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森鸥外疑惑的透过诊所的玻璃看着往自己屋子之中冲的陇川昕,还攥在手中没有收起来的钱赶紧揣进怀中的衣兜之中。
难道是找他要那多给的500日元?不要吧?他还想着改善伙食呢。
“森先生,帮我看看这个孩子吧!!他发烧好几天了。”
陇川昕推开门大声的喊了出来。
“我看看。”
森鸥外听出来了陇川昕声音之中的焦急从座子上面站了起来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真的很烫。”
陇川昕将中原中也放在手术台上面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中也的额头。他都怕把中也给烧傻了。
“先试试烧到了多少度吧。”
森鸥外将温度计拿了出来,手指捏着小中也的下巴塞了进去。
“这些孩子与您是什么关系?”
在等待测量温度计温度的时候森鸥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雷钵街之中有这样的好心人吗?战争过后大家都变得自私了起来,流浪的儿童也越来越多。就连政府也不会去管。
他才从长暗岛回到横滨,因为指挥作战失败使他无法在从政,可是他并不打算放弃。
既然不能从政,那就涉黑吧。
依稀记得有人曾对他说过,他注定站在顶峰。
他也要不负众望啊。
“是重要的人,温度计的时间应该到了吧?”
陇川昕自然知道森鸥外这是在暗自打听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他比较担心一直发烧的中原中也。
“39·7,这孩子一直连续发烧?”
森鸥外想了想问眼前焦急的青年。
“是的。”
“那就输液吧,这样不光是为了退烧,还可以规范的使用抗生素,积极的消除炎症,补充体内热量。就是价格贵了些。”
森鸥外用自己所学的知识给陇川昕解释着,这既专业也是想要多赚些钱财。
“你先说个数字。”
陇川昕才刚刚只在中华街打了一个星期的工,这些天用的钱还是提前预知的。
“日元,我用的都是好药。”
既然是雷钵街之中的黑诊所森鸥外自然是没少收陇川昕的钱。
森鸥外可不想今天晚上再吃泡面了,所以想在陇川昕的身上宰上一波。
爱丽丝还经常吵着说要吃小蛋糕,就连小裙子上面都打上了补丁。
“输液吧,钱的话我今天身上没带够,可以赊账吗?”
陇川昕的眉头皱的很紧,兜里的钱只够付上一半。
“先生,我可以先给你医药费的药品,只是,我这里是小本买卖概不赊账。”
森鸥外的眸色微微冷了起来,医者仁心这种东西他有一点,但是不多。
他还以为青年是什么有钱人呢。善心这种东西不值钱,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陇川昕带来的这两个孩子全都是雷钵街之中的流浪儿童。
“呵~森先生还真是只做有利益的事情。既然如此,这样呢?”
陇川昕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苦笑了一声,随即快速双手抓住森鸥外的肩膀将医生往自己的身前拉去。
森鸥外只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印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这...
突如其来的发展使得原本以为在战场上长了很多见识的森鸥外瞪大了眼睛。
是吻吗?
他这是受到性骚扰了?
“可以抵上一点钱财吗?森先生别那么冷情嘛,我的价值可是远不止这一些金钱。”
俊美的青年站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边,两人明明此刻身高相仿。
却还是身着白衬衫的青年气势更加的强硬。
陇川昕本来还有些忐忑,他是外人眼中温柔的存在,至少,算是一个好人?
虚无的他遵循年长者的话,将他的理想化为自己的。
努力的想要成为一个更加有价值的人。
可是看到森鸥外震惊的样子,那心中一直压抑的占有、欲望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他好像明白了日本以下克上的乐趣了。
其实他内心喜欢掌控所有事情按照他的理念发展。
就像他一直帮助他人不仅是为了让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也是为了缓解他一直压抑的掌控欲望。
拯救他人,让他们按照他的安排活下去。
他一直逃避着本我。
这一刻,这主动的一吻,让他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他好像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了。
他想要得到一个可以完全掌控、占有,良心却不会痛的存在。
而,森先生。
就是那个人。
戈薇,他没有爱。
或者,他对爱的理解就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