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商税的事情终于开始实施了,东厂,锦衣卫,户部和各地府衙开始清点商户,雇佣者和其他经商的小商贩。大明内掀起了一阵清算商人的狂『潮』,这下有钱的商人不要说挥金如土了,除了做生意外,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后衣服也不敢装得太过招摇,否则一旦被盯上,清查一下,即使是清白的,可是大明这时候官吏都黑着呢,如果有心人挑个刺啥的,那要命了。
翌日,八大晋商家族的代表都跪在乾清宫内,有男有女,而且都是年轻的,头都低低的。来的都是他们的子女,不过这也正常中国人都是父子继承关系,那他们的代表也基本就是下一代人。
“信都看到了吧,不要喊冤,朕没冤枉你们父亲。你们要看证据,大理寺或东厂那边的证据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朱由检没让他们站起来。
“皇上,草民知罪,谢谢皇上,宽恕我们父亲和家人。”范永斗的女儿磕头谢罪,那天晕倒后,她其实还不甘心,最后礼部左侍郎杨嗣昌把实情都告诉了她了。这才彻底的相信父亲跟后金确实有大量的商贸往来。
朱由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女子眼熟,到底哪里见过,由于女子低着头,这乾清宫皇上和来面见皇上的人这距离其实是有一段距离的:“宽恕,能不能宽恕还要看你们的表现,以后你们八家合为一家为朕办事,你们都能代表你们家族的人吧。”
八个人点点头。“好,那你们八个人选出一个你们认为更有经商能力的人,当这八家的大掌柜。”朱由检话音一落,八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手全部执行了刚刚那位说话的白衣女子。
“很好,那就是你了,其他的人可以先下去了。回去后管束好你们家人和商铺,你们父亲跟后金交易的所得银两,朕会全部没收,剩下的正常经营所得,那些就是你们行商的资本。好好利用。明白?你们都是戴罪之身,如果达不到朕的要求,你们知道什么后果。下去吧。”既然已经选出大掌柜,那只要跟一个人谈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多人参与。
七个人离开后,就剩下白衣女子。朱由检越看越觉得,此女子肯定见过。于是起身走到面前:“抬起头来。”两人眼睛对望后,异口同声道:“是你。”而白衣女子跳了起来。“放肆。”王承恩在后面对女子喝道。他也认得这女子,这女子就是元宵节买马的女子。
范芊芊听到王承恩的声音,马上又跪了下来:“你是皇上,难道怪那天,不对,皇上耍赖,那次打赌不算。”
“你这女子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说皇上。”王承恩看这女子越来越放肆了。
“算了,王承恩你也退下吧。朕好好跟她聊聊。”朱由检有点喜欢这女子了。王承恩摇了摇头,啥没见过,这男女感情的事是很微妙的,但这是皇上的事,他无权过问,退了出去。
王承恩走出去后,朱由检无赖的回答道:“对,朕是耍赖了,可是那匹马不是给你了吗?有没有打赌有什么关系?”
“哦,也对。”范芊芊站了起来。“朕,有让你起来吗?” “不用这么凶嘛,跪着很痛的,这里又没人,皇上是圣明的皇上,不会让小女子长跪的,对吧。”范芊芊才不管皇上不皇上的。这里没人,看你就知道是个草包。打架你肯定打不过我。
朱由检摇了摇头,非常的无语。这掌柜的选来选去的,既然选了这个没大没小,古灵精怪的女掌柜。这难道是天意?“好了,不跪就不跪,不许胡闹,朕现在要你办件事,一件大事,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如果办不好,你爹就没好日子过,知道不?”
