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筝叹口气,“掌柜能否再做一份?”
“这...”
苏蕊为难的看向秦明月,“客官...”
“可以。”
秦明月直接应了,“这算什么,我不过出了个主意,您想做就只管做。”
就算她不让,还能阻止别人做吗?
这东西又没有什么版权。
苏蕊闻言顿时笑了,“那就多谢了。这些东西我只收你成本价。”
秦明月也很高兴,利落的付了银子,拿着东西赶往春风楼。
一进楼里,众人目光便被吸引过来。
倒不是她一下子变得帅气迷人,而是秦明月这会儿跟平日差距太大。
平日里的她虽也收拾干净,但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又旧又皱,而今天的却是崭新的细棉衣,可不就精神不少。
“哟,这是哪家俊俏的姐儿啊!”
庆老爹走过来,摇着手上的扇子,语调调侃。
秦明月笑笑,“庆叔快别取笑我了,我算什么俊俏。应该说帅气!”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庆老爹当即失笑,用扇子打她,“真是个不知羞的!”
周围的郎君们也跟着笑,气氛一时很是欢乐。
若尘从楼上下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秦明月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玩笑两句。”
她冲众人招手,“好了,都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开始。”
郎君们当即簇拥着秦明月上楼,开始今日份的化妆。
当她拿出这些新工具,所有人都愣住了,胭脂盘里那些不同颜色的胭脂,看着赏心悦目,最让人意外的就是那些刷子。
秦明月用这些刷子上妆非常快,且比平日更加好看匀称,郎君们惊呆了,纷纷问这东西哪里买的。
得知是在苏记订做的,一个个都打算去订购一套。
虽然秦明月每天过来,但他们偶尔出门,总是需要自己动手的。
等所有工作结束,庆老爹捧着件衣服来了,看着那熟悉的颜色,秦明月眼睛一亮,“这就做好了?”
这也太快了,昨天刚说,今天就好了?
庆老爹得意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出马,这耽误一天就耽误我一天的银子,不快点怎么行。”
他把衣服放下,“你看看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样,我叫他们加紧赶工赶出来的。”
秦明月当即把衣服展开,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便道:“庆叔,叫人把若尘叫来。”
庆老爹当即打开门,喊人去叫若尘。
没一会儿,人到了,“秦姐姐,你找我?”
“恩,快来试试咱们的舞台服。”
若尘目光看向桌上的衣服,眼睛一亮,“做好了,真漂亮。”
他拿起衣服去内室,很快换好了出来。
一出来,秦明月便是一愣。
若尘虽是男儿身,但穿上这件衣服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显得仙气飘飘。
“好看!”
秦明月当即夸赞,若尘脸色瞬间绯红,羞怯的垂了头。
庆老爹满意的绕着看了看,“确实不错,那就今晚上了!”
他快步出去做宣传了,秦明月留在屋里和若尘做最后的排练。
换好服装的若尘轻抚着琴,嘴里唱出一句句歌词,秦明月觉得还是差了点,这个时候就应该伴着麦克翩翩起舞。
麦克是没有了,但舞蹈不能落,之前想着唱完后舞一段,现在想来,完全可以加个乐师。
说干就干,秦明月当即去把孙乐师请了来。
孙乐师是春风楼专用乐师,平日里郎君们跳舞时弹上一曲,这会儿被请过来有了莫名。
“秦妆师你找我?”
他们两人平日并没有什么交集,孙乐师有些奇怪秦明月找她做什么。
秦明月点头,拉人进来,“孙姐姐快进来,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她把让她伴乐的事情说了,本以为还得费一番口舌,不想孙乐师竟一脸激动,“是昨天若尘公子那首曲子吗?”
当时她听到了,对那曲子很是欣赏,今日竟能亲自弹奏,这让孙乐师受宠若惊。
秦明月点头,“对。”
孙乐师当即表示同意。
若尘早在昨晚就把这首曲子的乐谱整理出来,当好拿出来给孙乐师学习,孙乐师到底是老牌乐师,有了曲谱,很快就弹奏的十分熟练。
天色渐晚,楼里客人逐渐多起来。
整个一楼,人满为患。
庆老爹笑容满面过来,“若尘准备好了没有,客人们已经等不及了。”
若尘对上台没什么恐惧,当即表示准备好。
一行人来到台后,听庆老爹站台上活跃完气氛,若尘缓缓走上台。
轻灵的衣裙轻轻飘荡,一出场,整个楼里瞬间一静。
接着就是狂呼。
若尘泰然自若上台,缓缓的琴音响起,随着琴音,若尘轻轻起舞。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清灵的歌声伴着轻盈的舞蹈,之前兴奋的客人全都静下来,静静的聆听。
一曲终了,若尘盈盈拜别走下台,平常爱起哄的这会儿也异常冷静,似乎深怕唐突了佳人。
而那些自诩文人的书生,则是在品味着这首歌的歌词,被深深的打动。
“好,好啊!”
这首词写的真是太好了!
这时,庆老爹笑眯眯的上台,“众位,今日若尘公子一曲如何?”
“妙,简直妙极了。”
“庆老爹,想见若尘公子要多少银子,小姐我出了!”
“对,多少银子你说,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曾经,他们也欣赏若尘公子的才华,为了听他弹琴不惜许以重金。
但今日他们疯狂了,脑中那飘飘欲仙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不求别的,只要让他们见一面就好,多少银子都行。
当然,也有那不懂得词曲的大老粗,反正就是好看,想睡。
“庆老爹,别说那有的没的,今日是要拍卖若尘公子的初夜吧,说吧多少钱能上手。”
庆老爹笑着摇头,“这位夫人说笑了,今日并非...”
“一百两!”
女人大声喊道。
庆老爹激动的脸色发红,可想到秦明月的话还是摇了头。
“二百两!”
庆老爹心都颤了。
春风楼开在安源这样的县城,头牌郎君也不过几十两,如今有人愿意出二百两,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他没说话,另一边的书生们不乐意了。
“住口,你这个满脑子男娼女盗的家伙,若尘公子这样的人,容不得你如此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