
顾墨轩点了点头，阔步走了过去，苏挽歌和韩思雪随后。
这间毛坯房只亮着稍稍刺眼的日光灯，中央跪着几个神色苍白的男人，看见顾墨轩的时候面色畏惧，战战兢兢。
顾墨轩厌恶地撇了一眼，苏挽歌自顾自拖了两张凳子过来，一张递给了韩思雪，换来了对方的一个白眼。
她微微一笑，才盯着几个记者看去，“混哪的呀？”
几个人留意着顾墨轩的动静，并不吭声。
苏挽歌微微勾了下嘴角，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呢？
顾墨轩眸色一暗，宋小军心头一紧，在心里暗骂了几声这几个不识相的东西，才对下属使了个眼色。
当即，跪着的几个人被踹了几脚，他们下手狠有分寸，专往痛处落脚，不会伤重，但能叫人痛到了骨子里。
苏挽歌观察了很仔细，看着几个记者痛的变了脸色，戏谑地看了顾墨轩一眼，“不错啊，练过！”
顾墨轩瞥了她一眼，她讪讪地耸了耸肩，才狐假虎威般地继续找麻烦：“重复最后一次，混哪的！”
“辣闻在线！”
“花样新闻！”
“我……食色男女！”
……
苏挽歌掏了下耳朵，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敢冒着得罪顾墨轩的风险去接柳晴儿的生意，也就只有这些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杂志社敢了吧！
室内一安静，一个记者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是我不知道轻重，是我该死，我就是接了柳晴儿的生意，说过去让我拍几张照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一开口，其他人的脸色也更为苍白，“顾少，我真不知情，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得罪您啊！”
看着他们痛哭流涕，苏挽歌厉声喝道：“闭嘴！”
几个人立刻噤了声，面色不安地看着苏挽歌的反应。
“把事情的经历重新说一遍，我听听！”
苏挽歌开口问，而顾墨轩只是安静地站着一旁，眼神宠溺地望着苏挽歌，这个时候记者要是还不知道老实的话，他们就是脑子进水，傻的无可救药了！
“我是接到了电话，对方说可以给我一个头条，外加一万元的报酬，这个条件太诱人了，我们这些没有资源的报社，平常都只能跟风炒炒冷饭，如果能造出一个头条来，对我们的好处实在太多了。我当时以为是片子，但她转眼就给我的账号里打了五千元！我就去了！”
一个记者战战兢兢地说完，讨好地望着苏挽歌，“我是真不知道柳晴儿背地里会搞这些花样，我就是去门口拍了几张照片！”
他爬着往前，想要巴住苏挽歌的腿，苏挽歌猛地抬脚，直接将人踹了出去，“别动手动脚的！”
韩思雪咽下了到嘴的惊呼声，下意识地看顾墨轩的反应，顾墨轩显然是满意极了，眸色更为柔和。
韩思雪的心情相当微妙，放着温柔贤淑的女人不去喜欢，顾墨轩非眼瞎地喜欢上这么一个女汉子！
苏挽歌皱着眉头，“你们有柳晴儿的联系方式吗？”
在他们摇头说没有之前，苏挽歌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你们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没有用处就放他们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好事！
几个人不免脑补了一下，对方是顾墨轩，如果他们没用，到时候后过恐怕……
其中一个人脸色苍白地开口，“我可以联系到她！”
苏挽歌挑眉，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可以？我可不喜欢别人骗我！”
“我可以，不敢骗您！”
苏挽歌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
“刘张伟！辣闻在线的记者。”
苏挽歌慢条斯理地又问道：“怎么他们都不能，就你能联系到柳晴儿呢！”
在这个关头，刘张伟不敢有任何隐瞒，b市的多少听说过顾墨轩的冷血作风，顾墨轩在传闻中多了些神秘，更显得骇人。
“她找我合作了不下十次，她之前托人弄身份证的事情，我在其中出过力。”
“哦！”苏挽歌点了点头，勾了下嘴角，“那看起来除你之外，他们是不知情才会接单子，而你是明知故犯咯？”
跟柳晴儿合作了不下十次，就不可能不知道其他的关系。
当下，刘张伟的脸色白得厉害。
苏挽歌轻轻一哂，“没关系，你要是确定能联系的上柳晴儿，算你将功补过，不过如果做的不好，就别怪我心情不爽，找你开刀了！”
苏挽歌的话带着一股狠劲，就算是这些记者拿钱办事，可这种下三滥的行为也让她厌恶至极，没指望她有什么好态度！
“就你了，其他人你们带出去，给个教训，让他们长点心！”
韩思雪呆呆地望着苏挽歌，心头堵的厉害，当初她在顾墨轩面前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不敢有一丝坏，但显然，苏挽歌并没有这样的顾及，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偏偏顾墨轩愿意纵容她！
一想，韩思雪就更郁闷了！
顾墨轩微微颔首，其他几个记者就鬼哭狼嚎般地被拖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刘张伟脸色苍白地跪在原地。
苏挽歌看了眼顾墨轩，“把他们拍到的照片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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