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军营,天音与绯衣两人站在营帐外,她们将人弄丢,至今也没有找到沐挽裳的下落,心中正在懊恼。
听到主人的传唤,迈入大营,直接跪在地上,“绯衣,天音,见过主人。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还请主人责罚!”
自从覆灭新罗之后,他手下的人连连任务失败,难道灭了新罗他的好运气都耗尽,他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如今说再多的话,也挽不回沐挽裳被抓的局面,“你们两个都起来吧!你们去准备,今夜出发前去蛮胡大营,明天前方战事起,准备去救人!”
天音上前道:“主人,娘娘和小太子是我们两人弄丢的,我们会去蛮胡军营营救。主人是大胤的帝王,事关重大,只要等在军营等消息就好。”
轩辕罔极眉目阴沉,被抓的是她的爱人和孩子,让他如何安心的待在大营等待,“朕意已决,你们两个下去准备吧!”
萧逸尘已经在前方整理大军,皇上坚持要亲自去救沐挽裳,他要将心中所有的担忧,化作仇恨,狠狠的将蛮胡大军沉痛一击,也为轩辕罔极制造救人的机会。
萧逸尘回到军营,见轩辕罔极一直看着营帐内悬挂的蛮胡军营的分布图,在研究阮胜男会将沐挽裳囚禁在那个方位。
“皇上,大军已经集合完毕!”
“好! 你也好生去休息,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此时九霄在军营外,神色凝重的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主人,蛮胡使者求见!”
两军大战在即,蛮胡此时派人前来所为何意,“可说了些什么?”
“人就在营帐外,是蛮胡公主派来的,一定要亲自见主人才肯说。”
轩辕眉目凝锁,阮胜男此番派人前来,怕是来者不善,“让他进来!”
萧逸尘在一旁也有些担心,“皇上,怕是有些蹊跷!要小心!”
无非就是拿沐挽裳与孩子的性命来威胁他,他很快就会带人去救她们母子,他不会一直这样受制于人。
“这里是大胤的军营,一个人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
凌九霄带着一名蛮胡高壮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那名男子一脸横肉,一见便是来者不善。
轩辕罔极眉目凛然,浑身笼罩着散不去的冰寒之气,凌厉眸光看向彪形大汉,“说吧!你来做什么?”
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副象牙雕刻的首饰盒,与他粗糙的大手相比,那首饰盒显得异常小巧玲珑。
放在了离他最近的书案之上,瓮声瓮气道:“里面是大胤皇后和小太子的手指头,我们公主说,若是大胤敢擅自妄动,下回砍掉的就会是两人的头颅!”
轩辕罔极,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惊坐而起,直接抓住那首饰盒,打开里面竟然真的是两根小指,血淋淋的,痛如同藤蔓在心底蔓延滋长,痛彻心扉。
小指修长,未涂丹蔻,抚琴的手与寻常的手是不同的,更加笃定那手指是沐挽裳的。
萧逸尘也冲上去,见那染着血的小指,那是衍儿的手指,那双抚弄琴弦的素手,悲愤道:“你们这般畜生!衍儿!”
那壮硕魁梧的男子见大胤的皇帝和主帅,都是一副死了爹娘一般痛苦神情,笑的肆无忌惮。
此时,轩辕罔极凌空一掌,拍向那男子天灵盖,那名男子瞬间七窍流血,庞然大物轰然倒地,震起满地灰尘。
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蛮胡的男子没想到,轩辕罔极会出手杀了他。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根断指,轩辕罔极以是怒道了极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才会让她们忍受断指之痛。
“大军先不要轻举妄动,想办法先将人救出来再说。”害怕她母子再被迫害。
轩辕罔极将天音与绯衣叫了过来,将那首饰盒放在两人面前,看着营帐内,已经死去的彪形大汉,一副蛮胡打扮。
天音神色并未动容,绯衣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毕竟煌儿是她亲手照看长大,她跟在沐挽裳身边已经有几年了, 那一大一小的手指是她们母子的,否则主人不会如此。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绯衣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将娘娘和小太子救出来。”
天音上前,“主人,蛮胡公主就是怕主人去救人才会如此。是在拖延时间。”
“这个朕自然知道,一定是在等阮世藩,所以一定要在蛮胡皇帝未到之前,将人救出来。”
沐挽裳母子还在阮胜男手中,明面上是不能够轻举妄动的,“绯衣,你们两人负责在蛮胡的粮草与饮食中做手脚。九霄继续探查皇后和小太子的下落,至于天音,每天夜里去蛮胡的军营去吹箫。”
天音明白轩辕罔极的意思,如今蛮胡士气高涨,她可以用音频去干扰他们,让他们寝食难安,战斗力便会急剧下降。
“天音领命!”
