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先生?”
陇川昕突然想起来了这是谁,有些疑惑的捂着自己的脸颊,怎么这么疼啊?还有,兰堂先生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不是死了吗?
虽然自己听从兰堂先生的遗言,将他的尸体收了起来,但是,尸体只是尸体,死去的人就是死了,怎么会突然活过来呢?
而且根据自己脸颊的疼痛来看,还疑似打了自己的脸。
“睁大眼睛看清你现在的处境。”
被叫出名字的男人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
“真人?咒灵?还有...”
陇川昕站直身体看向周围,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怎样荒凉的地方,而且这些咒灵全部围绕着他,只差一米左右。
“陇川哥哥,你终于醒了!”女孩的声音传入陇川昕的脑海之中。
“蓝凌?”陇川昕抬脚刚想走向小姑娘,却发现自己的眼前直发黑。
“你差一点就死了。”兰堂伸手搀扶了一把正在晃悠的少年。
“......”
陇川昕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不是的,他只是感觉很累,眼皮重的像是被坠上了千斤。
而且,心很痛。
背叛,再次发生了。
这次是被更多的人,以他的思维来思考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也知道可能是受到什么人的蛊惑了,但是就是很失望。
心如死灰的那种,他在傲气什么呢?清高什么呢?死过一次的人,拥有了有着这样强大的特殊能力的他为什么要去帮助其他人呢?
突然想起他大言不惭的向着中原中也说他要改变雷钵街,还说要拉住太宰治,也向咒术界的女孩子们立下束缚说要改变咒术界,就连眼前本应该已经死去的兰堂先生他也答应了他的遗言,说要带他回到他的祖国。
这是何等的傲慢?
他终归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还是一个除了愚蠢的善良什么都没有的人。
或许陇川昕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森鸥外对着他说出他的目标:【保护横滨,让横滨越来越好】
就被他偷拿着当做自己的理想来实现。
他是一个卑鄙的小偷。
拯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啪!”
陇川昕的脸上传来猛烈的剧痛。
“你在想些什么,看看你周围围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有着这样力量的你,根本不必自轻。”
兰堂在那天闭上眼睛之后,本来也觉得自己死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突然有了思维,并且可以在陇川昕有着强烈心声的时候察觉到陇川昕所想。
他从不知道这个在他活着时候温柔爱笑、看他寒冷会给他送暖水袋的少年有着这样严重的自轻之心,并且有着严重的自毁倾向,他会把所有的错误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下去这个陇川昕迟早会死去,被他的自卑。
没错,就是自卑。
明明是一个少年天才,却是从来不正视自己的强大。
“兰堂先生,可以的话。我真的可以作为陇川昕吗?”
少年墨色的眼睛中带着恳求般的疑问。
“当然。”兰堂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也不仅仅是兰堂了,他是阿蒂.尔兰波,不,他是魏尔伦。
“我可以任性吗?”
“当然。记住,你有着这样的实力。”
“那我想讨厌人类,他们还没有咒灵与尸体真实。”
陇川昕说出自己现在最真实的心声,觉得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所费心,就像兰堂先生说的,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他是少年天才——陇川昕,不是那个无力死去在流星街的吴昕。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
“真人,你们想好要怎样接受我的惩罚了吗?”
黑云之下,废墟之中。少年全身浮现着强劲的气流,身后的黑色袋子像是要把天都装进去一般,随风武动。
“我的力量味道如何?我啊,现在真的很烦躁啊。”
秀美的少年脸上浮现出的是疯狂的笑容。
眨眼之间,幻化成尖利骨刃般的五个手指就贯穿了真人的胸膛。
下一秒陇川昕腾空而起一个高抬腿直接踢爆了真人的头颅。
而这一切作为特级咒灵的真人甚至反应不过来。
炸开的烂肉喷溅在陇川昕的脸上,陇川昕摸了摸脸上的东西眼中满是嫌恶。
“啧,真脏。”
“差点忘了还有你。”
陇川昕转头看向花御。
无数的枝条和孢子向着陇川昕发射过来,但是无一不被陇川昕躲了过去。
“垃圾就应该装在垃圾袋之中。”
说完这句话之后,巨大的兜袋将所有的咒灵全部笼罩住,黑色的袋子像是绞肉机一般拧成了麻花状,不难想象里面的咒灵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曾经平和满是温柔的眼眸变得疯狂,像是疯狂的在发泄着什么。
兰堂没有阻止,这样总比自毁好的多。
至于名字什么的就先叫兰堂吧,反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曾经作为卧底的自己名字多了。
“陇川哥哥?”蓝凌有些犹豫的叫着。
“嗯,我没事。”陇川昕像是累了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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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之中森先生视角:
“警官,我听说今天关押了一个对横滨民众使用异能力的少年是吗?”
身穿医生白大褂看着格外邋遢的男人一脸谄媚好奇的问着自己身边年轻的小警官。
“你是谁?”山中清是这个月才正式成为警察的,所以还对警队之中有些不熟悉,也不明白自己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是做什么的,看着穿着好像是个医生。
“我是警队中请的私人医生,别看我这样,我是东京大学毕业的,医术很好的!这不是上面的警官说狱中有犯人病了,让我先来看看,怎么?还没有通知你吗?我以为警官大人什么都知道呢?”
邋遢的医生的话像是在嘲笑年轻警官的无知。
“怎么没有,当然通知了。那个少年,就在那边的402室关着,你别瞎逛看完病就赶紧走吧。”
山中清从腰带上解下钥匙串扔向医生。
“好的,好的。”
医生弯着腰点着头,把姿态放的很低。
这就是东京大学的医生吗?山中清的眼中划过一抹鄙夷。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鄙人,森林太郎。只是一个医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