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吉儿更适合戴这个吧。”札克看了看已经把防毒面具拿在手上的陇川昕道。
“没有关系,札克。”瑞吉儿倒是根本不在乎,面瘫脸依旧。
“龙之介戴上它。”陇川昕拿起防毒面具递给了芥川龙之介。
“你戴吧,我不要。”芥川龙之介看着递给他防毒面具的陇川昕并没有接过去。
“太宰……”陇川昕张了张嘴。
“与太宰先生无关。”芥川龙之介这次根本没等陇川昕说完就直接打断。
“行吧,是我这样想的。你的肺并不好,受不了这样的毒气。”陇川昕舔了舔干涩的舌头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
芥川龙之介愣了愣看着眼前还穿着自己风衣的陇川昕,经过刚刚的电击高温,原本湿透了的衣服已经被电的干了。
自己原来在他的眼中就是这样的弱小吗?
心中一股无名火开始燃烧,他不需要别人可怜。
芥川龙之介接过防毒面具就扔给了瑞吉儿。
他,芥川龙之介。
不需要别人可怜,他是个强者。
如果他因为这些死了,只能说他太过于弱小。
“芥川!你!”陇川昕自然也是被气到了,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有一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这具尸体上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瑞吉儿走到那具已经干了的尸体旁边,脑袋上被札克戴上了芥川龙之介扔了的防毒面具。
“这里写着文字。”瑞吉儿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
“只要把他移走就好了吧。”札克一脚就踢开了那具尸体,那动作看起来分外的暴力。
他才不会去管两个小鬼之间的事情呢。
【双腿丑陋的男人】
【是个用右脚践踏了生命的愚蠢杀人犯】
【如果知晓罪恶,痛苦挣扎的话】
【不如舍弃右脚】
【罪与罚的同等之时】
【光芒或许也能照进地狱深处】
“舍弃右脚,那就是把他剁下来就可以了。”陇川昕从芥川龙之介的身边走开,来到被札克踢开的死尸旁边,用脚尖使劲的碾压了一下尸体的右脚踝。
尸体已经失去了水分变成了干尸自然很容易就被陇川昕弄了下来。
“札克,你去把这只脚放在那边桌子上称上。用这个天平衡量罪恶的重量,房间应该会有所变化。”瑞吉儿想了想道。
札克嫌恶的从地上拿起了被陇川昕踩折的尸体右脚放在了称上。
“什么都没变啊。”札克看了看房间周围,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有门打开。
“应该不会这样,一定……还有什么地方。”瑞吉儿在沉思。
“在痛苦中挣扎才是罪人该有的姿态。”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哈哈哈好!!!!!”凯西满意的看着监控室发生的一切。
起内讧了吗?
真是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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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上气了,肺部在隐隐之中发疼,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芥川龙之介用手附在自己的胸口上。
在疼痛中,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在雷钵街之中。
“小妹妹,你看起来长得不错啊!跟我们走吧。好生活还在等着你呢,和你那个野狗哥哥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几个男人围住两个小孩子,仔细一看竟然是兄妹。
两个孩子哪怕脏兮兮的,其中小女孩依旧看的出来长得靓丽。
“不需要!离银她远一些!滚开!都给我滚开!!!!”男孩子挡在自己的妹妹身前,银灰色的大眼睛凶恶的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你才是需要滚开呢吧?!死小鬼!”为首的男人被男孩的话激怒了一把抓住男孩的头发,膝盖使劲的撞在男孩的肚子上。
“哥哥!”女孩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孩,害怕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银!快跑!不要管我!离他们远一些。”男孩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嘶吼。
“哥哥!!!!”女孩流下泪水,不舍的看着男孩,却还是听话的向巷子之中跑了起来。
雷钵街之中的巷子七扭八歪,很适合藏人。
“走!不要管这个小子了,咱们去追那个女孩。”男人叫着身旁的两个人去追名字叫银的小女孩。
“不行!”本来疼的蜷缩在地上的男孩听到男人的话,竟然爬着拽住了为首男人的裤脚。
干枯瘦弱宛如鸡爪的幼小手掌青筋暴起,仔细一看男人的裤子竟然被扣出了一个洞。
“你们两个先去追,我打死这个臭小子!”男人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撒手的男孩,手掌紧握成拳头,用力的向着男孩的头部打去。
“咚!”
“咚!”
“咚!”
男孩大脑在拳头的敲击之下越发的昏沉起来。
原来头竟然可以被打的这样的响。
眼睛的眼皮很重,世界“开开合合”
“等打死你,我就追上去。我还怕他俩把那个小姑娘卖了不给我分钱呢。至于你,身上的器官应该还值得换几个钱。”男人的话中充满了嫌弃,语气之中全是利益,哪怕是一起行动的同伴也并不信任。
这样的地方光是好好的活着就用尽了力气。
男孩紧紧攥着的裤脚的手松了松,他要死了吗?像一只流浪狗死在无人问津的地方。
不,不可以。他还有妹妹。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
【我曾听说住在罗生门的恶鬼,因为害怕人性的残忍而逃走。】
“罗。。。罗生门!!!!!!!!”幼小的孩子在拼命地嘶吼,脖子上的围巾幻化成锋利的刀刃,将男人的脖颈划破。
鲜血不停的涌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鲜艳的红色,像是要灼伤那双银灰色的曈仁。
“银!”男孩大喊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了一把疼痛不已的头,入眼竟然也是一片鲜红色。
“哗哗哗……”
倾盆的大雨在这个时候不停的下了起来,如同用水盆往下倒一般。
那雨水毫不留情的冲刷着镭钵街,像是要洗掉这个地方的罪恶般。
鲜血与雨水相融在一起。
很冷,很冷,喘不过气来。肺像是要炸掉一般的缺少氧气。
男孩恍惚之间听到了一个声音。
“真是服了你。”
后来只感觉唇间一片湿热。
肺部不在喧嚣着痛苦。
“大雨还在下吗?”
“啊?已经不下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那个声音听起来既温柔又无奈。
是梦吗?
野犬也配被捡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