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福宫新罗国皇上的寝宫,李舷弑父夺权,刚刚称帝不足一月,听到李舸带着大军即将杀到金京。
如幽瞳眸大睁,愤怒的合上了手上的奏章,“李舸,你以为有轩辕罔极的十万大军,你就可以夺回政权,没那么容易。”
顾绯衣匆忙伺候着,光洁的臂弯攀上他的背脊,娇*媚眼波看他,“皇上切莫动怒,咱们不是将中殿娘娘抓起来了吗?咱们就将中殿娘娘悬挂在宫门口,看他们如何敢攻城。”
李舷听到顾绯衣的话,温柔中却是带着狠厉,能够成为他心爱的女人,一定要够狠毒。
母亲总说这个女子靠不住,是被她迷晕了头,李舷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才会寻了巫医来为她解除身上的蛊毒。在轩辕昊天丢了性命之后也没有舍弃她。
每次见到她,便会情不自禁的蠢*蠢**,她的身上总能够散发着撩人入骨的风姿,让人*罢不能。
宽厚掌心附上她的*口肆意的揉*捏,绯衣**出声,酥*麻入骨。
“皇上,还有人。”
“你们还不快走!”
宫婢们吓得纷纷拉开殿门退了出去。
**紧紧地盘在他的身上,顾绯衣娇*声细语附上他的耳畔,柔嫩的香舌舔向他的耳畔与颈间,男人的耳畔也是**的。
顾绯衣使出浑身解数来刺激着李舷所有的感官,完全放开尺度的顾绯衣,刺激得他全身热血都在沸腾。
李舷快速脱下*身上的红色锦袍,胸口仿若压着熊熊烈火,想要找到发泄的出口。
娇*躯染上醉人的绯红,任凭他横冲直撞,唇*瓣溢出了舒骨呻*吟,声声娇*媚入骨的轻吟荡漾在美妙的夜色中。
伴随着满足的一声嘶吼,无限的渴望被的**填满,李舷趴在顾绯衣的胸前。
顾绯衣手覆上她的背脊细细摸索,李舷觉得眼前有些眩晕,见她一副*求不满的模样,最近纵*无度,有些力不从心了。
顾绯衣见李舷虚软的趴在她的身上不动,运起内力拍向他的心口一掌将他推开。
她早就在他的身上动了手脚,他已经没有能力反抗。
口中溢出腥咸,李舷眼若铜铃,不解的看着她, 浑身僵冷无力反抗,心中满是不解。
刚刚还在身下承欢的女子,竟然如此对他,他竟然无力反抗。
“为什么?”李舸毒气攻心,七窍已经在流血,费力从口中嘶吼出声。
顾绯衣嫌弃的看着他,在他攀上**的时候,便是他毒发攻心之时。
一脚踹了上去,将他踢开,居高临下睨的着他,“因为我的主子是大胤的皇上。”
李舷能够感受到生命在迅速的流逝,不敢相信他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顾绯衣迅速的穿上了衣衫,看着榻上不着寸缕死不瞑目的李舷。他将是新罗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死在女人榻上的皇上。
拉开窗子,点燃了手中的信号弹,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她在向夜铮传递讯号。很快,大军便会杀入皇城。
她在新罗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将回到大胤。
看着身后华美宫阙,没有一丝留恋,纵身一跃,隐没在夜色中。
今日是沐挽裳参加后宫嫔妃议事的日子,烟纱亲自为沐挽裳梳妆,沐挽裳并不在意,她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圣旨,为了能够重新修建西林家的陵墓和祠堂,为了西林家的列祖列宗才会答应参加宫妃议事。
一身华丽紫色宫装,织锦绣凤甚是华美,三千青高高挽起,浓艳的粉黛,竟是将妖*艳的烟纱都比下去了。
她的五官精致,施了粉黛妖*媚动人,不施粉黛,如清水出芙蓉,又多了几分清新脱俗。
“你今日定能够将那些妃子们都比下去。”
沐挽裳根本就没有那般攀比的心思,她一向不喜浓妆,直接取了锦帕搽了去。
“烟纱,不用忙了,我即便去了也是敷衍了事。”
烟纱照看的人岂可落于人后,宫妃议事,说是议事不过是争奇斗艳的戏码。
“你是四妃之首,只在皇后之下,岂可太寒酸。皇上送你那么多的物什留着等着发霉不成。”
烟纱和她的主子一样,喜欢强迫别人,人让人头疼。
故意将她支开,“让玉岫与碧萝弄就好了。你去看看马车准备如何,耽误了许久怕是误了时辰。”
凤栖宫*内,文臻看着众人,除了凤仪宫,三宫六院的妃子可都聚齐了,一个个宫锦华服,浓妆艳抹。
当然也有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素衣素服的,却是与众不同,也不张扬。那名女子容貌清丽,中上之姿,是左相钟世安的女儿钟钰。
时辰已经到了,不见沐挽裳前来,文臻怀疑她猜错了,皇上并没有请动沐挽裳。
“诸位,时辰已经到了,咱们先说一下宫规和各宫的事宜。过些时日,宫中还要举行封妃大典,众位可都要参加。”
任黛滢有些不解的问道:“皇后娘娘,可是皇上要封贵妃?如今悬空的位置只有两位贵妃衔。”
文臻看着下首淡粉色宫装,略显丰腴,圆润娇憨又不失风情的任黛滢,前几日刚刚被宣侍寝,她的父亲是新任的御史任愿。
“是贤妃,四妃之首,今日贤妃妹妹许是身子抱恙,并未前来。”
提到这位贤妃,宫中传闻甚多,任黛滢蹙起眉头,“听说这位贤妃是皇上的原配夫人。”
“什么原配夫人,听说那个贤妃与新罗世子有一腿,原本住在承恩殿陪着太上皇,听说还求着太上皇下了合离书,真是胆大妄为。胆敢休了皇上,也不知道给太上皇灌了什么**汤。”
说话的是沈嫔沈凌菲,他的父亲是个都尉,性子却是生的泼辣。这些原本都是皇后故意散播出去的。
“听说贤妃舞姬出身,没有任何家族背景竟然册封为贤妃。”
“没错,咱们后宫的妃嫔可都是重臣之女名门之后,一个舞姬封妃,还要举行封妃大典,让咱们姐妹情何以堪。”说话的是萧竹音,地位仅次于沐挽裳,他的父亲是将军萧觇。
“听说原本好好摆在延庆殿的腾龙壁不见了,有人说被皇上送到了凤仪宫,那等无价之宝,应该摆在皇后娘娘的寝宫才是。”
文臻轻喝一声,“都别说了,这后宫可不是嚼舌根的地方。”
“贤妃娘娘驾到!”门外穿来宦侍的传唤声。
文臻眼底乍现惊喜,终于还是来了,众人眸光纷纷看向殿外,均想一睹贤妃是否长了三头六臂?竟敢休离皇上。
见着缓缓走进大殿紫衣华服的华颜女子,却是有着过人的姿色,毫不艳俗,举手投足都带着威仪,分明是个大家闺秀。
身后跟着一身红衣的妖*艳女子,一身的戾气,一见便知道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沐挽裳盈盈福身,“见过皇后娘娘。”
文臻眉目柔和尽染,“还以为妹妹不来了,刚刚众位姐妹还提起妹妹呢!”
