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已经与俞宗垣商量好,彤云寨的人负责守住后山的天险,阻断夜铮等人。
俞宗垣会带着人前往山门探查,与聿王与世子正面交锋。聿王与李舸是焦不离孟,李舸心软沐挽裳因他被抓,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躲起来不见人。
俞宗垣并未接到京城传来的信息,还不知道李舸被轩辕罔极送入宫中,如今在太子的保护下,根本就没有来,他们算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沐挽裳被人关在一间陈设豪华的屋室内,看着房间内的摆设,这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居住的地方,在这山上怕是只有山寨里的当家人才会居住的房间。
沐挽裳想起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眸,心中惊骇,如果不能够逃出去,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受人侮辱,只可惜没有看到太子覆灭裴家得到应有的报应。
还好,聿王已经得到了账册,即便她不在了,聿王也会除掉太子,也算帮西林家报仇,那样她也死而无憾了。
“吱呀!”有人走了进来。沐挽裳心弦紧绷, 心中警惕看向门口,来人竟然认得,“海棠!”
海棠蹑着步子来到房中,轻声道:“姑娘莫怕,这是大夫人的房间。”
“大夫人?”从海棠的口中不只听过一次提起。
“大夫人当年也是被抢上山的,夫人说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是土匪窝你是逃不出去的,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弄不好会吃亏的。”
没想到这个大夫人是个慈善之人,沐挽裳知道,房间的门口都有人把守,她的武功不济,轻功才刚刚开始修习,根本无法逃离。如今也只能够见机行~事了。
海棠见她的发髻也乱了,唇角嫣红,那应该是血迹吧!
从见到这名女子的那一刻,就觉得她很美,“海棠帮助姑娘梳头吧!”
海棠侍候沐挽裳简单的梳理发髻,取了锦帕来为她揩拭掉唇角的血渍。
“我自己来。”
“好。”
海棠一直盯着沐挽裳的脸在看,眉眼若画,明眸皓齿,沐挽裳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海棠见状,忙不迭解释道:“海棠自幼在大夫人身边长大,姑娘是海棠见过最美丽的女子。”
这个女孩子跟在大夫人性子也是如此善良,对她完全没有敌意。
既然那个大夫人是个慈善之人,何不求助于她。
素手握住海棠的手,“海棠,你可否带我去见大夫人。”
对于沐挽裳突然提出的要求,海棠不能做主,微微咬着唇~瓣有些为难。
“姑娘,您是大当家的贵客, 海棠无能为力。”
门突然被推开,一道轻浮浪荡的声音飘了进来。
“既然姑娘想见我娘,不如小爷儿陪你一起去。”
沐挽裳猛然站起,看着门口二十左右身材高瘦的男子,眉目与雷豹有几分相似,一身银灰长衫, 眸中带着**波光。
海棠的脸上青白也有了些惧意,还有深深的怨恨,就是这个人毁了她的清白,若非大夫人她早就不活了。
此人是雷豹唯一的儿子雷天祈,为人最为放~荡,色胆包天,山寨里的女人除了大夫人,没有他没碰过的,雷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海棠不能够看着他再继续作孽,上前阻拦道:“大夫人说了,这名女子是山寨的贵客,少当家还是想清楚。”
雷天祈上前,一把将海棠推倒身子撞到墙上,沐挽裳见事态不妙抄起身边的花瓶砸了过去,被他躲开花瓶落在地上。
“来人呐!快来人呐!”
“没用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人,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父亲去了二叔哪里。没人来救你的。”
“唔!”大手已经将她的嘴捂住,拦腰提起, 整个身子被他抵在了案几之上。
沐挽裳眉眼惊骇拼命挣扎也是无用,口中发出呜咽,却是无法喊出声来。
“唔!唔!”
