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湖内荷莲开得正旺,碧萝早早的起塌,来到湖边采集露珠,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一件事。
已经将昨日云痕送给她的衣衫将洗过,只是不知道云痕今日会不会再来。皇上不准他们与凤仪宫意外的人来往。
所以,她不能够去延禧宫去找云痕的姐姐云芽儿,只能够期盼着今日能够见到他,向云痕道一声谢意。
她还要赶回凤仪宫伺候,如今贤妃娘娘出了事,整个凤仪宫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皇上可是下了命令,若是娘娘有什么事情,整个凤仪宫的婢女们都要受到重罚。她也只有借着收集露珠才能够跑出来,以后或许两人就无法再见面了。
眼见着天已经亮了,还没有见到云痕,将衣衫抱起准备回凤仪宫了,却是听到有人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
“今日换班的护卫起晚了,远远的见你东张西望的,是在等我吗?”
碧萝见他脸儿红红,额角还有汗珠儿,很想帮他擦掉,介于男女有别,羞怯低头。
碧萝将衣衫递了过去,“云大哥,云芽姐姐的衣衫,谢谢云大哥昨日出手相救,碧萝在此谢过。我要走了。”
云痕却是倏然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以后就见不了面了吗?”
此言一出,碧萝俏*脸染上红霞,他的意思是以后还要相见,“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收集露珠儿,但是一定要早些,皇上不准凤仪宫的婢女与宫外的人有来往,碧萝不想给云大哥带来麻烦。”
云痕听到他的话,笑得格外明朗,“好,我会早些来等你,不见不散。你快回去吧!免得被发现。”
轩辕罔极对外宣布,贤妃养胎,需要安静休养,不准任何人打扰。
并搬进了凤仪宫的偏殿,每晚在偏殿处理公务。
皇上搬去凤仪宫,皇上独宠贤妃, 引起了朝臣的不满,最不满意的便是大司马文博远。
朝堂之上向皇上提出,皇上不可以专宠,那般势必会出现外戚干政,后宫不宁,让朝臣失和。
轩辕罔极眼底笼上一层氤氲,不过是没有宠信皇后,舅舅竟然公然在朝堂之上加以指责。还联合了所有后宫女子的朝臣一起弹劾他。
若非外祖翁,还不能够动文家,“大司马说的也未免太严重了,贤妃没有家族势力,何来外戚干政一说。这不过是朕的家务事罢!毕竟贤妃腹中的孩子是朕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有些紧张。这也是人之常情,等过些日子,贤妃的境况稳定了,朕自然会搬离凤仪宫。毕竟开枝散叶繁荣皇室血脉,还要雨露均沾。”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皇上也没有说要专宠贤妃,只是为了孩子,才搬至凤仪宫。三言两语堵住众朝臣的悠悠众口。
下朝之后,文博远直接去了凤栖宫,文臻听到皇上搬去凤栖宫也是慌了。
见父亲前来,脸色不是很好,忙不迭上前,“父亲,朝堂之上情况如何?”
“皇上说是他的家务事,不过是为了贤妃腹中孩子才会搬进凤仪宫。倘若你的肚子里也怀有身孕,为父就不会如此着急。”
文臻蹙眉轻叹心中有些委屈,很多话不是母亲在她是不能说起,皇上很少碰她, 即便是在凤西宫留宿, 大部分的时辰都是在处理公务。
毕竟国事为重,她总不能每次都厚着脸皮去勾引,“父亲,这件事也不是女儿能够做主的,皇上不来凤栖宫,女儿也没办法。”
文博远狡犹的眸中带着一丝惋惜,“女儿就是不够狠,若是早将那女子除去,或许就没有今日祸患。”
“父亲放心,臻儿不会手软,只是不想破坏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没有皇上,何来子嗣。”
所以此番才有他这个父亲出面,就是不想让女儿为难。
皇上现在还忌惮文家的势力,还不敢与文家撕破脸皮,皇上不会一直受控制,只要女儿怀有子嗣,就不怕了。
“你祖翁说过,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沐挽裳每日被强行灌进汤汤水水, 害喜又害的严重,吃了吐吐了吃,身子还是有些起色。
卧榻半月每日躺在榻上,浑身酸疼,让人心中烦躁不安,原本想要逃出去的计划也便搁置了。
沐挽裳一直算着日子,今日是中元节,皇上一早去祭祖,皇宫*内还要放河灯祈福,向来她已经许久没有为父亲祭祀,实在是不孝。
“玉岫,你去准备一些元宝蜡烛,今日我要先人祭祀。”
绯衣听到沐挽裳要祭祀,孕妇是禁止祭祀,会犯冲的。
“娘娘,您的身子不能够下榻,不如您写个表文,绯衣拿去烧了。也算您的一片孝心。”
她的身子却是问题,原本那般排斥要这个孩子,如今却心甘情愿的为他卧床,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而是这个孩子才是她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好,绯衣你去准备一些彩纸,我想做河灯,晚上的时候,你帮我送入河中。”
碧萝从旁听到,她的母亲早就死了,是父亲将她带大,“娘娘,碧萝也想为亡母点一盏荷灯。今夜可否去放河灯。”
“好。”绯衣不准她碰锐器,都是将竹篾削过了,才送过去,只是一份心意。
轩辕罔极祭祖回来,去了浴房换上一身衣衫,方才来见沐挽裳,听说她要祭祀,还狠狠地说了她一顿。
