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川昕被森鸥外在厕所之中看着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期间又被啃了好几口。
搞得陇川昕都有点麻木了。
“今晚回我的诊所之中过夜吧。”
森鸥外帮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领,他现在心情不错。
“有地方睡吗?”
陇川昕想了想推开厕所的门,森鸥外的诊所他有看过里面就一张单人床而已,剩下还有一张手术台。
“我们睡一起,以后不许来这里兼职了。”
森鸥外理所当然的说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他一直平静无波像是水潭般幽深的内心已经变成了醋味的泉眼。
“切。”
陇川昕耸了耸肩膀,没有拒绝。不来就不来吧,他也不喜欢这里吵闹的音乐,反正要是森鸥外想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他肯定会反抗的。
“什么鬼?!”
喝了不少酒的男人从厕所门口走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从一间厕所门之中走出来,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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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乱步打一个电话。”
陇川昕想到乱步应该还在屋子之中等着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摩西摩西,知道你去和黑医生鬼混去了,乱步还真是可怜呢,被无情的抛弃了。”
乱步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还没等陇川昕说些什么就开口说着。
“还不是为了给你出去赚甜点的钱,那些零食贵的吓人。”
陇川昕气的咬了咬嘴唇,就乱步这张嘴被误会是一点都不过分啊,说话是一点都不加工。
“最喜欢陇川先生了~~还想喝波子汽水!”
乱步猫猫听着现任饲主不满的语气赶紧喵喵叫了起来。
“哈哈哈,你还真是的,自己在家把门插好。”
陇川昕笑着挂断了打给乱步的电话,这个像是猫咪一般的少年他并不讨厌。左右只是一个有些小任性的小孩子。
“阿嚏!好冷啊~”
一阵冷风袭来吹的外面只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吹的打了个喷嚏。
“森先生要不要穿我的外套?”
陇川昕嘴上这样说着却没有丝毫动手解下衣衫的倾向,那双上挑的眉眼之中满满的都是调笑。
“完全不冷呢~”
森鸥外看着陇川昕的眼神咬着后槽牙眯着眼睛笑着,可是那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哈哈哈哈~~~森先生可是要比我大,不能像是小孩子。做人要坦诚~”
陇川昕笑着伸手拉开胸前的拉链褪下身上的棉衣,他本就耐寒这衣服穿与不穿都一样,只是作为装饰品。
森鸥外正搓着手哈着气的时候就察觉到身后的笑声,随即就是身上一沉温暖袭来。
陇川昕走到森鸥外身前给他拉好了拉链,随后点了点头。
“森先生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亮银色的短款棉衣套在白色医用大褂外面看起来有些怪异,好在是深夜。横滨的晚上现在还算是安静,很少有人从这条路上走过。
陇川昕没见过森鸥外穿着除了首领黑大衣和医生大褂以外的衣服,现在看来还挺有意思。
森鸥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衣,一种奇异感涌上心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害怕他寒冷为他披上衣服。
他也从来没有穿过这样青春的服装,虽然他自认年纪还不大。
又看了看在凛冽寒风下只穿着一层薄薄衬衣的青年。
“你不冷吗?”
“不冷。”
陇川昕伸出手碰了碰森鸥外的指尖,触手的是一片冰冷。
想要让这双手变得温暖。
陇川昕又抓了抓森鸥外的手掌。森鸥外没有闪避,那双紫眸也柔和下来碰了碰那向他伸来的手掌。
像是青涩的情侣一般,两只手十指交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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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了森鸥外的诊所之中,简单的洗漱过后。
森鸥外正在收拾他那张单人床。
陇川昕好奇地看着森鸥外药柜之中摆的满满的药品,这些药的名字看的他眼花,他这个学渣是记不住这么多药的作用。
“铺好了床,昕酱上来吧。”
森鸥外此刻正脱下身上的衣衫,上身赤裸下身穿着短裤。
“哦!知道了。”
陇川昕扭身向森鸥外的床走去,眼睛不由得向着森鸥外的上身瞟去。
眼熟的六块鼓鼓的腹肌,比他上次见到的要突出些许。(在开始与森鸥外睡在同一个帐篷那章写过。)
张了张嘴陇川昕咽下了心中的疑惑,他突然想起来森鸥外这个时间线才从参军回来不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他只有薄薄的四块。
为什么他只有四块?森鸥外明明以后做了首领之后天天坐在办公室之中怎么还有六块。
想着想着不由得怨念起来,伸着手气的轻轻的戳着森鸥外的腹肌块。
“在干什么?在摸下去我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哦~”
森鸥外抓住了青年不断向下的手,这家伙天天撩拨他。
“为什么森先生六块腹肌我就四块?”
陇川昕转过身子看着森鸥外有些尴尬的想把伸进森鸥外被子之中的手拿出来。
“唔,人的腹肌块数量是天生的,与锻炼没有关系。”
森鸥外差点笑出来,他说青年在他身上摸着什么呢?原来是嫉妒了他的腹肌。
别看他这个样子,他平常还是有锻炼习惯的。
“咳咳咳...那我们睡觉吧。”
陇川昕把手从森鸥外的手抽了出来转身扭头躺好闭上了眼睛。
单人床睡上两个成年人实在是拥挤。
熟悉的气味包裹着青年让陇川昕很安心的就睡了过去。
森鸥外听着已经睡着了的陇川昕呼吸声,只觉得自己这几天因为这个青年而变得荒谬起来。
“什么时候才能停留下来,我不...不想穿梭...”
森鸥外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睡在自己身边有些不安的青年,是在说梦话吗?
“穿梭什么?”
