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安源后,宜江成立了第二家报社,依旧要蓝星周报,不过和从前不同,从前是娱乐报纸,但如今却是正式的报纸,上面刊登的内容再不受限制,各方面皆有涉猎。
蓝星周报第一弹,便是一个震撼的消息,琼地要举办科举考试,无论籍贯,不论年纪,凡有志者,觉得自己行的,都可以参与。
这消息震惊了整个琼地,他们这才真切的感受到,他们是真的和朝廷分隔开了。
有人害怕了,深怕某天朝廷打过来,他们受了池鱼之灾。
但更多的人是看到了希望,曾经他们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和全大梁的人争夺每年那几个位置,如今琼地人才凋零,可不正是他们的机会?
看殷知县的能耐,再加上北地瑾王的势力,说不定将来真的能逐鹿中原,到那时...
一时间,整个琼地沸腾,学子们纷纷开始埋头苦读,企图能谋个一官半职。
这个消息,也从琼地出发,飞往大梁各地。
实在是,这是个好机会,不少人在外地都有亲朋好友,有些郁郁不得志的友人,不正需要此等机会?
这样一来,不只琼地,各地也开始逐渐有了讨论之声。
不少人心中有了决定,连夜带着家人赶往琼地。
科举的时间定在一月后,这一个月里,琼地人员暴涨,考试地点定在宜江县,近些日子宜江县街上学子越发多了起来。
虽然多是些屡试不第之人,但秦明月也不在意,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谁说考不上朝廷的科举,就考不上他这里了?
只要来了她这里的,她都能想办法合理利用起来。
时间转眼过去,很快到了科举这天,这一天,琼地热闹非凡,无数人涌向考场。
学子们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可当试题发到手上,众人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问:
你对如今天下局势有何见解?
若你做了官,打算实施哪些举措?
鸡兔共100个头,240只脚,问:鸡兔各多少只?
假设一穷人状告一富人偷窃,你怎么判?
...
各种奇怪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的问题。
这...
这叫一众学八股文的考生们头大如斗,有人气愤的扔笔,还以为来琼地可以大有所为,结果你就考这个?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得耐着性子答完。
但进来时信心满满,出去时或垂头丧气,或气愤难当。
秦明月听到这些汇报,莞尔一笑,“无事,不必管。”
她要选拔的是真正能做事的,可不是那些只会写酸文的。
当然,会写酸文也行,怎么说也是个特长。
秦明月早已找好了一众考官,批改很是迅速,没过几天,考试成绩便出来了。
考试以百分计,满分自是没有,及格的最大批量,也有拿个二十分作文分的。
不过这些考生们自然不知,他们只知道上了面前的红榜,就能留在琼地做官。
这一批人,秦明月录取了不少,凡是考题答案与她所思相近,秦明月都给了机会,还有些人处事平庸,魄力不足,却文采斐然的,秦明月也单挑出来放到一边。
至于那些不心思多,投机取巧的,秦明月琢磨了下,打算把他们都放出去,做编外人员。
红榜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上榜的自然欢天喜地,落榜的郁郁寡欢,深觉千里马无伯乐,这琼地不旺他。
次日,新官员们入朝了,秦明月并不摆什么架子,他们虽然自立,但她并没有直接把自己放到女帝的位置。
她给自己封了个琼地之主,总领的身份。
总领,顾名思义,总领导者。
她坐在上位,看着下面穿着各色服装的新任官员,觉得有些辣眼睛。
这些人根本不像她从前看过的电视剧,也不如大梁朝堂上的官员,或高,或矮,或胖,或瘦,长的也是良莠不齐。
秦明月敛了敛眉,“秦蓉,给他们分发官服和印信。”
这批官服是在一月前就开始赶制的,是很轻便的款式,穿着整洁利落。
发好官服后,秦明月给他们各自安排了职位,各县的县令,以及他的几个助手,均由总领府统一分派,官员的俸禄以及各项福利,最后是规章制度以及惩罚。
关于这个,秦明月早准备好了册子,册子上写明了眼下整理的所有不能做的事,以及相应惩罚。
把这些都发下去后,秦明月叫他们回去做好准备,然后就各自去赴任吧!
官员们的事暂时解决,然后就是那批落榜的学子。
秦明月已经叫人给他们发了帖子,邀他们在宴席厅吃酒,总领大人亲自邀约,这些学子哪敢推拒,纷纷前往。
这些人来宜江县也有些天了,对这里的一切依旧很新奇,来到宴会大厅,又是一番感叹。
秦明月一进大厅,所有人立马站起身来,紧张,激动,一双双眼睛都盯在秦明月身上。
“众位坐,不必如此。”她笑着道。
众人坐下,秦明月来到台前,“众位,今日叫各位来做什么,想来大家都很好奇吧?大家别急,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端着盘子的服务员鱼贯而入,精致的菜色展现在众人面前。
秦明月先行动筷,众人这才矜持的开始吃饭。
大家都是有素质的读书人,吃饭自然很优雅,尽管菜很合胃口,很想大块朵颐,但到底还要顾忌形象。
饭吃了一会儿,秦明月终于开口说起此次的目的。
“大伙,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个机会给大家,我打算在琼地开办书院,现需要一批夫子,众位的考卷我看过了,觉得都很适合,今日便是想问问大伙的意见,可有人想留在琼地任教?”
一听这话,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没考上科举,很多人正准备离开,听到这话,神情有些犹豫。
不得不说,在这里住的一段日子,他们觉得很舒坦,很想在这里长住,可做官和做夫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们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如果做了夫子,只怕就不能再做官了,这...
“总领大人,可否让我们回去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