文臻看向众人,“这位就是贤妃。”
人群中稀稀拉拉的有人起身,“见过贤妃娘娘。”
这倒是让沐挽裳有些不适,不过一场逢场作戏,微微颔首,“诸位妹妹多礼了。”
“不知皇后娘娘宣妹妹来有何事?”
“是商议妹妹的封妃大典。”
“封妃大典?还是取消的好,免得劳民伤财,皇上刚刚亲政,还是要简朴些。”
丝毫不留情面,文臻一时语塞,“这,这可是皇上的命令,怕怠慢了妹妹。本宫可不敢做主。稍后本宫再同皇上商议。”
“娘娘,如果没什么事情,妹妹就告退了。”
她实在很讨厌那些女子嫉恨的眸光,她来不过是敷衍。
“等等,妹妹既然是贤妃,四妃之首,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否来帮助本宫打理后宫。”
皇后让她打理后宫,不会是挖了坑,等着她往里跳。她已经答应了皇上。
“谢皇后娘娘抬爱,妹妹没有什么本事,也就会看个账册,有什么需要处理的送到凤仪宫便是。妹妹告退!”
当着众人的面,丝毫不给皇后娘娘的颜面,“娘娘,您就这样任由着贤妃爬到您的头上。”
文臻故意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她是要成为皇后的,如今只被封了贤妃,心里面自然不痛快!”
“哼!一个舞姬也想封后!”任黛滢愤愤道。
众多嫔妃纷纷为皇后抱不平,认为皇后温驯贤德。沐挽裳是一个傲慢骄纵之人。
沐挽裳既然出来了也便去承恩殿去看看太上皇。
陪着太上皇用过午膳,回到凤仪宫以是午后,皇后娘娘命人送来厚厚的一摞账册来。
沐挽裳原本想小憩一会儿的,冲着玉岫道:“皇后娘娘有没有说,几日看完。”
“娘娘不必着急,三日内看完即可。”
沐挽裳有些乏累,近几日总是睡得不安稳,“传令下去,任何人前来,都不见!”
“是!”
沐挽裳偷偷喝了些朱砂来安神,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了两个时辰,以是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碧萝提了食盒进来,提起午后却是有一位妃子前来求见过,听说她在休憩便离开了。
沐挽裳并不想与同些妃嫔们有所交集,“知道了。”
她一点都不饿,索性坐在案几旁翻看账册,让她想起了从前,去见江南的路上,每日每夜的记着帐册。
宴玖陪在身旁,李舸也会偶尔的陪着她,一切都变了,她与宴玖再也回不到从前,至于李舸,如今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已经是不贞不洁的女子。
心情有些烦郁,继续翻着彻页,来打消胡思乱想。
夜已深,沐挽裳还在翻看账册,烟纱在身后注视她许久,“不用等了,皇上这几日都不会来了。”
沐挽裳抬眸看她一眼,继续翻着帐册,皇上去陪着他的莺莺燕燕,后宫的那些妃子,就是朝堂之上的重臣,宠幸背后都关乎着朝堂利益与纷争,这些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因为不爱,根本不在乎。
“谁说我在等皇上,皇上不来我倒乐得清静。”
“过些时日烟纱就回蛮胡了,你想和烟纱吵都没得吵了。”
“你要走!”
“没错,堂堂的烟纱杀人如麻的杀手,竟然被派来伺候你,真是大材小用了,姐姐我杀人可是很厉害的。几乎要被你给磨疯了,不过现在看你也不是那般讨厌。”
沐挽裳冷笑一声,她们是彼此两看相厌。
“恭喜你,要解脱了。没有你存在,我也可以轻松些。”
“没那么容易,那个皇后可是笑面虎,皇上不放心你,会有新人来接替我的任务。”
“新人!”
“对!我在蛮胡的任务还没完成,其他的人都有任务,如今闲下来的只有绯衣,她会接替我来保护你。”
沐挽裳有些震惊,“绯衣!顾绯衣!”
“你认得她?”
顾绯衣同李舷去了新罗,她中了蛊毒竟然没有死,她完成了任务,莫不是舸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