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浩浩荡荡的队伍的朝着城内进发,队伍最前面是一辆金玉镶嵌的豪华马车,雕工精美羽盖华蚤。
马车内,一男子一身玄衫,精致的五官美好的犹如花卷,瓷白肌肤,薄薄的朱唇儿,浓密密而卷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含情的眼眸。
哥舒蘅挑起风情万种的眉梢,看着手中的请柬,魅惑的唇角微微扬起,“故人,又要见面了,似乎很有趣!”
城门口,夜铮早已带着人前来迎接西番的四皇子哥舒蘅,探子来报,哥舒蘅今日便会到达大胤的皇城,再有几日就是皇上的大婚典礼,各国均派了使臣前来。
迎接的队伍等了许久,阳光越来越毒辣,兵卫身上的甲胄,里面都沁满了汗,城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不知道他们在迎接什么样的大人物?
炎日当空,眼见着就到了午时,心里面有些急了。
“刺探的探子还没有回来吗?”
“已经回来了,按照路程,早就该很快就到了。”
“再派人去探!”
轩辕罔极本应该派萧逸尘前去城门迎接,只因为夜铮与哥舒蘅比较熟悉,哥舒蘅那个人凡事看心情,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也是比较难搞定。派了熟人去总比萧逸尘更加适合。
须臾,探子来报,西番的队伍已经到了城外,不过没有进城。
“人在做什么?”夜铮道。
这里人太多, 还有百姓,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的,“此处离城外也不远,还是将军自己去看看吧!”
夜铮是知道哥舒蘅难伺候,只有面对皇上,他才不会放肆,定是知道皇上不会亲自来接他,在故意刁难。
此处离城外不过十几里路,直接带着人马出城门,“去看看!”
城门外,哥舒翰在一座茶寮旁品茗乘凉,手中拿着茶盅,细细品尝。
这是最低劣的清茶,有些涩苦,他却喝出了别样的滋味来。
探子都来了两次,人应该到了吧!夜铮那家伙应该被气的不轻,越心里面越觉得有趣。
耳廓微动,隐隐听到远处马蹄声声,人终于来了,哥舒蘅佯装没看见,依然在悠然的喝着茶。
夜铮在城门等了一上午,哥舒蘅却带着人在茶寮里面悠哉的喝着茶,夜铮直接冲了上去,不过他还记得他代表的是大胤。
他是来接西番使者,“夜铮见过四皇子,受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接四皇子进城的。”
哥舒蘅没想到夜铮没有怒,故意激怒他,“原来是夜护卫,两年不见都成将军了,看来跟你的主子混得不错啊!”
夜铮脸色铁青,还是忍下了,“承蒙四皇子还记得夜铮当过护卫,既然都是就相识,就跟着夜铮进城,去使领馆,晚上皇上会在宫里为四皇子设宴。”
“设宴就不必了,进京的路本皇子还是认得的,告诉你的主子,今晚老地方见。”
又冲着依然坐在凉棚乘凉的神羽卫道:“这凉也乘了,茶也喝了也该进城了。”
神羽卫纷纷起身, 哥舒蘅直接上了马车,“出发!”
夜铮看着哥舒蘅带着队伍离开,夜铮阴沉着一张脸,若非哥舒蘅是大胤请来的客人,知道他的禁卫军根本打不过神羽卫,不会傻到自取其辱。
既然不用迎接岂不是更好,可以直接进宫向皇上复命了。
皇宫内,轩辕罔极下朝之后没有等到夜铮回来复命,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了刁难。
留在御书房内处理公务,晚上在皇宫设宴,还要为哥舒蘅接风洗尘。
门外夜铮在门外道:“皇上,夜铮前来复命。”
“进来吧!”
轩辕罔极抬首见夜铮脸色平和从门外走近,以他对哥舒蘅的了解,“ 夜铮,哥舒蘅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夜铮上前道:“回皇上,夜铮不过是在城门口等了一半晌,还不算出格。哥舒蘅未免太不把皇上看在眼里,晚上的宴会就不参加了,约皇上老地方见。”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既然哥舒蘅说不参加宴会就一定不会参加,约他老地方见,摆明了是要他亲自去。命人将宴会取消,打算去他们常常见面的地方见面,还有事情与他商议。
午后,轩辕罔极来到凤仪宫,见沐挽裳正在小憩,昨夜孩子莫名哭闹,沐挽裳担心的一夜未眠。
玉岫见皇上前来,“皇上!”
“别吵醒她,让她睡吧!”
轩辕罔极直接去了偏殿,绯衣与乳娘在偏殿照看孩子,见轩辕罔极前来,“主人,孩子刚刚睡了。”
轩辕罔极看着软床上五官精致,身子有些偏瘦弱的孩子,满心疼惜,“昨夜因何哭闹?可查到原因?”
