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听到轩辕罔极要来,是憎恨还是害怕,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对于沐挽裳的反应,李舸知道她是恨轩辕罔极的,“轩辕罔极利用你,来达到他目的,你应该知道他绝非善类。”
“皇上放心,即便他来,我也不会同他回大胤的。”因为她已经选择要以性命平息干戈。她不惧生死,却害怕成为千古罪人,讨厌做玩弄于鼓掌间的玩偶。
李舸只待了一会儿,在锦帕里寻了一方最喜欢的,悄悄拿走。
沐挽裳也没有心情去管,她的心情很复杂,沉默无语,就连李舸是何时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乱极了。
在李舸的计算内,轩辕罔极还有半月才能够到新罗,铁簇篱研制的新式火器已经进入了调试阶段,再不断的完善。
为了预防轩辕罔极的人派人破坏计划,命崔扈加强城中的巡逻,遇到可疑的人,大胤的奸细,直接诛杀,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相信有轻骑卫精良的护卫队在,一定可以守住皇城的安危。
夜幕降临,崔扈同轻骑卫在皇城内四处巡逻,天色不早了,他要回将军府休息。
天不亮,还要再次巡逻,毕竟都是凡人,要两班轮换着巡逻。
崔扈刚刚踏入家中,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从前只要一回来,两名姬妾便会出门来迎接他。
今日却是有些冷清,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刚刚踏进门,见他的两个夫人已经被打晕躺在地上。
一道白刃凌空翻转,奔着他迎面而来,崔扈翻身躲过,另外一道玄色身影手中掷出长剑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崔扈看着面前黑衣人,他们是带着人四处收寻,没想到刺客竟然就隐匿在他的府上,真是可笑。
“你们想要做什么?”
九霄瓮声瓮气道:“少废话,反抗就杀了你。”
军营内,浓墨晕染的人夜色中,齐滦隐匿在房顶之上,他的轻功无人及,一向高傲的轩辕罔极都要甘拜下风,每日与木鸟相伴,轻功可是他逃生的本事。
下面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发觉房顶上有人,李舸与铁簇篱再商议射程和口径的问题发生争执,铁簇篱比较偏执,李舸也就只有迁就他的意思,命军器监的人再做一次。
军营外,有探子传来消息,城中轻骑卫发现有人在逸雅别院附近出没。深更半夜的,有人在逸雅别院出没,难道是大胤派来的人。
看着铁簇篱顾自摆弄图纸,时间越来越紧迫,不想同这个疯子争吵。
心中还是担心沐挽裳的安全,虽然有机关保护,轩辕罔极可是精通机关术,害怕半途被人劫走。
将铁簇篱直接留在军营,齐滦手腕上绑着暗器,里面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飞针,上面涂了见血封喉的汁液。
铁簇篱全身铠甲,只有头顶之上,有通气的空洞,“嗖!”细微的响动划破夜空,铁簇篱正在思考改进,细小的银针穿透铠甲直接入脑必死无疑。
飞身落下,站在铁簇篱的面前,见着铁簇篱眸中的惊骇,“就让你这么痛快的死了,太便宜你了。”
齐滦拿起他手中的图纸,这个对大胤或许有用,将图纸拿在手中,飞身离开。
事情还没有完,他还要负责炸毁军器监内的几门大炮,军营的机关还拦不住他。
李舸带着人踏着夜色,急匆匆的出了军营,奔着城中而至,只听得远处轰隆一声巨响,
“不好,是军营的方向。”
李舸意识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人打上了火炮的主意。
李舸又带着人奔着军营返回,发现军器监的方向浓烟四起。
有兵卫来报,“密室里面几门大炮砸毁了。”
果真是轩辕罔极的人干的,巡防营的人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人潜进来都没有发现。
只要铁簇篱还在,哪几门大炮不过是试验品,还有半个月还来得及铸造新的武器。
弄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见到那个疯子,他若是知道了大概又要发疯。
直接返回密室,见到铁簇篱站在原地,李舸的眸中惋惜,缓缓朝他走进,“密室内的几门大炮被人炸毁了。”
止住脚步停在她的面前, 见到脸上惊骇的神情,李舸伸出手轻轻一推,“你怎么了?”
铁簇篱整个人轰然朝着身后倒塌,坚硬的铠甲在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李舸呆怔的看着半空的手,眸中渐渐涌上痛苦,身子起伏轻颤,“他死了。铁簇篱竟然死了。”
图纸也没了,身子轰然跪地,瘫坐在地,没有了铁簇篱拿什么来对付轩辕罔极。
李舸心中哀恸,想起了沐挽裳,“不对,不是调虎离山,阿裳!不要.....。”
时间推移,再早一些,回到齐滦刺杀铁簇篱之前的那段时间。
沐挽裳得知轩辕罔极就要来到新罗,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英姬准备了安神的参汤,“娘娘,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喝点参汤养养神。”
“我什么都喝不下。”
“娘娘身子会熬不住的。”
沐挽裳接过汤碗,听外面传来响动,门扉被打开,如冰山般俊挺伟岸的男子闯了进来。
英姬见是陌生人,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
沐挽裳的汤碗落在地上,滚热的汤汁撒了一地,眸中惊骇,虽然不知道轩辕罔极为何会突然出现,
还是即刻反应过来,迅疾的捡起地上的瓷片,抵在手腕。
轩辕罔极却是比她更快,打落她手中的瓷片,将她半禁锢在怀里,“这么多日不见还是这么暴躁!”
