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你别胡闹!”
这间屋子刚刚死过人,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那腐臭味令人几乎难以待下去,这种时候方肆竟然还有心思打趣他。
只要一想,这里面曾经死过人,尸体还在里面放很久,言之就背脊僵硬,头皮发麻。
他回过头,瞪了满脸笑意的方肆一眼,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中拿出来。
“我没胡闹呀。”
方肆眨眨眼,笑的一脸无辜,眸子中满是纯良之色。手却安分的插进了裤子口袋中,没在做出动作。
见他如此嬉皮笑脸,言之扭过头,没在理他,在屋子里面寻找了一圈。
尸体是在床上发现的,当时已经四肢僵硬了,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听警察说已经在厕所中找到凶器——晾衣服的衣架子。
尸体上有许多伤口,所以第一时间他们并不能确定死者就是被勒死的。
如果当时有凶犯进来的时候,这女人应该会发现才对。就算她没发现,狗的敏觉比人要厉害,当时那条二哈……
突然想到这女人养的那条二哈,言之猛的回过头来,盯着方肆,问道:“警察有没有见到一条狗?”
“狗?”
“就是一条二哈,看上去傻傻的。”
“二哈……不都是这样子吗?”方肆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眼神戏谑。
言之被他说的一愣,反应过来微微窘迫。
它说的挺对,一般的二哈不都是看上去傻傻的吗?他这形容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好在这周围除了这女人就没人养二哈了,辨识度应该挺高。
“当时如果主人死了,宠物应该会发现的,它那个时候要么不在场,要么就在场被凶手带走了。”
言之往四周看了看。
这屋子不算大,只有五十平方米,藏一条那么大的狗还是挺难的。
而且一眼望去,所有的地方那么明确,如果狗要藏的话也只有床,柜子里面可以藏人了。
警察早就搜寻过这里的一切了,根本没发现,言之思绪万千,最后走到衣柜前打开找了找。
各式各样的衣服除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唯一的亮点就是这衣柜里面有一幅水彩画,一眼看去特别的突兀。
言之刚想把柜子关上,身后突然贴近一具炙热的身躯,他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别关。”
是方肆。
周围的气氛因为他这么一句话陷入了宁静之中,言之察觉出他发现了什么,并没太去注意他握着自己的手,反而问道:“怎么了?”
方肆将他往后拉了拉,自己站在柜子前看了看,手在那副水彩画上摸了一圈,伸出中指敲了敲。
空的。
那声音听起来很大,不像是实心该发出来的声音。言之想要将画拿下来,却被方肆阻止了。
“爸爸,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行了,我们应该去做别的一些事。”他的手挡在言之身前,侧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言之。
“能做什么,你不是答应你爸爸要找出凶手了吗?”言之随口道,目光不离那副画。
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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