阮世藩接到武元伯的信鸽,当年蛮胡败给大胤之后,他就开始着手修建密道。
那密道可是他用了两年时间秘密修建的,却是被妹妹一夕之间就给毁了,很是让人心疼。
大军要赶往边境需要几日,为了阻止妹妹胡闹,激怒轩辕罔极,阮世藩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边境。
大军依然继续向蛮胡边境进发,软世藩已经借着夜色金蝉脱壳,独自一人悄悄潜入边境。
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场战役,绝对不能毁在那个不懂事的妹妹身上。
阮胜男听说她派去的人被轩辕罔极杀了,轩辕罔极是真的动怒了,如今她手上有了可以控制轩辕罔极的筹码。
只要能够让轩辕罔极痛苦,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只是哥哥很快就到了,不知该如何向哥哥交代密道的事情。
月华似炼,阮胜男在军营内,实在是无聊得很,拿出了手中的软鞭,好久没有活动的活动筋骨。
阮胜男月下挥动着手中的软鞭,打在木桩之上,入木三分。
暗夜中,突然一双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入营帐中,手腕是她脉门,竟是软绵无力,阮胜男勃然大怒,真是有人不要命了,竟然对她无礼。
杏眼圆睁怒眸喝道:“你不要。”
话已出口,却已经怔愣在地,后面的两个字,生生的被咽了下去。
“哥哥!你怎么一身护卫打扮!”
阮世藩一双虎目冷瞪着阮胜男,“还不是因为你胡闹,炸毁了朕修建的密道。”
听到哥哥自称是朕,竟然忘了他已经是蛮胡的皇帝,“不过是炸毁了密道。你修建密道不就是想要赢了大胤,如果妹妹有办法将轩辕罔极引到军营里面来,哥哥可有办法将他活捉。”
“你什么意思?”
“这还是要谢谢阿珂她们,她们抓了大胤的皇后和小太子,结果半途被人弄丢了。妹妹用密道的秘密来引轩辕罔极上钩,如今轩辕罔极认为他的妻儿就在蛮胡大营,一定会前来营救的,到时候就是哥哥的好机会。”
“你就不怕那名女子会突然被找到边境来。”
阮胜男芊颈高傲的扬起,“那女子可是李舸的老情人,因为轩辕罔极灭了新罗,与轩辕罔极反目成仇,是不会傻到会主动回到轩辕罔极的身边,妹妹才敢肆无忌惮。”
阮世藩竟是换了一副颜色,“你啊!真是个鬼精灵。”
阮胜男见哥哥已经没有埋怨她的意思,“哥哥如此乔装改扮,也是怕轩辕罔极的人知道你回来了。那哥哥就小心的留在营帐内不要出去,也不要声张,免得被人发现。”
夜阑静谧,阮胜男只觉得心神不宁,头疼得很,一整夜都是如此,因此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
明秀前来伺候她起塌,见阮胜男手按住眉心,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公主昨夜可是心神不宁。”
阮胜男应道:“嗯!”
阮胜男抬眸看着明秀,她的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双眸中布满血色,“明秀难道你也没睡好!”
李明秀蹙起秀雅的眉梢,微微颔首,“公主,这件事有些不寻常。”
“有什么不寻常的。”
“公主可记得明玉的必杀技,明秀没有明玉那般对音波有操控的本事,师出同门,对声音也是很敏感的,昨夜明秀感应到有很低的音频,响彻军营,天明的时候方才止息,是有人想要利用音波来干扰,明玉也便是雕虫小技了。”
“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轩辕罔极身边好像没有怎么样的吧!”
“不,应该是有的,公主可记得明玉死的时候,她的身体外面没有任何伤口,五脏却已经震烂了。”
阮胜男不觉长舒一口气,“看来本公主还真是太小看他了。有高手又如何,告诉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用棉花塞住耳朵。”
“公主,那音波即便挡住了,还是会伤身的,不如今夜明秀带着人去将人给铲除了。”
“不,就让他们以为咱们没有发现,相信大鱼儿很快就会上钩了!”
阮胜男唇角勾起诡异的冷笑,轩辕罔极别让你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会想尽办法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