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罔极听说凤仪宫大火,匆匆忙忙的奔着凤仪宫而去,隔着很远就见着火光冲天。
轩辕罔极赶到凤仪宫,凤仪宫已经完全吞灭在火中,滔天大火炙热,烤的人不敢靠近。
里面都是他与沐挽行的回忆,就这样付之一炬,“怎么会起火的!人都在哪里?“
凤仪宫里的人已经累得虚脱,火势又大浓烟呛的睁不开眼,根本就来不及。玉岫带着众女从中只抢救出一些小的物件,那腾龙玉璧太大根本太不出来。
玉岫满身烟尘,脸上都是炭灰,听到轩辕罔极的声音,朝着声源奔去,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此番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有人在木炭里做了手脚,发生爆炸方才引发的大火,馨儿就是被爆炸砸的晕了过去。”
轩辕罔极痛心疾首,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听玉岫说此番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
眸中怒焰炙盛,“你说什么?有人纵火?”
轩辕罔极双拳紧握,竟然有人胆敢烧了凤仪宫,他要将纵火的人千刀万剐。
玉岫认定是阮胜男所为,“皇上,一定是皇后做的,只有皇后最希望凤仪宫消失在皇宫内,玉岫愿意与皇后娘娘对质。”
皇后是知道她经常回会去凤仪宫,最想让凤仪宫消失的就是她。
张德顺气吁吁的奔来,好不容易赶到,听到玉岫正在告状,“皇上要三思,切不可轻举妄动。”轩辕罔极还没有那般冲动,阮胜男进宫以来一直隐忍,也只是背后做些小动作刁难凤仪宫的人,似乎还没有如此蠢笨去碰触他的底线,一把火烧了凤仪宫。
不管这件事是否与阮胜男有关,他都要去质问她,借机搬出凤栖宫,只是损失有些都太大了。
凤仪宫火势凶猛,已经无法挽回,轩辕罔极浑身笼罩着冷冽寒霜,直接将人丢在身后,张德顺跟在皇上身后。
“皇上要三思啊!”
张德顺自然也知晓一些朝中局势,这后宫就是一盘棋,皇后与皇上分别代表大胤与蛮胡,根本就不是什么恩爱夫妻。
凤仪宫已经如此,自然是害怕皇上会怒火中烧伤害蛮胡公主。
看了一眼狼狈的玉岫等人,大晚上的原本想给她们安排住处的,显然皇上的事情更重要,直接奔着来时的路又跟了回去。
玉岫也是满腔怒火,她们已经无家可归,连唯一栖身的地方都被烧了,“你们照看馨儿,这一次有皇上撑腰,一定要让皇上治皇后的罪。”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阮胜男睡得正沉,被李明秀摇醒,“娘娘快醒醒!娘娘!”
阮胜男被唤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有些不喜,“明秀深更半夜的,如此大呼小叫。”
“娘娘,凤仪宫大火!火光冲天,皇上已经赶过去了。”
凤仪宫是那个女人的寝宫,凤仪宫大火对于阮胜男来说是一件好事,突然起火难道有什么隐情?
“怎么会突然起火?”
“这冬日都会燃放火炉,也许是灯烛,起火并不奇怪吧!”
“如果是那样,就是天意了。”
阮胜男还不知道轩辕罔进正在朝着凤栖宫的方向奔来。被李明秀叫醒之后全无困意,孕妇总是会很饿,命李明秀去拿些吃食,当做夜宵。
轩辕罔极满含怒意的从殿外冲进来,见阮胜男正在吃点心,上前将点心盘子摔在地上。
质问道:“凤仪宫的火是不是放的?”
阮胜男怒眸相视,凤仪宫起火,皇上竟然跑来冤枉她,被人冤枉自然有些憋屈,“皇上,凤仪宫起火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有何理由去放火?”
“就因为他是裳儿的寝宫,你个妒妇容不下她,知道朕去凤仪宫,你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是派人刁难凤仪宫的丫鬟。如今又要在木炭中做手脚,将凤仪宫炸毁!”
“皇上,臣妾何时刁难过那群奴婢,说臣妾炸毁凤仪宫,火器是明令禁止的,臣妾如何能够拿得到。”
“你在军营打仗自然接触过火器,而且筹备生辰宴会,烟花汇演的那些礼貌,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拿得到。”
阮胜男面对轩辕罔极的指责,心中气恨,她也是很高傲的人,轩辕罔极如此指责,还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寝宫。
“皇上,那个女人的寝宫着火了,不去抓凶手,反倒来指着臣妾,臣妾还是个孕妇,肚子里还怀着皇上的骨肉,臣妾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两人在殿中争吵,张德顺累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稍安勿躁,皇后娘娘还怀着身孕。”
轩辕罔极显然是根本就听不下去劝阻,“张德顺你来得正好,当初皇后刁难凤仪宫的婢女,是你出面解决的, 你当皇后娘娘的面好好说清楚。”
这件事却是存在的,张德顺神色恭敬,如实作答,“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克扣凤仪宫的用度,删减凤仪宫的人食物,害得她们挨饿,方才找到老奴。老奴帮助他们解决三餐问题。”
李明秀一直被阮胜男压制着,皇上与皇后争吵,她跟本插不上嘴,如今竟然连太监都来说皇后的不是。
“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皇后娘娘怎么会同几个婢女计较。”
张德顺面对李明秀的质疑,“杂家也是说出实情,并无需言!”
