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阴沉的声音在天地间扩散,苏寒云一身煞气,拎着呼律协那死不瞑目的人头,站在马背之,目光带着难掩的狰狞,扫过众多匈奴骑兵。 .
匈奴骑兵们早已经被苏寒云表现出来的凶悍手段震的心神『荡』漾,如今又是主将被杀,他们一个个脸『色』惶恐,目光呆滞,握着的武器都悬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远处,正在和匈奴骑兵厮杀的秦玉霆等人也是被这一幕给震惊的呆滞下来,他们知道苏寒云武功盖世,但却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够以这种雷霆手段,一人一剑,直接穿过无数匈奴骑兵,摘了匈奴首将的脑袋!
这场景可真是震撼的不行!
驾!
众人都呆愣之时,苏寒云一掌拍在呼律协的座驾马背之,战马吃痛嘶吼,发出希律律的长嘶,迈开蹄子,直接朝着秦玉霆等人的方向掠去。
“拦住他……”
一名看似匈奴将领的人物眼睛瞪大,发出阴沉嘶吼,呆滞的匈奴兵们也是突然反应过来,纷纷挥动武器,朝着苏寒云刺过去,主将被杀,对于他们来说是耻大辱,他们恨不得立刻将苏寒云给杀死!
“滚开!”
苏寒云一身煞气,目光如炬,阴黑掌风带着毒气和无与伦的劲道直接挥扫出去,同时龙泉剑挥舞,挡在前面的那数杆长枪尽数碎裂,马蹄踏了出去。
噗!
战马前方的两名匈奴步兵一时躲闪不急,直接便是被那马蹄踏在胸口,骨骼碎裂,鲜血奔涌,两人倒飞出去,而那一匹黑『色』战马,也是一跃而出!
轰隆!
战马落地,苏寒云夹紧马腹,朝着秦玉霆等人的方向疾驰,购房立刻跟过来两名将领,试图将他拦截下来,长枪和玩到,分别从左右呼啸过来,势大力沉!
叮!
苏寒云又是一招疾风骤雨,龙泉剑将长枪搅碎,同时将那名将领给震飞出去,同时他单手按在马背,身形在半空旋转,躲过弯刀,一脚踹在了那名将领胸口。
噗!
霸道的内力倾泄而下,那名将领胸口的铠甲都是碎裂,整个人也是脸『色』惨白,嘴里吐出殷红鲜血,然后便是从马背飞了出去,重重落地!
咻咻咻!
苏寒云继续策马狂奔,而身后又是传来一阵尖锐破风声,铺天盖地的羽箭爆『射』过来,苏寒云面『色』凝重,挥动龙泉剑阻挡,一阵剑光闪耀,箭矢被震碎,却依然有一道箭矢擦着剑锋掠过,『射』在了他的肩膀之。
嗤啦!
箭尖透过肩胛骨而过,鲜血飞溅,苏寒云一个趔趄,差点儿从马背翻滚下去,希律律,在他准备再鞭打战马时,那战马发出希律律惨叫,前蹄突然跪下,魁梧的身子朝着前方翻滚出去。
原来刚刚那些羽箭,不少『射』入了战马身,而战马吃痛,一不小心踩踏在了地的尸体,直接被绊倒,脑袋砸在地,瞬间折断,有鲜血流淌。
啪!
苏寒云翻滚着落地,借力朝着前方狂奔,因为连续损耗内力的缘故,此时他已经是筋疲力尽,又受了箭伤,嘴角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奔跑的速度也减慢下来。
“杀……”
身后传来剧烈马蹄声,追踪过来的匈奴骑兵们面『色』狰狞,挥舞着弯刀朝苏寒云掠去,煞气森然。
“保护督主!”
秦玉霆等人策马而来,直接和那些匈奴骑兵冲到一起,金蛇剑携带着无法形容的剑光炸裂开,数名匈奴兵被砍掉了脑袋,鲜血飞溅,而那受伤的张石也是冲了过来,双刀横扫!
噗!
又是有匈奴兵脑袋被砍掉,也有匈奴兵的铠甲被砍碎,残肢断骸飞起,空气爆发出血腥!
“督主,马!”
随后,那柳云龙一枪挑起朝着苏寒云劈砍过来的两名匈奴兵,横马挡在了苏寒云面前,目光里有敬重,还有震骇,一人一剑斩杀敌军主将,他备彻底震撼!
“多谢!”
苏寒云一把抓住枪杆,借力飞柳云龙的坐骑,后者一枪横扫,带着无法形容的力道,将前方几名匈奴骑兵震飞,然后调转马头,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撤!”
苏寒云阴声咆哮。
轰隆!
厮杀的众人听到命令,不再恋战,纷纷将面前的匈奴兵给『逼』退,然后纷纷调转马头,护卫在苏寒云之后,朝着远处爆掠而去。
马蹄声如雷,大地翻卷起剧烈灰尘,一路滚滚!
匈奴骑兵们没了主将,有人要追,有人不敢追,顿时混『乱』做一团,连那些将领们也是纷纷争执起来,趁着这短暂的功夫,苏寒云等人已经跑出去很远。
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还有流淌的殷红鲜血,狼藉一片!