“皇上,你这是威胁。”范芊芊瞪了一眼朱由检。
“对,是威胁,你是戴罪之身,威胁你怎么了。没把你爹千刀万剐,还让你们都好好活着,威胁你怎么了。站好,听好了,半年内,半年给朕搞到一万匹战马.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朱由检下达了命令。
“什么?半年内一万匹战马,皇上你杀了我吧。那匹马我也不要了。”这个任务太难了,范芊芊非常吃惊。
朱由检才不管她,连恐带吓:“办不到,也得办,京军没有战马就打不了战,明白吗?一定要办,要是办不到关在昭狱的那七个人还有你父亲,朕全部杀掉,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朱由检也知道难为他们,但是如果他们都没办法,那一万匹马的缺额,他朱由检更没办法。只能硬压着他们去做,不管他们是买,是偷,还是抢都行,到时候就算有个六七千匹马,跟京军的三千多匹,那就能凑出个万人骑兵。
“啊,不要,我想办法办就是。但是半年太短了。一年吧。”范芊芊吓得不轻,但是也不忘讨价还价。果然是范永斗的女儿,这本事估计是天生的。
“别跟朕讨价还价,你有本事跟皇太极讨价还价去,让他过几年再来。再说你们八家商铺大明遍地都是,半年完成,就半年,没得商量,朕还有事,没空在这跟你扯。”朱由检也离开了乾清宫。
范芊芊现在气得都快炸了,要不是知道他是皇上,恨不得现在就拿鞭子抽他。朱由检走出乾清宫的时候,知道自己确实是喜欢这女子了,可是她的父亲是范永斗,老天作弄人啊,最后是善缘还是孽缘?
范家京城府邸,范芊芊急忙回家,这时其他七家代表都在范家等她,她一进来就把皇上的要求说了。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思考着怎么办。一炷香后,一个少年男子,此人叫梁平京,是梁嘉宾的大儿子站了起来:“小妹,大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现在父亲们已进昭狱,这里就数你脑袋最机灵,你说怎么就这么办。”“对,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伙都听你的。”在场的都附和道。
“小妹,一万匹战马虽说难度挺高的,但是集我们八家财力和人脉还是有可能办到的。”一个女子给大家都鼓鼓气,这女子叫翟玉梅,是翟莹的大女儿。
“好,如果大家能齐心协力,我觉得是可以办到的。不过这次可能要有几个人出海一趟。毕竟战马这东西,大明内能称得上好的只有蒙古马和辽东马匹,但是现在你们也知道,这要搞到太难了。其他的地方也有但是要嘛太少,要嘛质量都不好,根本没办法用作战马。我们只能多头行动,你们确定肯听我的?”范芊芊现在最担心的是八家不能同心,任务虽然艰巨,但是集八家之力是能办到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大家都听你的。”又一男子站了起来,这个是这几位年纪最大的,他叫王星崖,是王登库的大儿子。“对你说吧,都听你的。”都附和道。
“好,那我就分配任务了,首先发信给我们八家全国各地商号掌柜们到所在的马市上收购马匹,并沿途保护好马匹送到京城。这件事就交给翟大姐,你来办,第二,王星崖,梁平京二位大哥你们需要出海沿着以前郑和的路线去占城,苏禄,浡泥,满刺加,旧港去高价收购马匹。第三,靳宝庆(靳良玉的大儿子),王兴勇(王大宇的大儿子)两位哥哥,你们要着手跟鞑靼人交易马匹。而我亲自要跑一趟乌思藏边界地区,那边经常会有西方战马过来交易,我去那边看看。剩下的田鑫兰(田生兰的大女儿)姐姐,和黄韬弟弟(黄云龙的儿子)守在京城做好各方的联络及接应。远行的各位要多带些人,银两要带足。”
“行,就按你说的做,大家都明白了吗?”王星崖先站起来说。“明白了,我们这就安排。”其他人附和道,各自转身要走。
“远行的各位一路保重,在家的要管理好八家生意和联络接应,担子也不轻,都要注意身体。”范芊芊起身,为他们践行。
“保重。”其他人回头作揖后急忙出了范家府邸。
就这样历史上的八大晋商,后来的后金的八大皇商,就这样彻底成为了穿越过来朱由检的御用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