“美人,你别怕!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被小爷我睡一次又何妨,就当是一场春梦。既然无法反抗就好好享受好了。”
一双手却已经奔着她腰间以下,滑向两腿之间而去,沐挽裳厌恶至极,如果被人糟蹋她宁可去死。
海棠撞在墙上昏昏沉沉,听着雷天祈口中淫词,曾经他**她是也曾说过,既然无法反抗就好好享受,那些屈辱至今都记得。
“哐!”的一声,海棠抄起凳子,狠狠的朝着雷天祈的头部砸去。
雷天祈头上吃痛,殷~红由额角流下,已是愤怒之极,松开了沐挽裳的束缚,一把掐住海棠的脖颈,海棠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口角流出嫣红,以是没有了气息。
沐挽裳从桌子上爬起,见着倒在地上的海棠,她们只是萍水相逢,海棠却为她丢了性命。
踉跄的奔着门口奔去,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门口的护卫却是不理,这样的戏码看多了,沐挽裳再次被抓了回来,沐挽裳奔着雷天祈的手腕咬去,被他猛然甩开,沐挽裳整个人摔在地上,看着刚刚被打碎的花瓶碎片,一把抓起抵在手腕之上,“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糟蹋的,我若死了王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任凭你长得再漂亮,也是残花败柳,装什么清高。”
雷天祈却没敢贸然出手,议事厅内可是见得她咬破了俞宗垣的手,这个女人若是逼急了,真的会自杀,他没有忘记父亲的叮嘱,他只是劫色,可没有奸~尸的癖好。
两人正在僵持,“逆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撒野!“
雷豹去看独狼,就觉得雷天祈不对劲,想来看看听到沐挽裳的呼喊方才奔来。
已经千叮万嘱,那个女人不能碰,没想到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父亲,这个女人已是残花败柳,即便碰了又如何,她也不敢说出去。”
“外面大敌当前,你还在这里想着女人,你还是不是我雷豹的儿子。”
“我是你儿子也是你教我的,你不也是被人堵在女人的被窝里,还有脸说我。你这只没牙的老豹子,你几兵就把你吓破了豹子胆,什么雷豹雷猫差不多。”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雷豹真的怒了,平日里就是宠爱才会无此忤逆。
“你个逆子,来人将他给我绑了。”
雷天祈被人绑了出去,沐挽裳手上还拿着瓷片,她现在不相信任何人,警惕的看着雷豹,“别过来。”
雷豹是好色不是那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还记得俞宗垣的警告,怎么说这个女子也是皇室的女人,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山寨,几十年的经营不值得。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海棠,“姑娘别怕,我这就命人将尸首抬出去,再派有一个婢女过来。”
沐挽裳看着惨死的海棠,若不是她或许已经青白不保了,心中既愧疚也感激。
“你们一定要将她厚葬,不可以随便丢弃。”
“姑娘放心,她是夫人的婢女,身后事自然有夫人料理。”
如此沐挽裳也便放心了,眼看着来人将海棠的尸体抬走,众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门口重新派了人把守,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
“当啷!”瓷片掉在地上,手上已经出现一道血痕。
心里期盼着聿王能够马上到来,从来没有如此期盼一个人......。
俞宗垣向雷豹要来彤云寨的地形图,原来彤云寨子除了森林北面一处天险,东面四十里外还有一处悬崖瀑布,彤云寨完全是被隔绝在山麓之中,地图上标注了机关陷阱的所在,聿王想要攻山也要费些周折。
已经派了探子去山门打探,看聿王的人到了那里,他也好做好准备。
前有聿王围剿山门,后又夜铮护住天险,探子根本进不来,唯有依仗信鸽没有京城的消息心中不安。
常祎来到彤云寨最高的阁楼,再次吹响哨子。却不知,京城连续发了两只信鸽前来,那只上面是李舷的密信,知道他们擅自行动,明他们叔叔撤离的密函,已经进了夜铮的五脏庙。
许久不见鸽子出现,常祎已经有些不耐烦,难道中途信鸽被猛禽捕获,已经放弃了。
“扑啦啦!”从密林中穿出一直灰黑色的鸽子,是新罗专门训练传递信息的通过哨声来确定方位,这种音频百里之外鸽子都能够听得到。
常祎忙不迭将那鸽子伸手抓过来,解开他腿上的竹筒,将纸页展开,上面赫然写着,李舷并未同聿王在一起,而是被太子保护着,大胤的太子是什么意思?一边阻止主人出手,如今又将世子保护起来?
常祎去找俞宗垣,此时俞宗垣在研究作战方案,见常祎阴沉着一张脸。
“怎么?还没有京城的消息。”
常祎将纸条递给他,“你看看吧!”
俞宗垣见过纸条,晦暗瞳眸看着上面的字迹,他们真的算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抓走沐挽裳是常祎提出来的,如今打草惊蛇,怕是打乱了主人的计划。
“现在该怎么办!”
想要撤离不是那般容易,“先命人需要勘探地形,今晚踏着月色撤离。既然太子已经放弃了那名女子,也不必怜惜,将那女人丢下。让这些土匪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