此时玉岫从殿外冲了进来,“皇后们娘娘就是嫉妒我们家娘娘,才会烧了凤仪宫。”
她是被护卫拦在外面,不过她手中拿着张公公的令牌,玉岫曾经也是凤栖宫的婢女,护卫是认得的,放了她进去。
张德顺见玉岫前来,“你这丫头来添什么乱,快回去!”
玉岫如今无家可归,心中满腔恨意,如今有皇上在她也不怕,“张总管,玉岫的说的都是事实,凤仪宫的人差一点就被饿死,如今连唯一栖身的凤仪宫都烧光了,馨儿被炸得昏了昏过去,要不是拼命救出来,就葬身火海了。”
李明秀见玉岫,知道她是凤仪宫的丫头,曾经在沐挽裳身边的伺候,却是不能够承认见过她。
“那里跑来的野丫头, 这里是皇后寝宫竟然在此撒野。”
玉岫并没有见过李明绣,“皇上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奴才竟然敢如此造次!”
轩辕罔极看着两个女人在争吵,阮胜男气恨的有些腹痛,捂着小腹,“皇上是欺人太甚!竟然容忍一个丫头在此胡闹!”
李明秀也是气极,“你们就是串通好了,来欺负我们家公主,如今还怀着身孕,是不将蛮胡放在眼里,故意栽赃陷害,这就派人去告知蛮胡的皇上。”
阮胜男捂着肚子,有些坠胀,她知道轩辕罔极最讨厌用蛮胡来压他,喝道,“明秀,闭嘴!”
轩辕罔极见抓到机会,冷斥道:“既然还将自己当成蛮胡的公主,就找你好哥哥撑腰。”
轩辕罔极转身就走,玉岫紧随其后跟着皇上出去,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阮胜男见轩辕罔极愤然离开,腹痛更加的厉害,神情痛苦。
明秀搀扶着她,“娘娘你别吓明秀啊!”
张德顺道:“还等什么?快去宣御医!”
轩辕罔极直接去了御书房,玉岫一时间不知道该上哪里去,在殿外等着张德顺。
见张德顺从凤栖宫出来,“见过张总管!”
张德顺见玉岫等在殿外,没有言语,毕竟此地不宜久留也不方便说话,玉岫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张总管,凤仪宫的姐妹们无家可归,还请张总管给安排一个住处。”
张德顺终于停下脚步,玉岫也便停下了,张德顺见玉岫似乎还不知道她为自己惹下了很大的麻烦。
“你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野蛮机灵乖巧的,怎么一遇到事情反而糊涂了。”
玉岫不明白,“还请张总管明示。”
“玉岫,这件事有皇上出头,你个小丫头混在其中,不是在找死吗?有皇上在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你这一次得罪了皇后,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玉岫即便不去,皇后娘娘也没有让凤仪宫的人好过啊!”这话说的很没底气,毕竟她刚刚是顶撞了皇后。落了把柄,他也是仗着皇上在。
张德顺听到玉岫的声音越来越小,比她多吃了十几年的盐,哪里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终于知道错了,既然已经做了,以后也便小心些,杂家先给你们安排住处。”
张德顺为玉岫等人随便找了殿阁住下,馨儿还没醒来,婢女是没有权利传唤御医,玉岫开口求张德顺,又命人传了御医。
取了上朝用的朝服,方才去了御书房,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走进御书房见轩辕罔极没有睡,一直看着凤仪宫的方向,火势已经褪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好像动了胎气,已经宣了御医。”
“嗯,朕打算搬进御书房,你去准备。”
“是!”
“皇上,凤仪宫的婢女该如何处置?玉岫那丫头看上去蛮忠心的,不如留在皇上身边,也免得皇后为难。”
轩辕罔极看着张德顺,今天晚上多亏玉岫他才可以顺利脱身,“你是知道朕喜欢安静,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在宫里给她找份差事,平日里关照她一下。”
张德顺原本想让玉岫留在皇上身边的,皇上也只有对前皇后会怜香惜玉,能够知会他照顾,也算是仁慈了。
“是,老奴明白!”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