英姬见着容貌不逊于皇上的冷面男子,见她对沐挽裳轻薄,操起烛台朝着轩辕罔极的背脊砸去!
轩辕罔极长袖一挥,英姬瞬间撞到了墙壁,吐出一口腥咸,整个人晕了过去。
沐挽裳以为英姬死了,拼命地反抗,“英姬!英姬!轩辕罔极,你个混蛋,是害死了英姬!”
“她没死!朕来接你回家。”见着那一脸悲愤的小脸,轩辕罔极冷声道。
沐挽裳终于安静下来,她知道她反抗是没有用的,横眉冷瞪着轩辕罔极,这世上或许也只有她敢如此瞪着他。
“轩辕罔极,真没想到你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是你派人抓我来新罗的,你要利用我来对付李舸。你惨忍冷酷,让我失去一切,再把我送到他面前,就那么笃定我们不会旧情复燃。”
轩辕罔极原本从不解释,这件事他却是后悔了,“朕当时以为你对李舸念念不忘,是要来新罗的,朕就将计就计,让你逃出皇宫。”
“原来宴姐姐她又骗了我,我才是不折不扣的笨蛋,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算计。”
“阿玖他没有骗你,为了你差一点流掉腹中的孩子。”
宴姐姐有孩子了,倒是一件喜事。
“你走吧!我是不会同你回去的。”两军阵前她会以死谢罪。
“你以为他可以保护你?李舸现在自身难保,他的军器监此时应该被人炸了,失去了武器他拿什么跟朕斗!”
沐挽裳是知道武器对李舸的重要,竟然被轩辕罔极给炸了。“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这里是新罗,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哈哈!”轩辕罔极笑得极为张狂,声音砸在冰冷的石壁更加的骇人。
“朕不是照样来去自如,小小的新罗在我眼中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从大陆的版图上给抹去。”这句话说的狂妄至极。
沐挽裳也承认,失去武器的新罗同大胤想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是白白送死。
“轩辕罔极似乎想要压倒沐挽裳心中最后一丝希冀,“朕敢来自然做了全新的部署,几十万大军驻扎在边境随时候命,朕组建的苍穹卫已经潜伏进了新罗。如果朕想要,连同你的妹妹和她怀中的奶娃娃,都性命难保。
沐挽裳是知道轩辕罔极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究竟想怎么样?”
轩辕罔极挑起她的下颚,看着那双愤怒的剪剪水眸,“你心甘情愿的跟朕回去。”
“心甘情愿,你这样逼我...。好可笑的字眼。”
“难道你对那个懦夫还念念不忘。”
“你毁掉了我的一切,原本我可以有一生一世的爱,是被你毁掉的,你囚禁我,**我,如同玩偶一般被你掌控在手中,还要我心甘情愿!”
轩辕罔极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一生一世!朕可以保证你是朕的第一个女人,却不会是唯一的一个。朕是帝王,不是那儿女情长的懦夫!你要想万千宠爱与一身,只要你有本事爬上那个位置。”
沐挽裳整个人被他的话震惊到,轩辕罔极是说只要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便许她一生一世。
沐挽裳根本就不相信信他的许诺,“呵呵!看来疯的人不只是我,你的一生一世对我而言是痛苦。”
轩辕罔极狠狠地咬着唇,霸道的唇舌长驱直入,肆意掠过每一个角落。
沐挽裳没有反抗,反抗也是自取其辱。
轩辕罔极想要刺杀李舸和妹妹还有襁褓中的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新罗的守卫不及大胤,若她会武功都可来去自如,随便一个烟纱和绯衣都能够做到。
轩辕罔极吻过她脸上的微咸泪光,她还是不情愿同自己亲热。
他却还想着要给李舸做后的一击,让他彻底的癫狂。他的目的不在乎灭掉新罗,而是与新罗结怨。
此时除掉新罗,势必会引起他国的不满,文家未除内忧外患,得不偿失。
待除掉文家,才可以除掉新罗。
经此一事,李舸定会联合其他的国家对付大胤,便会进入各国混战,相互消耗,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唇瓣印上脸颊,却突然停了下来,沐挽裳不解的看着他。
“朕可以为了你放弃攻打新罗。”
沐挽裳难以置信,轩辕罔极前后的变化太大了,让她很难分辨那一句是真的。
“你说什么?你愿意放弃攻打新罗。”
“朕许了你一生一世,只为了你心甘情愿的同朕回去。”
沐挽裳如堕迷雾,他的唇却再次袭了上来,吻的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沐挽裳心底清明,“这里是新罗.....。”
他轻含她的耳垂,深情而狂热,“别说话,朕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
面对轩辕罔极的温柔,让沐挽裳不知所措。
他的掌心已将探入了衣间,很快就被剥去了所有阻碍。
火热的吻印在身体的每一处,压抑在已久的**如燎原了一般,心中的热血已经沸腾,天地间没有什么事可以制止他,爱她,想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