森鸥外一直都在好奇陇川昕的异能力是什么。
“唔~~~森先生~~你能夸夸我吗?我又在很努力的想要成为有价值的人。”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喃喃的声音柔和又委屈像是在撒娇。
“这还真是...爱撒娇。”
森鸥外看了青年不安的睡颜,良久之后伸手摸了摸那墨色的发丝。
“不说就算了,你是很早就认识我。”
森鸥外想起来了大学期间少年叫他的名字,他也不会记错,他们之前一定见过。隐约之间森鸥外已经猜到了什么。
黑户、没有任何的生活痕迹...时空型异能者?究竟是多少异能力合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还记得的少年对他许下承诺。
“只要不被我舍弃,就不会背叛吗?”(251章)
森鸥外眼前闪现出常暗岛之中一个又一个开始气宇轩昂的士兵最后变得精神崩溃、懦弱不堪的求死的画面。
人真的会坚定自己的诺言吗,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呢?
森鸥外从不否认自己是利益至上的人,少有的森鸥外开始迷惑起来。
“嘀嘀嘀...”
“呀咧呀咧~~是银狼的消息呢~我只是说要去见见晶子而已,竟然恐吓我,那我可要带上昕酱保护我呢。”
森鸥外看了看手机之后扔在床头柜上,抱住了一直往他怀中钻的青年。
他有喜欢他的人,银狼没有~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被温柔以待,森林太郎也一样。
外套和手掌的温度很温暖,撒娇的声音很好听,吻的味道也很不错。长相也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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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昕酱。”
“森先生怎么了?”
陇川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躺在他旁边用肩膀半撑着胳膊的,伸着手向他打招呼的森鸥外,只是那表情看起来有些许的怪异。
“可不可以将你的大腿从我的身上抬下去。”
森鸥外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才睡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脚。
后来更是感觉呼吸困难起来,睁眼才发现青年那两条大腿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挺...挺白的,也挺好看,就是有点太重了。让他有点承受不住。
把那两条腿搬回去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又跑到了他身上。
“哈...哈哈哈,森先生叫醒我就好了。”
陇川昕尴尬的连忙把那还横着压在森鸥外身上的大腿收了回去。
“今天和我去见一个人,昕酱要好好保护我。”
森鸥外无奈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哪里是没有喊,甚至还用手术刀戳了几下,奇异的是睡熟的青年不仅听不到他说的话还可以凭借身体本能躲开他的手术刀?
“见谁啊?我肯定会保护好森先生的!”
陇川昕看着森鸥外眼下乌黑的黑眼圈有些愧疚,原来自己“豪放的”睡姿还没有改变?
“银狼——福泽谕吉,我还想带回来一个得力的助手呢~可是银狼他阻止我。”
森鸥外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套上了那常年不变的“皮肤”(白大褂)
“嗯嗯,好。”
陇川昕点了点头回忆着记忆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福泽谕吉,那是一个气势外放像是锋利宝剑般的男人。
“你认识?”
森鸥外转身低头看着床上正在套衣服的陇川昕,宽肩窄腰很符合男人优秀的特点,心中还是不免感叹要是自己有看过正太时期的陇川昕就更好了。一定会很可爱吧?
青年那若有所思有回归平淡的表情显然是见过福泽谕吉,可是那可是刚刚从政府还没有完全洗手的银狼,他又是从何而见的呢?
“我在未来见过。”
陇川昕知道以森鸥外的智商与城府早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违和之处,也就没有隐瞒。
在聪明的人面前不需要谎言,那是极其可笑的事情。
况且他的演技也拙略的可以,没有必要进行无意义的卖弄。
“未来嘛,可以说吗?”
森鸥外来了兴趣,纵使他很少会看电视电影也明白涉及未来的事情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最好不要,规则会盯上我。”
陇川昕穿好衣服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一开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停的穿越,现在明白了一些。
从救下夏油杰学长的时候【规则】最为严厉,它好像是期望着又不希望他太过于顺利的改变一些事情。
夏油杰、织田作之助,他们两个人的性质是同样的。
一个是执念根深蒂固的浪漫主义者,却进去了最为残酷人性容易扭曲的咒术界。
一个是不杀人想要写出优秀小说的金牌杀手黑手党。
这样的配置,像是注定了结局。
这是他所感受到了的,在那个【局】中他们处处是死局。
像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剧本,因为他们的死亡要给“一些人”带来某种启示。
而他就像是被派去让他们【生】的人,只是那【规则】又极为别扭,像是被人强迫一般,不让他能够顺利的改变原本的线路。
静下心来想,他所经历的奔波都是为了别人吗?
【是啊,你才是我的傀儡。】
【你所做的事情的是无意义的事情,左右只是我的提线木偶罢了】
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似男非女,是一个人又像是千万人的声音。
“不是,不是的。”
陇川昕并没有被这样的话语迷惑而心生愤恨。
“昕酱?”
森鸥外伸手在陇川昕眼前挥了挥,他曾赴德国留学。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异能力除外)
规则是什么都无所谓,能利用就更好,利用不了就放弃。只要不妨碍他的三刻构想,对横滨产生不良影响剩下一切都好说。
“森先生,我想我好像找到了生的意义,我或许能为太宰说出我的答案了。”
陇川昕从床上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笑得灿烂,环住了森鸥外的脖子。
“太宰是谁?”
“是你重要的学生,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说说看。”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给他人的生命带来不同的转折点,这大概也是我穿梭各个世界的原因吧。”
14岁的少年曾向太宰治一样,迷茫的问32的青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如今22岁的青年揽着28岁的青年脖子开心的说:“我找到了我活着的意义。”
愿空虚的少年不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