她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才与他和平相处,“朕已经命人着手修建西林家的祠堂和陵墓,命李玮去西林家的陵墓祭拜。”
“有劳皇上费心了。”她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疏离。
她的心才是冰做的,怎么都捂不热。
“晚上朕替你为放河灯,就让绯衣留下来照看你。”
“好。”依然是疏疏淡淡的应道。
“朕去处理公务。”
轩辕罔极就在偏殿,两个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层殿门,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轩辕罔极可以洞破别人的心思, 却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心。
或许诞下孩子以后,会有所改变,不急着去改造她。
中元节的晚上,皇宫*内皇帝皇后,均会来到御花园内的御水河旁,燃放荷灯。
御水河水两岸高挂灯笼,映着粼粼的波光,五彩斑斓,异常的美丽。
皇上每日住在凤仪宫,文臻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皇上,“臣妾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多朝臣和妃嫔在,皇上自然会与皇后和睦相处,“皇后一起放河灯吧!”
荷叶莲琉璃灯,梵音缭绕,双手合十,为死去的亲人祈福。
轩辕罔极看着沐挽裳亲自制作的荷灯,妥帖燃放,“西林雍,你养了一个好女儿,朕会好好照顾她,你在天之灵要保佑他母子平安。”
河岸的下游,碧萝提着荷灯,悄悄的隐匿在人群中,与玉岫前来是来祈福的,也是来陪着碧萝毕竟她的胆子比较小。
人太多,两人竟是走散了,玉岫刚刚放完荷灯准备往回走,走到阴暗处,却是愈发的害怕,没有与玉岫陪着。
却是被人一把抓*住,堵住她的嘴巴,带着浓重的喘息,“是我,云痕。”
“云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看着你放河灯,人太多,没敢和你打招呼。几日不见很想你。”
碧萝羞怯低头,“我也很想云大哥。”如此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云大哥,我出来已经有些时日,该回去了。”
云痕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她抱起,碧萝想喊却是被人发现。
云痕将碧萝抱至暖阁, 这里是冬日储物用的,很少有人来。
“云大哥,你将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只想单独和你说说话。碧萝,你知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云大哥便喜欢上你了。”语气很轻柔。
碧萝何尝不是,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偷偷跑出来见他。
“云大哥,碧萝还有十年才能够出宫。”
“我等你。”
听到云痕如此毫不犹豫的做出许诺,“可是,你的家人不会催促你娶妻生子吗?”
云痕温柔眼波看她,唇*瓣附上脸颊,一股热浪轰然炸开,“不要这样。”
云痕已经动情,他的吻越来的深, 对着碧萝的耳边说着绵绵情话,“碧萝,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喜欢你,我想要让你做我的娘子。”
“云大哥,碧萝还未出阁,不可以.....。”唇*瓣被他的唇捂住,长舌卷住她的丁香妙舌,彼此交缠。
双手去解开她腰间的腰带,碧萝不经人事,已经被他吻得羞愧难当,当她发现不妙,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半推半就间,失去了清白。
碧萝裹着散落在地的衣衫,默默垂泣,她还没有成亲,便失了清白。
云痕半裸*着身子,将她揽入怀中,“碧萝,我会好好爱你的,很快我就会被升职, 到时候我去向娘娘请求,成全咱们。”
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云大哥,碧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够骗我。”
“傻丫头,云大哥怎么会骗你呢。”
碧萝穿上衣衫,云痕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双*腿间疼痛,让她走路都会痛。
忍着痛回到凤仪宫,玉岫找寻不得, 已经在殿外等她,见她走路的姿势不对,“你的腿怎么了,灰头土脸的。”
碧落生怕玉岫发现, 忙不迭哭道:“我给人推倒摔了一跤。好久才爬了起来。”
“是那个宫里的人,胆敢欺负凤仪宫的人。”
“我也不知道。夜太黑不知道是何人推了一把,人太多应该不是故意的。”
这宫里没有活血的药,所以没有跌打酒,“你等着,我去弄些热水给你热敷。”
“不用了,我去浴房,如今灰头土脸的也要洗的。”
“那好吧!”
碧萝现在也有些后怕,她只是去放个荷灯,莫名其妙的失*身云痕,她喜欢云痕不假,只期望云痕是真心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