……
呼伦山,是关陇和草原之间的一道天然分界线,时值初冬,天空又有阴云密布,呼伦山的地界显得格外阴冷,寒风在山间吹『荡』而过,吹在人们的脸,格外的冷冽。
呼律延一身戎装,骑着魁梧战马,在一队士兵的拱卫下呼啸而过,目光在那阴沉的天空扫过,泛着难掩的冷冽。
而在他身后,则是杨氏的车驾,作为呼度单于的夫人,而且身受重伤,她的车驾格外的安稳,以防她身体承受不住,在车驾的门口,还有几位丫鬟随时伺候着。
杨氏略微侧着身子,斜靠在车窗之前,目光在窗外的苍茫天地间扫过,那张苍白的脸庞,泛着一丝煞气,还有阴森。
当初是在这呼伦山附近,她第一次被赵杜海给玷污,然后又被东缉事厂的人给追杀,胸口挨了一剑,她记忆尤深。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她心头的仇恨越发浓郁。
“关陇,大周,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在匈奴铁骑之下颤抖,血流成河!”
杨氏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报!”
“前方急报!”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而惊恐的吼叫声,顺着声音看去,一道浑身是血,盔甲凌『乱』,面『色』惶恐的匈奴探子,策马而来,转瞬之间冲到呼律延附近,他翻身下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惶恐道,
“将军,大事不好!”
“呼律协将军被敌军杀了!”
轰!
呼律延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一变,眼睛瞪大,黝黑的脸庞也随之涌过了难掩的震骇,还有阴沉,啪,黑『色』马鞭狠狠地拍在那名探子身,他咆哮着问道,
“怎么回事?”
“说清楚!”
“回禀将军!”
那名探子顾不得擦拭身的血迹,惊慌无的说道,
“是一队骑兵。”
“大概四五千人,由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带领,那人武功极高,一人一剑,不仅救下了元贝要被杀死的关陇守将张石,也直接冲到了呼律协将军面前,取了他的『性』命!”
“四五千骑兵?一人一剑?”
呼律延听到这句话,脸『露』出难掩的震惊,还有一丝不敢之心,匈奴骑兵有多大的威力,他作为主将心知肚明,呼律协足足带了三万骑兵,连张石那一万多军队都能杀的片甲不留,竟然被对方一个人给摘了脑袋?
这怎么可能?
算一个人的武功再厉害,又怎么能单枪匹马穿过千军万马?
“呼律将军,那人便是苏寒云!”
马车里的杨氏一直听着这里的事情,听到那探子的描述,眉头微微皱起,立刻想到了那位在关陇翻天覆地的九千岁,一定是他,穿着黑袍,那是东缉事厂厂公袍服!
“苏寒云?”
“东厂督主?”
呼律延听到杨氏的话,脸庞涌动起越发浓郁的凝重,一人一剑闯过千军万马,杀了首将,这位督主,真的是不简单,自己以前还是小瞧他了!
更让他愤怒的是,那呼律协,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也是军首屈一指的大将,如今战争还没正式开始,便损失了左膀右臂,那种憋屈愤怒,几乎无法形容!
啪!
阴沉着脸呆了片刻,他猛地挥动马鞭,鞭子的尾端缠绕在那名探子脖颈,他豁然用力,直接将那名探子的脑袋给拽了下来,鲜血飞溅,猩红一片!
“三万骑兵,还挡不住一个阉人,要你们何用!”
呼律延阴声咆哮,发泄心的煞气和怒火。
周围一众将领,都是面『露』忌惮之『色』,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呼律延将军,臣妾有话要说,要不要听听?”
杨氏掀开窗帘,低声说道。
“说!”
呼律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阴声道。
“呼律延将军应该想要报仇吧?毕竟呼律协可是您的亲弟弟,而且也是这匈奴军的得力大将,臣妾有一办法,可让苏寒云成为众矢之的,并且,还有可能让关陇驻军军心不稳!”
“你说!”
呼律延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女子的话,他并不怀疑,能够短短几日便成为单于夫人,不是简单角『色』,而她也在大周呆过,并位居皇后,对大周的一些事情,自己清楚。
他想听听!
“屠杀!”
杨氏眼睛里『露』出阴森怨毒之意,伸手指向前方那隐约可见的关陇大地,阴声道,
“大军一路过去,所过之处,所有的汉人百姓,全部杀光,村庄烧光,一个不留!”
“如此大事,很快会传到大同府,还会传到长安城,那些子臣们,还有朝廷里的家伙,肯定会揪住这件事情不放,他们最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
“如此一来,关陇驻军撤退之事,还有在此主事的苏寒云,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百姓被杀,这里面肯定有不少驻军的亲人朋友,军心,也会『乱』的……”
“呼!”
呼律延听到这个狠毒的主意,脸『露』出难掩的凝重,还有一丝震惊。
这女人,实在是太心狠手辣!
竟然能够想到这种灭绝人『性』的主意,虽然她说的不是全对,但肯定会给苏寒云造成不小的影响,而且……最主要的,能够发泄自己弟弟被杀的愤恨!
沉『吟』片刻,他扭头,阴声道,
“传令兀主,收编呼律协所剩骑兵,开始屠村!”
“人,牲畜,但凡活物,一个不留!”
“是!”
传令兵目光凛然,飞快掠了出去。
“苏寒云,你是个不错的对手!”
“为表敬意,先送你一份大礼,你收好了!”
望着远处那逐渐被阴云笼罩的关陇大地,呼律延深吸一口气,脸庞『露』出了难掩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