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慕寒完全听不进女孩的解释,脑子里只回放着七宝受伤流血的场景。
油门踩到底,虽然路上很打滑,但是他仍然稳稳的握住方向盘,神情紧绷到极致,
他绝不允许女孩在他面前受到伤害。
等到车子开到医院后,车还未停稳,他就跳下车,快速将车门打开,
立马将女孩打横抱起,迈开大长腿开始跑进医院,
声音差点儿喊劈叉:
“医生!
医生!!
快救救她啊!!!”
陆庭星已经彻底放弃解释了。
整个人已经羞得无地自容,面颊呼冷呼烫,随即将脑袋紧紧地埋入男人的胸膛,
她,无法见人了。
她会不会成了自建国以来,第一个来例假,搞得医院兴师动众的大学生啊??
很快她被推进了抢救室,陆庭星已经顾不上害羞了,虚弱的声音连忙喊道:
“医...医生,我...我没受伤,我...我就是...”
医生更是个奇葩:“小姑娘,别怕,我们会尽力救你的,别担心。”
然后抢救室的门被关上了。
司慕寒焦急的等在外面,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怎么连七宝受伤了他都不知道呢。
她是怎么受伤的?
什么时候受伤的??
又流了多少血??
是生病了吗???
男人满心懊恼焦急,不停的扯自己的头发。
正当男人急得转圈圈的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司慕寒立马冲过去。
紧紧的抓住医生的手臂:“医生,医生,怎么样了,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无语凝噎,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大乌龙,这是医院是建院以来最大,
也是最尴尬的大乌龙。
“她,是不是病得很重?”司慕寒见医生的神情,脸一下子白了。
“没,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
“她来例假了。”
“什么是例假??很严重吗??”
“是什么病啊 ,你快说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你了,医生。”
医生手抬了抬,又无力的放下。
“她是生理期来了。”医生有些生无可恋的又解释了一遍,他一个大男人,
跟另一个男人解释女孩来例假的事,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只希望这个憨子军人能听懂。
“什么??生...生理期??”
“是的,女孩的初潮来了,你是女孩的什么人?怎么连女孩每个月一次的例假你都不知道,
还闹这么大的乌龙。
她在抢救室里没脸见人了,不肯出来。”医生一口气将堵在嘴里的话说出了口。
心里已经不知该怎么吐槽这个该死的男人,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来个例假劳师动众的,害得大家被他要吃人的神情吓死了。
司慕寒蓦然僵直了身子,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全身像着了火一般,
他当然知道生理期是什么。
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她她...不肯出来?”
“你说呢?”
司慕寒更加懊恼,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危机事件,太尴尬了,只怕七宝就因为这样,
才不肯出来的吧。
“医...医生,那麻烦你安排个女护士进去劝劝她吧。”
“只能这样了。”
“行了,你去买包红糖回来吧,等一下你给她冲一杯浓郁的红糖水喂给她喝。”
“哎...好好好...”
“真是的,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
等到司慕寒急冲冲的买来红糖,冲好了红糖水后,陆庭星已经被安排进了
一间空置的病房,
她此时用被子蒙住脑袋,
无法见人了。
神尊爹爹,来一道天雷劈死她吧,她不想活了,太丢脸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司慕寒小心翼翼的将红糖水放在床头柜上,这才红着耳尖轻轻唤了一声:
“七...七宝,起来喝点红糖水,我帮你重新买了干净的衣裤,还有...还有那啥...
你快起来换上吧。”
司慕寒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仿佛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然后捂着发烫的脸出去了。
陆庭星猛的将被子掀开,然后快速起身将房门闩上,整个人靠在房门后。
呼!
然后,就是裤子又被浸湿了。
这真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黑历史。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了,而司慕寒却一直在外面等着。
平时不抽烟的他,既罕见的抽起了烟,因为是在医院,被护士说教了好几次。
最终掐灭了烟屁股。
当陆庭星再次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男人满身的焦躁不安,
来回踱步。
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猛的抬眸看过来,然后耳尖像火烧岩浆一般迅速红透了。
“走...走吧~”
在对方即将再要出声的时候,陆庭星急忙打断了话头抢先道。
“哦,好,走吧~”
别扭尴尬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陆庭星站定,“你先走吧,
我一个人去学校就行了。”
“不行,你...”司慕寒蓦的顿住了话头,强硬的将女孩塞进副驾驶,然后转过身进入主驾驶。
一踩油门,直接往京大方向驶去。
两人全程都没再说一句话,初次来例假,陆庭星浑身绵软不舒服,下腹
甚至还隐隐作痛。
做凡人太难了,也太痛苦了,甚至太尴尬。
很快京大便到了,司慕寒停下车,然后将后备厢的行李拿出来,“走吧,
我送你去宿舍。”
“不...不用,我自己去。”
然后司慕寒手里拎着行李站在那里不动,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起伏。
而陆庭星也不想再跟他争执了。
“那好吧,谢谢司少。”
司慕寒微微颔首,两人仍然是一前一后的往校园里走去,有的提前回校报名的同学见状。
都驻足观看了半晌,
甚至有女同学面色红红的偷看了一眼司慕寒,男同学的眼神则是黏在陆庭星身上,
因为她现在这种乖觉绵软的样子,
最能使男人动容了。
只有司慕寒像是冰锥一样,目不斜视,只是扭头瞧见旁边的女孩时,眸色才会放柔。
“很难受吗?我搀扶着你走吧。”
陆庭星摇头,“不用。”