“西昭说孩子是受了惊吓。”
轩辕罔极愕然道:“昨夜并没有人闯入,更没有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响动,孩子怎么会受到惊吓?”
“西昭也感到奇怪!昨夜应该只是试探,很快便没有了。”楚西昭道。
此时一向不出声的天音道:“天音怀疑是有人在利用音波来干扰小太子的睡眠,小孩子耳灵可以捕捉到很低的频率,只要用棉絮将耳朵堵上就可以减少伤害。”
轩辕罔极的眉目阴沉,“究竟是何人想要伤害孩子,天音,你也是用声波杀人,可能够抓住那个害人的人。”
“其实昨夜天音已经感应到不对劲,那音频很低几乎混在沙沙的树叶声中,而且很短促,没有追踪到,就已经消失了。”
楚西昭想起罗浮行宫的事,现在有些后怕,“天音,你不会用十方天音吧!这里可是皇宫。”
绯衣道:“西昭,天音不会没有分寸。”
叶天音鄙夷地看了一眼楚西昭,“天音杀人的招式多着呢!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绯衣狠狠的瞪了天音一眼刚想要说话,轩辕罔极看向绯衣,“绯衣,朕今夜出宫去会哥舒蘅,晚上或许回来晚些,娘娘的安危就靠你了。”
绯衣讶异道:“皇上晚上不是要在宫中为西番的四皇子接风洗尘,怎么会突然决定出宫?事情都赶在了一起?”
“宴会已经取消了,朕与哥舒蘅约了在宫外见面,凤仪宫就交给你们了。”
“是!”
轩辕罔极看着软床之上的孩子,眼中爱怜横溢,那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和沐挽裳的孩子。究竟是何人想要害她的孩子?让他抓到挫骨扬灰!”
轩辕罔极自然还是不放心,命令夜铮带着禁卫军在凤仪宫的外围埋伏,若是见到有人,闯入凤仪宫,格杀勿论。”
是夜,夜色昏暗,轩辕罔极出离皇宫,踏着夜色,一身玄色衣衫,来到一处客栈外,叫响了房门,有掌柜的亲自前来迎接。
见到轩辕罔极,直接跪在地上,“小人见过皇上,人已经在二楼,也刚刚到。”
轩辕罔极冷睨了一眼掌柜,“命人好生照应。”
“是!”
轩辕罔极直接上了二楼的阁楼,昏黄的灯影将轩辕罔极的身影拉得很长,就站在楼梯口。
看着背对着他悠然喝茶的哥舒蘅,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哥舒蘅唇角微微上扬,不羁的双唇染着邪魅,“来者是客,岂会让客人等。”
轩辕罔极也不客气,冷声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矫情?可是对朕送去的女人不感兴趣。”
“蘅对轩辕兄的女人更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你如此煞费心思。既然不是娶蛮胡公主,还是个补办婚礼,如此的大费周章。”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是来道贺的,朕很欢迎,如果不是,朕也不会客气。”
“轩辕兄都是做父亲的人,火气怎么还如此大?蘅千里迢迢得来,自然是为了庆贺轩辕兄大婚,还特意备了礼物。”
从身后掏出一红色方形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见轩辕罔极脸色阴沉,或许已经知道他没安好心。
也不管轩辕罔极愿不愿意,直接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红色带着大红喜字的内裤。
“轩辕兄,看蘅的礼物多应景!”
轩辕罔极阴冷的眸中迸射凌芒,那红色的内裤变成碎屑,桌子被劈成两半,茶杯茶壶散落一地。
“哥舒蘅!”
哥舒蘅见轩辕罔极动怒,笑的没心没肺,似乎很有兴致,“两年不见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动怒,现在咱们说正事。”
凤仪宫外,月色如炼,风乍起,夜风树叶沙沙作响。
沐挽裳守着孩子不肯睡,绯衣并未将有人要谋害孩子的事情说出, 那样沐挽裳会更担心孩子。
襁褓内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安,沐挽裳忙不迭将孩子抱在怀中,“绯衣,孩子的肚子好像又疼了。”
绯衣冲着门外道:“天音!”然后用棉絮堵住孩子的耳朵,孩子终于不在那般不安。
天音也已经在捕捉那音频的来源,声音似乎是想破坏孩子的心智,如若成功,孩子会变得痴傻。
随着音频越来越近,发现凤仪宫后面的竹林间,隐匿一条绿身影,一身翠裳的女子,手中拿着类似埙一样的陶器。
那翠裳女子似乎感应到天音的接近,直收了手中的乐器,趁着夜色奔走。
天音怒道:“想逃!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